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挑了挑眉頭，穿上拖鞋，小白狗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大獻殷勤。
“想通了？”
【小的早就想通了，之前是有眼無珠，勿把明珠當成魚目。隻有跟著您走，才有美好的未來。】
她坐下來，還沒吃上幾口，電話就已經打了過來。
“您好，白月光女士，我是西柚直播經紀主管，衛城。專門負責和up主簽約，之前我們的員工沒能和您簽成合約，這次我是帶著十足的誠意前來。昨晚您的直播間，我們也進行了推流，獲得了很大的熱度。請問您對上次的條件有什麼不滿嗎？都是可以商量的。”衛城的態度非常客氣。
虞棠實話實說：“每個月要求直播的時間太長，我不可能經常直播的，隻是興致來了，隨便播的。而且四大美人太費神，下麵兩期都不一定有。”
衛城本來還想著討價還價，結果一聽她說這最後一句話，當場就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四大美人係列一看就是能爆紅的，光前麵兩次直播，都衝上了熱搜，甚至現在網上都把兩位美人剪輯在一起，嗷嗷待哺，等著把四人都湊齊。
結果現在虞棠說不一定有下文，這天大的富貴還沒落實就要沒了，如果被追責很可能他的飯碗都不保。
“千萬彆，您前兩個直播弄得特彆好，反響熱烈，極受歡迎。至少要把這個係列做完，否則多遺憾啊。至於您覺得時間緊，半個月直播一次也行。雖然這樣不能給您底薪了，但是打賞額度完全可以提高。其他人都是五五分成，您拿七成可以嗎？”他絲毫不敢拿喬，立刻讓步，並且以利誘之。
虞棠眨眨眼，係統非常貼心地調出後台打賞數據，如果不簽約的話，分成拿到的會更少。
她兩次到賬的打賞數額巨大，分成差距自然也大。
“我隻能答應你，把美人係列做完。如果開新係列，首選你們網站。這是我的條件，如果你覺得可以就簽約，不行的話就算了。”她想起銀行卡上所剩無幾的數額，還是選擇了同意。
隻是態度依舊不算積極，和人類打交道這麼多次，她自然知道如何利益最大化。
況且她的兩次直播都上了熱搜，昨晚甚至登上了第一名，雖然有網站推流的功勞，並且還沾了梅貴妃的光，但這並不影響她的高姿態。
衛城並不情願，他就沒遇過這麼霸王條款的人。
西柚直播如今已經做大做強，早不是當初缺人的狀態了，如今平台才是高位者，而這些播主反而成了弱勢群體，想要求平台簽約推流。
“這個條件沒有過先例，我們能麵談嗎？”
虞棠正要回答，忽然聽到一陣滴滴聲。
“啊，有人打電話進來，稍等。”
衛城正忐忑地等著答案，沒想到竟出了這種烏龍，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好在隻過了兩分鐘，虞棠的聲音再次傳來：“我還是不簽約了，沒有其他事的話，就先——”
衛城一聽她直接拒絕，急聲阻攔：“稍等稍等，剛才聊得挺好啊，您怎麼就拒絕了，是不願意麵談嗎？”
他開始琢磨起來了，這位白月光不願意線下見麵，是不是真人長得太醜了啊？怕見光死，所以隻能躲在精致的妝容，以及厚厚的濾鏡之下才行。
“沒，主要是我不想為難你，也不想浪費彼此的時間。剛才有其他人打電話給我，同樣的條件，他們願意簽。”
虞棠話音剛落，瞬間衛城的頭發都豎了起來，仿佛是被侵犯了領地的猛獸一樣，整個人都變得警覺。
“誰？”
“不好說吧，我也沒跟他透露你的事情。”虞棠打了個哈欠。
她剛喝了一碗燕麥粥，現在又有些困了。
“是不是花豹直播？”
“額，這可是你自己猜出來的，與我無關。”
“您一定不要答應他們，花豹直播最擅長使小動作，已經截胡了好幾個我們的大up主，吹得天花亂墜，結果承諾的一個沒兌現。那些up主和我們網站撕破了臉，不好回來，隻能任由花豹欺壓。您可以去網上搜搜，他們黑料一大堆。”衛城開始抖對手黑料了。
“沒事，他們如果真這麼乾，我再去彆家。”
衛城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的確，互聯網又不止他們兩家平台，隻要播主的內容創意好，質量高，在哪兒都能混一口飯吃。
“您的條件，我們也答應，現在就可以發合同。至於花豹那邊，我去和他們談，都不用您費神，免得黏上甩不掉了。”
虞棠掛斷了電話，心情好了不少。
至於兩大直播平台之後如何扯頭花，那可就不關她的事兒，反正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大人，您快看熱搜，那個戀綜節目好不要臉啊！】小白狗突然衝著她汪汪叫。
虞棠好奇地看向電腦，頁麵上已經自動點開了熱搜第三，主題是：真假萬人迷。
@嗑上頭了：【大家有沒有看最近很火的素人戀愛啊，傳說中的戀綜101。之前被淘汰的女嘉賓，就是因為整萬人迷人設，結果大翻車，被同學曝出上學時期毫不起眼，和萬人迷完全不搭噶。
現在新女嘉賓上線了，還是萬人迷人設。不過這位小姐姐就很會撩了，和幾位男嘉賓都起了很好的化學反應，我瞬間渾身起粉紅泡泡。
這前後反差也很好笑，你們快去看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