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捂著腿的人一下瞪大眼睛,呆在原地。
而他身旁的那些,已經完全不敢出氣了。
賽爾一副受不了的模樣看著他們:“狩獵隊是最需要團結合作的團隊,你們欺負隊員的伴侶,到底在想什麼?!”
他們試圖掙紮:“我們沒有……”
紅發女人抬手打斷他們的話,又做了個手勢,一隻蒼老的猙析獸便從空中緩緩落地,變回人形。
“嘿嘿……我老婆子就算好久沒有幫做過正事兒了,你們這些小家夥也不能無視我的存在吧?”
聽到這個聲音,所有人都詫異地看過去,連趴在斯戮懷裡的賀言都倍感意外。
那是阿文婆婆。
阿文婆婆杵著拐杖,走向那幾個臉色最為難看的人:“那麼現在,作
為賀言的監視人,你們覺得我要不要在這裡複述一遍你們不久前的所作所為?”
他們全都認栽地低下腦袋。
除了賀言和斯戮,在場的人都知道他們的畏懼不僅來自阿文婆婆那番話,更重要的是因為她在部落中眾所周知的身份——南方部落的上一任首領。
那天最後的對峙中,斯戮依舊不肯按照要求帶著賀言前往議事廳做最後的調解。
賽爾道:“前麵你也都聽到了,請相信部落,矛盾
不調解,後麵可能會有更多的矛盾,首領會給你們公道。”
“隻要他們從心底敵視獸形,這裡就永遠沒有公道可言。”男人望著懷裡的小獸,冷聲道,“在這裡,他潛在的危險遠比外麵多。”
在外麵,他起碼還能時時將他帶在身邊。
“……”賽爾聽出來,他這是要離開了。
之後,男人不再多說,直接抱著小獸朝所住的石屋方向走去。
阿文婆婆長長地歎了口氣:“想要改革,可沒那麼容易,起碼人家是聰明人,不想當你們的試驗品。”
賽文立馬看向紅發女人:“首領,就這麼讓他走嗎?以他的實力,太可惜了……”
“隨他!”
他吃癟地摸摸鼻子,又繼續問道:“那小萊那邊怎麼辦,他被斯戮傷得很重,至少十天內無法下床了。”
女人突然冷哼一聲:“沒死就該慶幸了,讓他離開狩獵隊。”
賽爾有些意外。
“狩獵隊每次在外本身就要麵對很多危險,如果隊友還有撒謊的習慣,我想不是好事。”
“好的。”
……
這邊,回到石屋的斯戮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了。
這一次,賀言沒有阻攔。
雖然很不甘心,但真要留下來,和結了仇的隊員一起外出狩獵,想想都擔心……況且,那些人可一點兒都沒把斯戮當成真正的同伴,當時一個個地用自己龐大的身軀疊東西似得壓著斯戮,都不怕把斯戮壓壞了!
也不知道之前那次狩獵,他們有沒有欺負斯戮……
賀言一邊想著,一邊過去幫男人收東西,好在家裡有一張大大的獸皮,可以包很多雜七雜八的東西。
男人看著在自己手邊忙活的小獸,動作停下來,就這麼盯著看了一會兒,他忽然伸出手指輕輕點了下小獸的鼻頭。
賀言仰頭看他。
“一起離開,我找新的溫泉山,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