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杵了一個人,存在感過於強烈。
梁秋白不得不轉過頭來看了人一眼,他就看見顧清河將手中的調查文件翻了翻,垂眸沉思了片刻再次開口,“資料顯示,沈先生是於三年前來的C市,而在此之前資料乾淨,一切空白。”
顧清河抬眸,“沈先生,在來C市之前,您是住在哪?”
電梯在身前打開,梁秋白眯起了一雙眼睛,不得不轉過身來看著對方:“鄉下。”
梁秋白:“家裡爸媽死光了,就沒人辦戶口。”
顧清河:“所以你離開家來了C市,然後就住在了幸福小區。”
梁秋白:“是。”
顧清河將手中的文件合上,“聽說沈先生平日裡還會一些批字算命的……推衍之術?
梁秋白:“不過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罷了。”
顧清河:“沈先生說笑了。”
顧清河:“在玄門內,算命批字雖然最為基礎,但是與符籙陣法而言卻是門檻低上限高,有的人窮其一生隻窺見一貌,但有的人卻可以將這世間命數握於指掌之間。”
梁秋白:“我可沒這個本事。”
梁秋白:“你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玄門內,以能力高低論尊卑,顧清河便是年輕一輩的翹楚。
一旁站著的警員有些看不慣的衝著梁秋白出聲道:“欸?你這人怎麼跟我們處長說話呢?我……”
顧清河將手裡的文件衝著人遞了過去打斷了對方的話,他看著站在身前的男人,衝著對方公事公辦的再次開口,“其實我們今天本身也是要去找過沈先生的。”他抬了抬手,“沒想到正好在這裡遇見沈先生,也就剛好不用再跑這一趟了。”
梁秋白眉頭輕蹙,“你們找我?”
自問他做事從不會留下痕跡,他站在原地將事情從頭到尾在腦海當中過了一圈,也沒想明白對方到底查到了個什麼玩意兒竟然找到了他的頭上來。
顧清河看著梁秋白的臉色‘嗯‘了一聲:“前天南苑小區的事情想必沈先生也清楚,我們昨日呢查到了一點東西,所以可能需要沈先生配合看一下。”他說著就抬起手將一部手機從警員的手裡接了過來,抬手在上麵點了幾下,就將手機衝著梁秋白遞了過去,“看看這個。”
顧清河遞給他的手機上,放著一段南苑小區的一節監控錄像。
監控錄像的時間顯示的是6月25日的下午三點,隻不過在這個時間裡畫麵上出現了一個男人。
男人看上去十分英俊,帶著一副金絲邊框眼鏡,西裝革履,儒雅斯文。
梁秋白盯著畫麵當中的人,眯起了一雙眼睛,“這人我認識,現在就住在我家。”
警員:“?”
梁秋白:“咳,是室友。”
顧清河點了點頭,“沈先生對這個人了解多少?”
梁秋白:“他是半年前搬到我那兒的,現在就職於經世醫院,是一名外科大夫,平日裡人倒是挺好的。”
梁秋白聲音一頓,衝著人再次道:“隻不過可惜了,他不是你們要找的鬼。”
顧清河:“我們看過監控錄像,案發當時現場隻有他一人出入小區,沈先生就這麼肯定?”
顧清河:“畢竟,凶級彆以上的凶祟是可以偽裝成人類的。”
梁秋白神色微動,半晌,他將手裡的手機遞還給顧清河,“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
他說著將目光從安華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