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1 / 2)

和親之宮女撩人 蔚竹 8781 字 6個月前

早膳用完, 傅少廷走了,虞煙下意識鬆了口氣,倚在窗前沉思會兒, 再去看那嬌豔欲滴的花瓣,她竟有了幾分困意, 而後還真去榻上歇著了。

睡了兩個時辰起來, 依然無事可做, 閒著閒著她還是決定做胭脂, 便動手將花瓣慢慢拆分開……

直到酉時一刻才做完。

邊上的忍冬和剪秋眼裡早已放光,忍冬興奮的說:“女君, 這個看著真好看, 色澤純正,沒有放多餘的香精, 隻有一點點淡淡的香味, 太好了。”

“女君, 你真的太厲害了。”剪秋也不吝嗇誇讚。

還是熟悉的感覺,一點都沒生澀, 虞煙會心一笑, 緊接著將麵脂往手上抹了抹,粉質細膩自然,又透亮水潤, 自個做的怎麼著都比市麵上來得好。

“一盒口脂,一盒麵脂,你們倆各拿一盒吧。”最後, 虞煙開口了。本就是心血來潮,沒做多少,且費時間,這不,給了剪秋和忍冬,也隻剩下兩盒了。

“謝女君!謝女君。”剪秋和忍冬二人先是不敢相信,女君辛辛苦苦幾個時辰做的竟給他們了,之後見虞煙確實沒開玩笑,才試探的拿在手裡,越看越歡喜,而後將屋子裡的殘物收拾乾淨,也到了傳晚膳的時間。

虞煙肚子還真是鬨了很久,早晨因傅少廷的原因,並沒有吃多少,午時又因起遲了,她也不想去折騰廚房的人,好不容易休息會兒,便隻吃了些零嘴。

到底是零嘴,不管飽。

須臾間,剪秋進來說:“女君,廚房那邊正在加菜,君上已回,差人過來說等會過來陪女君用晚膳。”

話落,虞煙眸子微暗,頓了會兒才不得不點頭。

一刻鐘後,傅少廷來了,還是如早晨那般,自然而然的往膳桌旁一坐,等著開膳。整個過程,他沒有說一句,虞煙自然也不可能開口。

心裡還隔閡得很。

忍冬布菜完便退出去。心裡挺憂心,君上看起來倒像是什麼都沒有,即使昨兒個吵了架,不歡而散,可今兒個也放下身段來陪女君用早膳,又是用晚膳,可她看著女君那樣,似乎沒打算原諒君上。

虞煙全當沒有對方,看不見,低頭認真又迅速的填飽肚子。

一時之間,隻有碗筷碰撞的聲音。聽著很和諧,聽著也讓人心驚。

片刻,傅少廷放緩動作,抬了抬眼,麵前的女人膚若凝脂,細膩得絨毛都能看見,儼然沒有抹過多的胭脂水粉,鼻間縈繞著似有若無的香味。

眼睫一顫一顫,一下顫到了他心裡。

打量了會兒,見虞煙隻固定夾麵前的兩盤菜,傅少廷眸色一沉,緊接著夾了一筷子糟鵝掌鴨信放她碗裡,虞煙觸不及防,不得不抬眸,她不想說話的,可這一刻不得不說:“君上這是做什麼?”

“吃不下的放我碗裡?”她餘光還是能瞧見幾分,傅少廷一開始猛吃,吃著吃著不吃了,還夾到她碗裡,什麼人這是。

聞言,傅少廷無奈勾了勾唇,儘量放低聲音說:“我怎麼可能吃不下,就把你那碗給我也能很快吃完。你光吃素涼菜,身子怎麼受得住,得均衡著吃,怪不得你那麼瘦,抱著都咯手。”

說的人自然,聽的人就不自然了。

心裡一股小火苗騰升而起,虞煙又羞又怒,她隻吃素涼菜錯了,她瘦也錯了,總歸她連用膳都是錯,做什麼錯什麼。隨即放下筷子起身。

見狀,傅少廷一愣,問:“你這是乾嘛?不吃了?”

虞煙沒回。

他見她徑直走到梳妝台前,取下簪子,這可不就是不吃了,都準備洗漱了,傅少廷上前,沉聲說:“你就吃這麼點,早膳用得少就算了,晚膳也這麼馬虎,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我讓白術過來給你看看。”

虞煙一口氣沒壓下去,轉身厲聲說:“你走,你走了我就舒服了。”

她眸子裡蘊滿了水霧。

傅少廷雖不明就裡,但也不能真的就走了,隨即低聲問:“虞煙,你怎麼了?”

虞煙微仰頭,轉身去了浴室。

傅少廷自然不可能跟著去,實際上跟著去也無可厚非,他雖不明白她到底怎麼了,可他知道,虞煙心情不好,他還是不進去為好。

下人進來將殘羹剩渣收拾了。

他叫住忍冬,一臉嚴肅,認真問:“女君今日都做了什麼?為何心情不好?”

“……”忍冬抿唇不語,她真的難啊,能怎麼說,君上都察覺女君生氣了,就沒察覺女君在生他的氣嗎?頓了會兒她答:“奴婢不知。”

“你整日跟在她身邊,怎可能不知?莫不是誆本君上。”傅少廷鷹眸一暗,重了重音色。

忍冬心一沉,忙跪下,顫顫巍巍的說:“回君上,奴婢真的不知,若君上覺得女君心情不佳,何不直接問?”

默了會兒,傅少廷道:“出去吧。”

忍冬如釋重負。

兩刻鐘後,虞煙出來了,她洗了身子,也脫掉了厚重的群衫,換上了暖和的寢衣,情緒早已整理好,這頓住了腳步,淡淡說:“時辰不早了,晚膳也用了,君上請回吧。”

這下傅少廷不高興了,竟然趕他走,上前說:“虞煙,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夫君?”

虞煙反問:“君上覺得我應該怎麼對你?”

這個……怎麼說,隻能意會不可言傳,傅少廷莫名就想到了那檔子事,再主動點,力氣再大點就好了,不指望她動,隻要彆那麼快昏睡過去就好了。

總之不該像現在這樣冷淡。

“誰惹你不高興了?”傅少廷收回思緒,忽想到忍冬的話,試探著問。

聞言,虞煙吸了吸鼻子,不想應話,而是道:“君上自便。”說完就上塌了。

傅少廷薄唇抿成一條線,沉聲問:“虞煙,你到底怎麼了?陰陽怪氣了一天不累嗎?”

怎麼了?

她怎麼了,說到底還是她的錯了,嗬。是他先找人跟蹤她,然後莫名其妙將她汙蔑一頓,沒有證據,什麼都沒有,還忽冷忽熱,不解決問題,說走就走了。

走了就不要來了啊,不是怕她陷害他嗎?還來乾什麼,到頭來問她到底怎麼了?累不累?

真是諷刺。

虞煙將被褥往上一拉。

而後聽到“咚”地一聲,腳步聲逐漸遠去。

她漸漸哭出聲音來。

……

翌日。

傅少廷沒來北苑,虞煙自在的用了早膳,給徐嬤說了一聲,她要去一趟林府。隨即她便帶著忍冬和剪秋出了府,卻好巧不巧又碰上了傅少廷。

他身著玄色袍子,濃眉大眼,騎在馬上,應該是正準備去軍營。

虞煙出來,傅少廷著實沒想到,昨夜他聽到了,她肩膀聳動,有壓抑的哭聲傳出。當時他也一腔怒氣,一夜過去,他想,他到底是哪點讓她不高興了?

“出去?”傅少廷沉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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