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獎勵副本?還是懲罰(完)(1 / 2)

楚寄君站在門口敲門:“你出來吧, 我知道你在裡麵。”

然後裡麵根本就沒有動靜,楚寄君在食堂裡旁觀他們打架用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回來的時候早餐時間都過了, 就有點後悔。

因為如果早餐時間沒過的話, 她推門就可以進去, 哪需要在門口敲這麼半天。

女裝大佬在裡麵就是不出聲, 一聲不吭,假裝自己不存在一樣。

他雖然隻想做一條鹹魚,並不想離開這裡, 於是乾脆拿出了自己的裝死絕技。

“我知道你在裡麵, 所以你不出聲沒用的, 你還能一直呆在裡麵不成嗎?就算你一直待在裡麵……”

“我就在這裡不走, 等到午飯時間直接進去,你跑得了嗎?”楚寄君抱著胳膊在門口悠哉悠哉的道:“而且,我帶了小籠包哦, 現在還是熱的呢, 但如果不吃的話, 再過一會兒估計就要涼了。”

屋子裡還是沒有動靜, 但是過了一會兒, 大概十幾分鐘吧,門慢慢的開了一條縫, 顯然裡麵的人猶豫了很久, 最後還是選擇了小籠包。

楚寄君也沒騙他, 真的拎了一籠小籠包過來。

她順勢擠了進去, 把小籠包擱在桌子上, 去看女裝大佬, 他顯然是有些心虛的, 都沒有和楚寄君對視。

過了一會兒,楚寄君笑了一下:“我又不是季璟,不會逼著你出去乾活的,所以你也不用躲著我。”

“準確的說我隻是幫忙帶句話而已,你想怎麼做,要做什麼樣的決定,是你自己的事情,跟我無關,倒是你對我避之不及的樣子有點奇怪,就跟我是瘟疫一樣。”

心虛的女裝大佬悄悄的鬆了一口氣,然後道:“坐,我給你倒杯水。”

楚寄君越接觸越發現,他其實沒有故意的把動作女性化,整個人還是透著一點灑脫的,如果不是長得過於好看,男性化的特征會更明顯。

楚寄君特彆的好奇,就小聲的問他:“是愛好還是有什麼……彆的嗎?”

“懶。”女裝大佬果斷而又乾脆的道。

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複雜,不是童年受過傷害,也不是有特殊的愛好,更不是跨越性彆,想做個女人。

他就是單純的懶,因為不想頻繁的剪頭發,所以乾脆留了長發,簡單的束一下,就不會影響日常生活。

因為懶,所以乾脆穿裙子,穿裙子不但方便,而且還很舒服呢,沒有那麼多被束縛的感覺。

女裝大佬常常想,如果按照男女的生理構造來說的話,應該是女孩子穿褲子,男孩子穿裙子才對啊。

他之所以經常性的被誤認為女孩子,單純的是因為長得太好看了,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既沒有遮蓋自己的喉結,也沒有化妝,不過是眉眼過分的精致,加上長頭發穿裙子,所以很容易被誤會。

楚寄君表情都有一瞬間的空白,大概是沒想到一個人可以懶到這種地步。

這也難怪他躲著不想出去乾活了。

楚寄君突然就很理解他了:“這樣的話,我可以和季璟說一下,你的意思。”

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過什麼樣的生活的權利,他如果真的就隻想做一條鹹魚,逼迫也是沒有用的。

季璟之所以想喊他出去幫忙,八成也是為了係統的事,但想要一個鹹魚來做社畜的話,的確是有一點為難對方了。

女裝大佬歎了一口氣,看起來好像是想說什麼的,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不過有路過的看到這邊開著門,還特意的伸頭看了一眼,發現楚寄君正在給女裝大佬紮小辮,當時那個場景過於的溫馨和諧,他一時之間都沒反應過來。

