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薑學兵住院時,部隊領導就來慰問他一番,隻是他所屬的部隊,大多數相熟的戰友都在出任務,還沒回來全文。因此,這兩天來看他的人比較少,他這裡才會這麼清閒。可這正好讓他和蘭欣多了一些單獨相處的時間,他還怕和她相處的時間少呢。也是,兩人大半年沒見了,他早就想她想到日思夜夢,這會兒見麵了,當然要抓緊時間培養感情。
薑學兵吃了蘭欣做的飯,感覺就是:好吃,吃不夠,還想吃,吃一輩子。
其實這時候部隊的夥食還不是那麼好,沒有那麼多雞蛋、牛奶、肉食給當兵的吃,大家能填飽肚子就很不錯。畢竟全國人民的生活水平在那裡擺著,作為軍人,不可能比老百姓吃得多好。
薑學兵吃飯速度快,蘭欣根本沒法和他比。在薑學兵熱情的眼光下,她好歹細嚼慢咽吃完。等蘭欣把東西收拾完,才說:“今晚我在這裡陪你吧。”
“你今天很累了,早點休息,不是給你安排好住處了,要不你去那裡睡?”
“不是這兒還有張床嗎,我在那張床上歇著就行,也好就近照顧你全文。那個小院子有段時間沒住人了,裡麵空蕩蕩的,我住著不舒服。”
蘭欣剛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不想自己一個人單獨呆著。況且她是來照顧薑學兵的,晚上她若是不陪床,就得麻煩彆人,這有點說不過去。她相信薑學兵的品質,也相信這個年代軍人的人品,知道他不會對自己做出格的事情,而且他現在腿部受了傷,就是想做什麼,都是有心無力。所以,她和薑學兵處在一個屋裡,一點都不擔心他會對她做什麼不規矩的事情。
“也行,那你洗洗早點休息,這兩天坐車肯定沒休息好,到了這裡還忙來忙去。唉,等我腿好了,換我照顧你,有時間帶你出去轉轉。”薑學兵覺得,媳婦好不容易出次遠門,還是來探望她,他不能陪她出門,還得讓她費心照顧,心裡覺得有點虧欠她。
蘭欣到無所謂,她說:“不用,我是小孩子嗎,還用你照顧。要是你想繼續在部隊呆著,就安心養好腿。”
蘭欣去打來水,先讓薑學兵洗漱完畢,自己才接著收拾。柔和的燈光下,薑學兵看小媳婦跟個勤勞的小蜜蜂一樣忙來忙去照顧他,心裡泛起一股甜蜜的波瀾,讓他魂不守舍,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他還想,以後若是他們也這樣生活,肯定會幸福。
在他受傷的時候,她照顧他;為他洗臉洗手、做飯洗衣;等他好了,換他來照顧她,他還比她大幾歲呢,以後一定要疼她寵她,讓她更加依戀他,永遠不分離。對了,等他再提乾,跟媳婦結婚後,媳婦就能跟他隨軍了,他開始期盼兩人一起生活的日子。蘭欣雖然年齡小點,但她很會照顧人,也能照顧好自己。他相信她,就算兩人單獨過,而他不在家時,她也能生活得很好。
待蘭欣忙完,端了杯水,坐在床沿上,準備喝杯溫水再睡覺。這是她原來養成的習慣,早晚一杯溫水。她也給薑學兵準備了一杯,這水是她自己燒的靈泉水,就是為了能讓薑學兵快點好起來。蘭欣準備這段時間做飯、燒水都用靈泉水,反正她做飯時也沒人看,她小心一些,不擔心彆人會知道什麼。
薑學兵喝著水帶了一股甘甜的味道,他隻當是媳婦為他端水的緣故。因為人在他身邊,他心情好,自然覺得什麼都好。他根本沒啥講究,一杯水幾口就牛飲下去。
此時此刻,溫馨的靜謐蕩漾在整個病房內,靜得仿佛能聽到人的心跳聲。蘭欣倒是沒多麼緊張,她喝完水說:“學兵哥,你也早點睡覺。對了,你要不要去廁所?”
蘭欣都忘了這回事了,這會猛地想起來,忽地臉有些熱。她怎麼沒記著這事,不知道他怎麼解決的生理問題。而且,她這是第一次這樣稱呼他,其實她真不知道給該叫他什麼,可他現在確實比她大,總不能一直叫他“哎”吧,思來想去,就覺得這個合適點。
薑學兵一下就注意到蘭欣臉上的紅暈,心下有點好笑,說:“嗯,當然要去,你過來扶我一下。”他當然注意到蘭欣不同於以往的稱呼,隻當蘭欣太害羞的緣故,就叫個哥還糾結了這麼久,他們定親可都大半年了,他可是第一次聽她這樣叫他。不過,聽上去還不錯,他很喜歡。
蘭欣不疑有他,乖乖走了過去。薑學兵挪到床邊,伸起胳膊就抱住了蘭欣,把她攬到了懷裡。蘭欣剛要掙紮,就聽到他的話。
薑學兵的頭埋在她的頸間,聞著她身上清淡的香味,深吸一口氣說:“乖,就讓我抱會兒,我不亂動,可想死我了。”
她一來,他就想抱她了,想知道她是不是真實的,她是不是真來看他了。在沒有她的日子裡,他隻能靠著她的照片來思念她,想著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想念她的日子是份甜蜜的折磨,思念就像是蜘蛛吐出的絲一樣,將他的心越纏越緊,緊緊將她包裹在他的心裡。
蘭欣開始被嚇了一跳,但是聽到他那壓抑低啞的嗓音,知道此時他情緒有點激動,就任由他抱住了。她感受到他渾身的男人氣息、溫暖的懷抱、溫熱的呼吸,這些都讓她感到戰栗,她的心跳忽然加速起來,“噗咚,噗咚……”仿佛要奮力竄出她的喉嚨一樣,讓她感到無措。
“媳婦,你真香。”薑學兵說著還蹭了蹭她的頸部,讓她覺得癢癢的。
男人就愛得寸進尺,蘭欣怕這樣發展下去,後果不好控製,她趕緊從他懷中抽出身來,“行了,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小貓一樣亂蹭。”
“嘿嘿,我就是想你了。來,你扶我一下。”薑學兵立馬感到深深的失落,懷中顯得空蕩蕩的,像是在他那激蕩的心上潑了一盆冷水一樣。但他沒再要求什麼,能抱一下她,他已經很滿足了。事情總得慢慢來,他早晚會把她娶回家,到時候,他一定要抱個夠。不隻抱,他還要親她,吻她,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