不然,在這個人都吃不飽的年代,誰會去喂養一群野鳥崽子,還是用細糧,要是被人知道了,還不罵死他們?
見東東撅著小屁股,喂得認真又開心,藍小魚也就不管他了,轉身問喬瑛道:“情況怎麼樣?”
喬瑛道:“咱們等等把,肯定會很快有人來開路的,後麵有輛客車被卡住了,我看了一下,人沒啥大事兒,就是有點兒受驚,問題不大。”
“那司機是個老師傅,可能是也感覺到了危險,硬是帶著一車人走出了生路,就是著急打把撞到滾落的石頭上了,車頭稍微有點兒磕癟了,裡麵有幾個受輕傷的,都是磕碰出來的。”
藍小魚道:“用不用給送點兒藥跟水?”
喬瑛道:“不用管,這雨也眼瞅停了,他們自己就能找吃的。”
藍小魚看了喬瑛一眼之後問道:“誰惹你了?”
喬瑛從來不隱瞞藍小魚任何事情,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所以,藍小魚一問,他就直接給說了。
他去查看路況的時候,就聽到山腳下有哭喊咒罵聲,他就走過去看看是什麼情況,雖然他一般時候懶得管閒事,但天災人禍麵前,若是力所能及的,幫一把就幫一把吧。
下山了,他就看到一輛撞扁了車頭的客車,載了不少人,停靠在山腳,狼狽的人們都圍坐在一處相對安全的空地處。
至於爭吵的原因就是,有兩個人的臉被碎下來的玻璃將臉給劃壞了,怨司機師傅開車不穩,讓司機負責醫藥費啥的。
喬瑛一看就知道這一車沒啥好人,也懶得搭理,不過那老師傅一看就是個老實人,胳膊都脫臼了,光站那不知道怎麼反駁,還是過去幫司機師傅給胳膊端了回去。
那師傅道謝之後,他就要離開了,哪成想,一個女的就看上了他,喬瑛直接就說自己已經結婚,孩子都有了,可那女的不依不饒的,還說什麼,他看了她被雨水打濕的身子,就得負責,不然就告他耍流氓。
這還不算,那女的的老娘更是奇葩,不僅不說自己的女兒,還自說自話的開始談起了聘禮要多少。
喬瑛也是個嘴毒的,直接說道:“就你閨女這跟你一樣沒有三塊兒豆腐高,從頭到腳一般粗,不張嘴跟被雷劈剩下的木頭樁子似的,一張嘴跟木頭樁子成精的樣,生產隊的老母豬都比她清秀,老子看了嫌鬨眼睛。”
“趕緊給老子滾一邊兒去,天下女的死絕了,老子也看不上這麼個跟討封的胖豆矗子似的玩意兒,你們樂意上哪兒告上哪兒告去!”
說完,喬瑛直接就離開了,至於被他說的嗚嗚哭的女的,還有被氣的捂胸口捯氣兒的女人娘,跟他有什麼關係?
藍小魚一聽,當時就怒了,這他娘的是惦記上自己男人了,那死不死的就活該了,缺醫少藥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她是對孩子心軟,但末世走出來的有幾個是聖母的,這根子都是壞的,還能指著以後教育出什麼好玩意兒?
他們之前利用瞬移,其實就是穿過一個小山頭,所以直線距離並不遠,到了下午的時候,就有實在餓得受不了的人,翻山找吃的看到了他們。
此時,藍小魚他們正吃飯呢,就有人上來討要,其中就有喬瑛說的那母女倆,主要是喬瑛給總結的太精辟了。
藍小魚二話沒說,找出一根馬鞭拎在手裡,衝著一旁的一塊兒大石頭抽了過去,直接讓那巨石四分五裂。
她冷冷的道:“誰敢上前,老娘直接抽的她爹娘都認不出來,不信就試試!”
這人啊,都是欺軟怕硬,而且,除了亡命徒就沒有不怕死的,藍小魚那漂亮的眼睛裡的冷漠跟仍然淡定的坐在車裡餐桌位置喂孩子的男人如出一轍。
他們不覺得自己有本事能在這對兒漂亮的男女手裡得到好處,更怕好處沒得到,直接被人給打殺了。
荒郊野嶺的,而且這男女的說話口音,一聽就不是他們這裡的,特彆像東北那邊兒的,東北可都是胡子,野蠻人,據說特彆好戰。
一想到有關東北人的傳言,占便宜的心思也就趕緊收起來了,一個個跑的賊快,就連那母女倆還想說什麼,一看人都跑了,也趕緊閉嘴跟著跑了。
藍小魚有些好笑,也不知道是哪個龜孫子玩意兒,給東北人貼上的好戰、粗魯的標簽,不過,對於那些喜歡占小便宜的人,倒是意外的好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