是的,楚寄君趁女裝大佬吃小籠包的時候給他紮了倆小辮,省得他還一直撩頭發。

女裝大佬的長相穿女裝的時候是比較偏禦姐的,尤其是眼睛,不經意間抬頭的時候總顯得有一絲嫵媚,結果楚寄君給他紮了兩小辮兒,一左一右,很清純很田園的那種。

他整個人的畫風就變得奇怪了起來,最重要的是,當時他還在吃小籠包,楚寄君讓他抬頭,他一抬頭,臉頰還鼓鼓的,整個人顯得有點呆,兩個小辮隨著他抬頭,還往兩邊翹了一下。

要不是性格沉穩,楚寄君能笑的滿地打滾。

姓季的那幾個裡,畫風最獨特的就是眼前這一位了,是屬於楚寄君一眼就能夠猜出他的屬性的人。

懶惰,暴食。

八成是。

太明顯了,是屬於最明顯的一個。

因為季深的緣故,楚寄君對於這些姓季的,總是擁有一些基礎好感加成的,也相對更信任他們一些。

雖然可以把他們當做單獨的個體來看,甚至沒有辦法接受季璟以同樣的身份跟她曖昧。

但是隻要知道,這個人是和季深一樣的存在,就能夠下意識的賦予對方一些信任。

大概是很清楚的知道,他們是一個人,所以就算表現出來的東西不一樣,但是本質是相同的。

善良的人本質就是善良的,惡毒的人本質就是惡毒的,跟分離出了哪一部分沒關係。

無論是季深,季璟,還是另外幾位,無論他們本性如何,楚寄君很清楚的知道他們不會傷害她。

信任是長久相處之後,逐漸累積的,同時也會愛屋及烏,把季璟他們幾個一塊籠罩。

所以雖然明明剛認識不久,但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已經是朋友的那種感覺了,還挺和諧的呢。

楚寄君跟女裝大佬聊了一會之後,就離開了女裝大佬的房間,準備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然後一出門就察覺到了盯她的人正在逐漸的變多,準備回房間的楚寄君迅速轉身,朝外麵去了。

她在外麵轉了一圈,果不其然,想動手的人還是準備對她動手了,但是但凡想對楚寄君動手的,總是要先過其他人那一關的,因此他們看起來簡直像在內訌一樣,無時無刻的都在打架。

這樣下去的話,除非最終的勝者先出現,不然楚寄君安全的不得了。

看到這種狀況,楚寄君自己都想笑,她去找兩個獄警打牌了,她和那個說話很毒的獄警小姐姐,兩個人關係還是不錯的,起碼在這個副本當中是這樣的。

畢竟在這個副本當中她們沒有利益衝突,獄警小姐姐樂得看熱鬨,是那種恨不得起哄的性格,當然不在乎和楚寄君一塊玩耍。

甚至楚寄君和她離得近了,她可以近距離的看熱鬨呢。

聽到楚寄君要過來打牌,她還提前準備了冰的西瓜汁,瓜子,以及一些小零嘴,正好那個男的獄警也無聊,三個人湊一堆,就開始打牌了。

他們在屋子裡打牌,剩下的人就在屋子外麵打架,打的鮮血橫飛滿頭是包,每當有人想要靠近楚寄君的時候,就會迅速的被其他人拖回去,進了戰團就沒有辦法再出來了。

彆的不說,他們互相拖後腿的能力還是很強的,愣是沒有一個人能夠碰到楚寄君,楚寄君在那裡悠哉悠哉的打牌,一點都沒有身處是非當中,立在危崖之上的感覺。

甚至整個人還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灑脫感,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一樣,悠閒的過了頭。

那幾個boss,雖然一直都很小看楚寄君,所以根本就沒有往她很強這件事上想,最多隻是覺得楚寄君神經大條。

但是時間久了,他們還是會動搖自己的想法的,並且慢慢的察覺到異常,隻是他們並不相信,楚寄君能這麼自信。

打贏一個兩個boss的能力或許是有,被這麼幾十個boss圍繞在中央,還能麵不改色,怎麼想都覺得是純粹的腦缺。

但懷疑的種子已經埋下了是真的。

楚寄君一整天都在風暴中心,但風暴這種東西吧,最危險的永遠都是邊緣,風暴中心的那個眼,反而是很少受到波及的。

她走到哪裡,哪裡就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走到哪裡,哪裡就會充滿了重重危機,甚至有運氣不好的,隻是路過,就被卷進了修羅場裡,然後被送出了這個副本。

