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街之上,在那位大妖的手落到青槐脖子上的時候,青槐便已經吐出一大口鮮血,體內的氣機已經開始亂了起來。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此來看,成為一位滄海修士,隻怕是真的已經沒有了什麼希望。
可是境界不去說,光是性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畢竟妖黎和青天君兩人有過節,這種事情,到底是個人都知道的。
當初青天城一戰,青天君雖說是勝過了妖黎,但是也不過是勝過半分而已,這一次妖黎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這裡,青天君已經身受重傷,之後的事情,隻怕不會太好過。
青天君看著青槐,心都在滴血,這麼多年來,他自認沒有讓自己閨女受過半點委屈,可是現如今,自己女兒就在眼前,麵臨生死,自己卻是什麼都不能做,這怎麼能讓青天君不覺得痛心?
他狠狠在地麵上捶了一拳,額頭上青筋畢露。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不是太過磅礴的妖氣從遠處生出,一道黑色的身影急速的撞向那個掐著青槐脖子的妖黎。
磅礴妖氣掠過長街。
是風呂!
在李扶搖麵對五位大妖不能分神的當口,那個登樓妖修風呂,站了出來。
在此刻,他不是什麼大妖風泉的侄子,也不是什麼妖土修士,隻是一個要為自己喜歡的姑娘做些事情的年輕人。
他深吸一口氣,幾乎就是此生最強一擊。
磅礴妖氣在離著妖黎不過半丈距離之時,便儘數消散,那位大妖手仍舊是放在青槐的脖子上,但是另外一隻手,卻已經伸出。
看著這個為了喜歡的女子,就要不顧性命的年輕人,妖黎很是生氣,問道:“你真當她會因為你做的事情便喜歡你?你這樣蠢的人,不要命做這種事,真的愚蠢至極!”
話音未落,磅礴妖氣便已經將風呂擊中,在一位滄海大妖麵前,風呂絲毫沒有招架之力。
風呂倒飛出去,撞碎一大片建築,生死不知。
而在長街那頭,李扶搖拚著被撼山妖君一拳打在胸口的代價,也硬生生來到了重光妖君的一丈之內了。
在撼山妖君第二拳要落到他胸口的當口,李扶搖隨手握住了一柄鐵劍。
天地之間,生出了一道劍光。
在這麼一道劍光麵前,天地之間,瞬間黯然失色。
幾乎隻有這一道劍光而已。
撼山妖君等五人,都下意識的不去看劍光。
等到他們睜開眼睛的時候。
所見的是一幅他們從來沒有想過的景象。
那個一身青衫已經開始滴血的年輕人,費力的將手上的那顆腦袋扔出去,重光妖君原來在這一劍之下,便已經被割下了腦袋。
一位大妖,就這麼死了。
李扶搖那隻握劍的手滿是鮮血,那柄隨手扯來的鐵劍也是支離破碎。
在他身下,此刻已經是一灘鮮血,緩緩流淌。
之前才洗乾淨的臉,此刻又是滿臉血汙。
有些鮮血從頭上生出,沒入了發絲之中,讓頭發看著十分糟心。
李扶搖喘了口粗氣,然後扔了那柄鐵劍,重新握住紅塵的劍柄,低聲笑了起來。
他看著剩下的這四位大妖,漠然道:“來啊!”
風泉妖君看了一眼那具無頭屍體,震撼不已,這個年輕人幾十年前才是個默默無聞的小修士,現如今竟然,以一戰五,還斬殺了一人。
這份戰力,隻怕是直逼當年第一次離開人間之前的朝青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