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剛來到遊戲世界就頂著夜色一群一群地跑到了H城的北區。
粗巨毒隨手抓了一個路人,“唉!彆走!兄弟,問個事兒,知道阿茲卡介在哪嗎?”
被攔住的暴躁老哥滿臉橫肉,本想發火,結果聽見阿茲卡介這個專屬機關的下線機構時又偷偷的把槍收了回去。
沒錯,他就是慫。
人生在世,想要當人上人就要有有股狠勁,不要慫就是乾!
但有些人是絕對不能挑釁的,有的東西是光聽見就得避開,避不開就忍氣吞聲裝孫子,這才是他能在H城活那麼久的原因。
有關機關這種暴力機構,沒有納頭便拜已經算是他市麵見多了膽識過人。
這位聰明的暴躁老哥深諳說話的藝術,一副老實的樣子摸了摸自己手膀子上的紋身,低聲下氣地賠笑,“各位大人……我一個小屁民,怎麼知道機關的聯絡點在哪兒啊……”
粗巨毒轉了轉眼珠,“那你咋知道阿茲卡介是機關的聯絡點?”
暴躁老哥忍住想罵人的衝動解釋,“你們這都不知道?機關一直都是那麼囂張,在他們還是一個暴力犯罪組織時就有一個官網,官網上有他們向世界展示武力的大致動向與部門信息。
那群瘋子不一直都那麼乾嗎?我勸你們少去找麻煩,祖宗十八代都會被抓出來,他們的刑訊室可一直都沒住滿過。”
一個玩家興奮高呼,“哇,聽起來好牛逼,不知道砍起來爽不爽。”
更興奮的聲音響起來了,“還有刑訊室!難道還有18/禁內容?”
作為高級玩家的很次實習工疑惑地問,“沒住滿過?聽你形容他們那麼凶,難道抓到的人還少了?”
暴躁老哥終於沒忍住不屑嘲諷,“是在被抓前就知道跑不掉自殺了,沒死成的進去,最多也幾天就沒了,你說機關那群他媽的瘋狗刑訊室能住滿?全世界抓起來也滿不了幾天!”
沒料玩家們都沒有生氣,反而驚呼:
“機關這麼牛逼啊!”
“我要加入!”
“他們好壞,我好喜歡……”
“什麼時候才可以加入機關呢?我已經等不及了!”
暴躁老哥一聲冷笑,“得了吧,機關能讓你們加入?那裡麵的訓練和瘋子都能在半天內玩死你們!”
這位暴躁老哥自覺遇到了一群神經病,而不是什麼大佬,摸出槍就打算突突突。
“小老弟,你路走窄了呀。”
槍被幾十隻手迅速搶走,玩家的速度跟喪屍搶飯一樣。
很次實習工義正言辭,“居然當著我們這群機關預備成員的麵說機關的壞話!”
很會泡紅茶馬上接話,“對,我已經查過資料了!我們機關已經轉正了!你汙蔑帝國公務員!你死定了!”
“對!你汙蔑帝國公務員!現在就鯊了你,骨灰都給你揚了!”
“還有你祖宗十八代!”
玩家紛紛露出了惡勢力的笑容。
理所應當,這位運氣不好,手裡頭也肯定有很多條命的暴躁老哥像通常意義上的遊戲紅名怪那樣被擊殺。又由於這是一個自由度極高的遊戲,他還被扒光了衣服,摸掉所有東西後直接在附近的河流拋屍。
行人都見怪不怪,沒有任何人多管閒事,隻是繞路加快了回家的步伐。剛一點的行人麵色不變地從玩家當中穿過,按照最近的直線走回自己家。
玩家們沒理會那些行人,興致勃勃的分贓:
“這個怪可真給力,身上的東西都有用。”
“我拿到它鞋了,43碼穿不下,誰要?拿東西換。”
“我要!”
“我我!我拿它底褲換!上麵還有不認識的二次元美少女印花,花裡胡哨挺漂亮,也算皮膚呢!”
“它還爆了手/雷和錢包!”
……
一個身穿白袍的瘦小身影半蹲在高架橋上,白袍被夜風吹得空蕩蕩的。
她自額頭到麵頰有一條蜈蚣狀的疤痕,把她清秀可愛的稚嫩小臉斜分成了兩半。
她靜靜的看著事態發展,等到玩家分完東西才跳下橋梁,走向那群亂哄哄的玩家。
“快看!名字是綠色的!還穿著機關製服!和主角的款式顏色一樣!”
“啊!蘿莉!這麼可愛,打一拳一定能哭很久吧?”
“人家一看就是機關的,如果我們不圍攻,人家一拳能打十個你。”
“有隱藏任務?怎麼觸發的?難道是因為剛剛刷了說機關壞話的紅名怪?”
“那麼可愛的小臉蛋怎麼受傷了?”
“我要為蘿莉報仇!”
“告訴我是誰傷了你的臉!”
剛滿八歲的阿秋弱小可憐又無助,被嚇得退一步,差點失手殺了這些玩家。
不過她還記得自己的任務,“你們是狂信徒大人安排的實習生嗎?我是帶你們去阿茲卡介的引路人。”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