他們感覺自己很倒黴,但有時候,提前離開最危險的地方,說不定是一件好事。

對於楚寄君來說,每一個被提前送走的boss,都代表著一個遺憾,畢竟楚寄君是可以將他們徹底的送走的。

那種雙手沾滿了血腥,並且沉浸於殺人的快樂裡的boss,楚寄君很樂意於送他們下地獄,地獄是個好地方,很適合他們這些不把自己當人看的東西。

楚寄君這個人一向殘忍,像這種人,她一般都是能殺一個是一個的,因為乾掉一個,就代表著會有不少玩家免於死亡。

存活下來的玩家越多,對於楚寄君來說越好,她當然要將事情向著利於自己的方麵發展。

她晚上的時候也沒有閒著,天天大半夜去敲人家的門,開門就象征著死亡,是真·死神來收人頭了。

楚寄君白天閒著沒事瞎逛的時候,其實並不是真的什麼都沒做,她暗中觀察了很久,一直在剪除那三個boss的羽翼。

今天晚上主要解決瞎眼女人的手下,明天晚上就去搞那個笑麵虎,後天晚上就去殺那個有軍人氣質的男人的手下。

就這麼輪著來,每天晚上能搞兩個,兩三天的功夫,就可以讓他們的手下換一輪新的,同時讓他們互相之間關係變得越來越差。

直到某天早上,楚寄君自己算著時間也差不多了,鈴聲響起的一瞬間,她打開了門,然後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三個boss。

周圍還圍著一圈看戲的boss,防止楚寄君逃走。

是的,他們已經在這種自我損耗當中膩煩了,於是做了一個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決定,這個決定其實挺有意思的,那就是,其他的boss不出手,隻讓他們三個人來。

三個人一同出手,誰先殺了楚寄君,算誰的。

這個辦法其實挺棒棒的,看起來簡單直接還有一些粗暴,其實是最方便最快捷的,省下了很多囉裡囉嗦的無意義爭吵。

楚寄君也沒有想到他們能這麼乾脆,還愣了一下呢,最後看著麵前的一群人歎了一口氣,她是真的不想把事情鬨成這樣,主要這樣很麻煩,他們一旦發現楚寄君並不像他們想象中這麼弱勢,甚至比他們想象的要強大太多,估計就要聯合起來了。

到時候楚寄君想要殺人就麻煩了。

一邊逃跑一邊殺人,這個速度太慢了,太浪費時間了,畢竟這都過了多少天了?離第七天已經不遠了,楚寄君不是害怕自己撐不到第七天,是害怕這些boss們能撐到第七天,到時候能跑掉許多人。

多虧啊。

兩邊還沒說話呢,女裝大佬突然從隔壁走了出來,他估計是過來找楚寄君的,開了門就往這邊走,結果剛走兩步就看到楚寄君被團團圍住了。

那場麵看起來十分的殘暴,一個弱小無助,年輕漂亮的女孩子,被一群壯漢,和不是壯漢但是表情很凶殘的人圍在中間。

這是讓人聯想一下,都會覺得殘暴的畫麵。

甚至讓人覺得不忍直視。

女裝大佬隻是愣了瞬間,表情有點呆,緊接著就推開人群走了進來,他仿佛沒有看到其他人一樣,徑直的走向楚寄君,對著楚寄君道:“我想了很久,最後覺得偷懶的確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既然他們讓你來給我帶話,就說明他們選中了你,雖然我一向不看好他們的眼光,但這一次我覺得你挺靠譜的。”

女裝大佬第一次連續的說這麼多的話:“我跟你離開。”

他旁邊的一個男人用力的推了一把女裝大佬:“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裡神神叨叨的說些什麼呢?今天誰都彆想走。”

結果他一推根本沒推動女裝大佬,女裝大佬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根本就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對著楚寄君就道:“他們這是準備乾嘛?”

