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爸他們五點左右喝的酒,天剛擦黑的時候,就吃得差不多了最新章節。
薑學兵一放下筷子,蘭欣就說:“你早點回去吧,要不薑奶奶他們會擔心你全文。”
“嗯,我這就回去。”搖曳的燭光照在薑學兵的臉上,看出他那黝黑的皮膚上泛著微微的紅色,不用說,肯定是喝白酒喝的。
四人喝了一瓶老白乾不夠,沈大哥還想開一瓶灌灌薑學兵,蘭欣攔著沒讓,真要是讓他喝醉了,怎麼送他回家,那麼大個兒,扶著都費勁。沈爸也沒同意喝,說安全第一。
沈媽也囑咐他:“早點回去好,省得你奶奶擔心你,一會兒讓玉成他們送送你,反正離得不遠。”
小夥子腳程快,幾裡路很快就返回來了。
薑學兵不讓,“嬸子,不用送我,我自個回去就行。我可是當兵的,這點路在我眼裡算啥,跑步十幾分鐘就到。要讓玉成他們送我回去,說不定我還得送他們回來,就彆送來送去的了,我保證沒事。”
其實,薑學兵總覺的他還沒和蘭欣處夠,總想和她多呆一會兒。可他們才定婚,也不能天天呆在一塊兒,那不合常理。
沈爸提薑學兵做主了,“那你路上小心點,天不早了,還是快走吧,過年走親戚的人多,說不定路上還能碰到個做伴的。”
薑學兵看了蘭欣一眼,站起身就打算回去。他這一站起來,其他人都跟著起來送他。
沈媽還問他:“學兵,你冷不,要不給你哪個大衣穿上?”
“嬸子,我身體好著呢,剛才吃得身上熱乎乎地,一點兒不冷。一會還走路,肯定不冷。”他身體很壯實,一點都不怕冷,這裡可比東北暖和多了。
沈家人把薑學兵送出了大門,沈媽說:“學兵,趕緊回去吧,有空再來啊。”
薑學兵最喜歡聽到這句話了,開懷地笑著說:“哎,嬸子,我知道了,我走了。”他的神情輕鬆了許多,說完還朝蘭欣那邊看了一眼,衝她笑了笑,轉身奔入了茫茫夜色中。
直到薑學兵轉了彎,瞧不見他的身影了,沈家人才回到家。然後就各收拾各的,該乾嘛乾嘛去了。過年都有下鄉的文藝表演,比如說唱“沙家浜”的台戲,還有看露天電影,這些娛樂活動在蘭欣看來無聊地很,卻吸引不少文化生活貧瘠的農村人,她的兩個哥哥送完薑學兵,給沈媽打了個招呼就去看電影了。
他們還問蘭欣去不去。大冷天的,露天看革命老電影?蘭欣才不去犯傻呢。她乾脆地回絕了哥哥們,自己回屋鼓搗毛線去了。買來的毛線得纏成球,才能織毛衣。因為是送給薑學兵的,蘭欣不好意思沈媽幫她纏線,就自個搬了一個大椅子來,把毛線套在椅背上,自己慢慢纏。她前世經常織毛衣毛褲,對這活無比熟悉,乾著很順手,很快就纏完幾個毛線球。蘭欣觀察了薑學兵的身量,比沈爸略瘦些,還略高些,織毛衣的時候,比照前世她給沈爸織毛衣的針數,注意點加針減針就好了。
當然,這些都是蘭欣在空間裡弄得,外麵又沒電,還得點蠟燭和煤油燈,火熏火燎的,對眼睛還不好,她才不會自虐。
靈寶則好奇地在一旁轉來轉去,問這問那。因為她沒見過手工織毛衣,她的資料中有各式各樣的衣服款式,比如有複古風、優雅風、前衛風等,可謂是花樣繁多,不拘一格,就是沒有毛衣的資料。修真科技位麵很多方麵要比地球上發達數倍,基本沒有手工縫製的衣服,大多都是機器做出來的。修真人穿的衣服更不用說,那都有專人縫製。
靈寶對蘭欣織毛衣還是很有興趣的。她看著蘭欣用長針和毛線靈活的把一團線球製成一小片東西,覺得很神奇,“主人,我發現這裡上有很多有趣的事情,雖然比較落後一點。
確實,在原來的位麵上,一般人都坐空中懸浮車了,各方麵科技都明顯比地球上高端。可七十年代的中國,還處在“通話基本靠吼,交通基本靠走,治安基本靠狗”的狀態。大部分人都靠兩條腿走路,自行車都是稀罕物;衣服基本都是黑、灰、藍、綠幾種顏色,鮮豔的顏色一般隻在特定的場合穿;款式保守的要命,農村女人穿的衣服基本都是不露胳膊不露腿。可那時候也是有好處的,在這個激情又保守的年代,人們比較單純,都保持著一顆熱情的心,治安條件比較好,犯罪事故比較少,人們的心基本都用在革命熱情上了。
“哦,什麼有趣的事情?”蘭欣嘴裡說這話,頭也不抬繼續織毛衣,她還尋思在薑學兵走之前儘量織好,省得還得要地址、花郵費。
“你織毛衣就很有意思,那個位麵的人根本就不會這個;還有這裡很多東西都是手工製作,剪窗花、做衣服、做豆腐甚至是殺豬,都是很有意思的事。”靈寶真是與眾不同,稀罕的事情竟然是些細微的小事。不過,這些小事體現了現在勞動人民的生活狀態。
蘭欣覺得好笑,“那是你沒見過,要是你天天見,以後就覺得沒意思了。”
靈寶像模像樣地點頭說:“也許吧。主人,空間裡種的東西太少了,你還是趕緊收集一些種子來吧,我都沒事可乾了。”
空有寶物而不用,真是浪費。這個空間原本就是作為種植空間用的,可主人太沒有了,主人隻找來幾種蔬菜和糧食種子,讓她整天無所事事,閒得很。
“再等等,過一陣子我去農技站問問,賣不賣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