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1 / 2)

和親之宮女撩人 蔚竹 8644 字 6個月前

之後, 安希格原野被帶回了君上府, 護衛日夜看守, 一再確認身份無誤, 又由白術確認是否具有解蠱的能力,才放心讓安希格原野給虞煙解蠱。

解蠱的方法很簡單,也讓人意想不到, 就是用會解蠱之人的血同田間和山上長的那種隨處可見的小草,連根帶拔的拿回來後洗乾淨同鮮血一起熬成汁,冷卻後服用上三日便無事了。

若中蠱之人的蠱不是下蠱之人所解, 那麼,蠱會反噬,下蠱之人的身體逐漸虧空,若沒有及時察覺, 後果不堪設想。

因安希格原野的出現, 一一訴說,傅少廷也對羌疆知之甚多。多年對羌疆的寬容不過是因為羌疆的蠱毒巫術之多, 主動發兵前往很有可能被套死。

這才不得不僵持多年。

那麼這次, 有安希格原野的協助, 羌疆不亡不行。兩人愉快的達成了一致, 往後羌疆成為漠北的附屬, 井水不犯河水, 友好相處,羌疆不得再使用蠱毒巫術等,應更合理管治, 讓百姓的日子越來越好。

十一月中旬,寒風呼嘯,雪花飄揚,漠北主動發兵討伐羌疆,百姓歡呼。

君上府再度冷清下來。

這才幾日過去,虞煙總是憂心忡忡,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練字或製作胭脂都沒有太大興致,再沒有初來漠北那種漫不經心的心態,睡何時都睡得著,坐也坐得住。

她已不知不覺成為漠北的一部分,為傅少廷擔憂,也為漠北擔憂,除了漠北,再無她容身之處。

忍冬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上一次漠北和南蠻交戰,虞煙也整宿整宿睡不好。這次與羌疆交戰,她也深有體會,傅榮上戰場了,夜裡她也被嚇醒好幾次,不由自主的做噩夢,常說夢與現實恰恰相反,是苗頭,可還是忍不住擔憂,這時開口安慰道:“女君不用憂心,君上身經百戰,又有羌疆王子協助,想必會很快歸來。”

安慰他人的同時也是安慰自己。

虞煙哪能看不出忍冬的小心思,她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其實沒有,這次傅榮上戰場去了,離開的前一宿,她還聽剪秋說兩人難舍難分。反倒她與傅少廷,離彆前夕淡如水,雖如此,但她心裡還是盼著漠北贏。

一定要贏。

“我不憂心,你也彆整天愁容滿麵,如你所說,漠北這次一定會贏,他們會很快歸來,待他們歸來,我便給君上說,讓你和傅榮完婚可好?”她話語裡帶著幾分調侃的說。

聞言,忍冬臉頰微紅,嗔道:“女君彆打趣奴婢。”

虞煙眼裡蘊滿了笑意,聳肩,輕聲揶揄道:“若是你實在不願就算了。”

“女君,奴婢願的。”

“願就成了,開了年你也十八了,換做在京城,不定孩子都兩個了。傅榮應當也不必君上小多少,不知家中父母可安好,待他們平安歸來,便把你倆的婚事提上日程。”虞煙輕咳了兩聲,一本正經的說道。

忍冬含羞應下。

不一會兒,剪秋進來說:“女君,長吏夫人來了。”

聞言,虞煙忙起身,出去迎。鄔雪芳身著翠紋繡百碟雲錦裙,披著褐綠色的鬥篷,眉如遠山,手裡還牽著一個小孩,身著竹青色的袍子,一雙眼睛如黑曜石般好看得緊。

虞煙嘴角噙著笑,喚:“母親,快進來。”

“姑姑,姑姑,我好想你。”林景陽一看到虞煙,使勁掙脫掉鄔雪芳的手,跑上去一下子抱住虞煙的腿,還蹭了幾下,興高采烈的說。雖說兩人見麵的機會不多,可在林府,虞煙這個名字基本每天都會出現,久而久之,林景陽就熟了,且這個姑姑長得好看,說話又溫柔,讓他不得不喜歡。

虞煙一下子心都軟了,打心底喜歡小孩子的童真,直言直語,被實實在在需要的感覺,忙蹲下身子,笑著說:“姑姑也想陽陽得很呢。”

林景陽撅嘴,“姑姑騙人。”

虞煙低聲哄道:“姑姑沒有騙陽陽,姑姑怎麼舍得騙陽陽呢是不是。”

林景陽想了想了,說:“那姑姑嘴巴上說想我,為什麼一直不來看我,我想姑姑了,我就會跟祖母一起來看姑姑,我才是真的想姑姑,姑姑想我是騙我的,哼。”

這話一出,屋子裡的人都忍不住笑了。

虞煙抿唇笑著,將林景陽放她腿上。

鄔雪芳笑著說:“陽陽,你姑姑要是不想你,就不可能抱你了。”

林景陽撇嘴不說話。

不一會兒,林景陽就被剪秋和忍冬帶出去堆雪人了。

鄔雪芳輕聲說:“煙煙,我看你眼圈嚴重,怕是這幾日都沒休息好吧。漠北啊,就是這樣,太邊緣,又繁華了不少,惹眼得很,戰事自然多。你也彆太憂心,君上等人一定會平安歸來的。我就是怕你胡思亂想,要不你隨我去林府住段時日,等君上回來。”

“我沒事,母親不必憂心。”

“如今府中也冷清,這些時日你大哥和三哥忙得徹夜不歸,惠陽城湧進一群難民,不知怎麼地,竟引發了瘟疫,一片混亂,無事你彆出府。”

“瘟疫?”虞煙詫異,連忙又問:“可有找到解決辦法?”

鄔雪芳搖了搖頭,說:“染了瘟疫的人已被隔開,阻止了蔓延,如今城門已關,絡繹不絕的難民被擋在城門外,日日哀嚎,夜夜哀嚎熬要進來,我們城裡的人也出不去,各家雖有儲存的糧食,但再過幾日還不知如何?你大哥和三哥這幾日為了這事茶飯不思,一點頭緒也沒。”

“也不知怎麼突然湧出這麼多難民,想必這事也不簡單。”

虞煙心驚,思忖了會兒,倒吸一口氣問:“是缺裡糧草?”

“可不就是,這人省著吃,熬著十來天沒有問題,可馬兒不一樣,每日本就進得多,一減下來,可不,這幾天下來都焉了。”鄔雪芳一想著,心裡就止不住擔憂。

虞煙緊攥著手,微斂眸。

趁著與羌疆交戰之際,傅少廷不在,就連他很多能獨當一麵的心腹也不在,就在這時,惠陽城一夜之間湧入了一群難民,接連引發了瘟疫。

難民不止,造成出行困難。正因為瘟疫,又不敢放人進城,出也出不去,那麼吃食成為問題,馬糧也成為問題,是人都知,這樣下去不行,可沒法隻能這樣僵持。

若就這樣僵持著,幾日後,人馬皆疲,不定就有人攻進城了。

細思極恐。

這絕不是意外。

虞煙“噌”地一下站起來,音色重了重問:“母親,如今大哥和三哥在哪?”

“應當在官署,這都幾日未歸了。”話落,鄔雪芳反應過來,又問:“煙煙,怎麼了?莫不是你有什麼解決辦法?”

“快,我們過去。”

“好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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