“準備乾掉我。”楚寄君很淡定的道:“所以離開這件事,我們一會兒再聊,先讓我解決更重要的事。”

“哦。”女裝大佬點了點頭,又往前走了一步,用一種很冷靜的語氣道:“你是想自己解決嗎?需不需要幫忙?”

楚寄君搖了搖頭:“你不喜歡吧。”

一個鹹魚怎麼會喜歡打群架呢?

“所以在旁邊等著我就可以了隻是時間可能會比較長,多擔待。”

女裝大佬想了想然後道:“那這樣吧,你先解決這三個,我幫你盯著剩下的,絕對不會讓他們打擾你的,等你乾掉這三個之後,我再放一批新的給你,這樣應該是會快一點的吧?”

楚寄君正準備說話,一個boss氣裂開了:“你們兩個旁若無人的在說些什麼呢?是不是有點太囂張了,我看你們兩個腦子有病吧,拜托,你們隻有兩個人,我們才是人多勢眾的那一方!”

楚寄君本來還想推辭一下的,見狀乾脆道:“那麻煩了。”

她緩緩的拔出了刀,準備應付自己麵前的三個boss,三個人有一瞬間的停滯,顯然是在思考楚寄君和女裝大佬二人到底是在裝腔作勢,還是真的信心十足。

但都走到了這一步,他們明顯是不會放棄的,隻是誰先出手誰後出手的問題。

先出手的運氣好了說不定能夠一刀搶到人頭,萬一楚寄君真的就是裝腔作勢呢?

但是運氣不好的話,先出手的那個人就會是最危險的,萬一楚寄君真的就是個大佬呢對不對?

時間不允許他們思考太多,最多也就兩秒鐘吧,三個人近乎同一時間衝向了楚寄君,而且是從三個不同的方向。

周圍圍觀的那群boss們都沒有動手,隻是全部都把目光鎖定在了楚寄君身上,他們是想看看,楚寄君會以什麼樣的方式死亡。

三個在高級副本裡麵很有名氣的boss啊,就算他們不是那種頂級boss,就算在這個副本當中,他們沒有辦法擁有那些特殊的、係統賜予的能力,他們也比普通玩家要強大許多。

在他們眼裡,楚寄君是必然要死亡的,沒有例外,最多也就是掙紮多幾秒和掙紮少幾秒的區彆而已。

他們充滿了信心,甚至在暗中下注,看看是哪一位運氣好,能夠拿到楚寄君的頭顱,成功的離開這個副本,回到遊戲當中去。

畢竟隻有回到遊戲裡,才有機會脫離遊戲。

然後下一秒鐘,他們就看到了一道寒光。

那道寒光真的很漂亮,形似彎月,又像是蕩漾在水中一樣,帶著一點隱隱約約,霧蒙蒙的美。

然而看到那道光的一瞬間,所有人感受到的並不是美麗,而是雞皮疙瘩,是像被人把刀架到了脖子上,鋒利的刀刃貼在頸間,下一秒鐘就會隔斷他們喉管的危險感。

像踩在懸崖邊,往前一步就是萬劫不複的驚慌。

甚至離的近的那些玩家,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一步,似乎是想要避開刀鋒一樣,然而刀鋒根本就沒有落在他們身上,正麵麵對刀鋒的那三個人,才是深深的感覺到了危機的。

基本上是楚寄君手中的刀出鞘,劃出一個仿佛半月的弧度的時候,三個人就開始頭皮發麻了。

他們已經察覺到了不對,但這個時候後退已經晚了,全力出刀容易,在出刀之後想要收回,很難。

楚寄君跟對方接觸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了,這三個人當中最弱的那一個,是那個笑麵虎,最強的那一個,是那個眼睛有問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