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壞了榮嬪手帕一撕,戴著玳瑁碧璽指甲套的手便朝著郭宜佳揮去。
榮嬪本想就此撓花郭宜佳的那張美人臉,以解心頭之恨的,沒曾想,她嚴重低估了郭宜佳的戰鬥力。這人還沒到郭宜佳的麵前呢,就被郭宜佳四兩撥千斤的躲開,然後榮嬪整個人就跟拉不住韁繩的馬兒一樣,重重的絆倒在了地板上。
“哎呦,榮嬪妹妹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瞧這摔的,好懸沒把地板砸爛。”
宜妃也是個擅長插刀的,三言兩語就把榮嬪的跌倒歸納於不小心,總之根本不關自己神不知鬼不覺伸出的腿的原因。
“是呀,皇後娘娘所住的宮殿就是不一樣,瞧這地板的質量都比其他宮來得好。”
郭宜佳不愧跟宜嬪是嫡親姐妹,宜妃插完刀後,郭宜佳趕緊緊隨其後補刀道。這一補刀,當即就讓被宮人扶起的榮嬪恨得險些氣炸了肝。
推開攙扶的宮人,榮嬪剛想再撲上去,不顧臉麵廝打時,見事不對進了裡屋的霜雪扶著鈕鈷祿氏慢慢的走了出來。
“這是怎麼了。”鈕鈷祿氏蒼白著一張臉,聲音好似從喉嚨裡逼出來一樣,沙啞帶著病氣。
“剛才榮嬪妹妹沒站穩,不小心跌倒了。”佟貴妃在旁搭腔道。
“什麼跌倒,我是被這個賤✘人推的。”榮嬪指著郭宜佳厲聲道。話剛出口,鼻血就從脆弱的鼻孔中噴湧而出,差點糊了一臉。
“榮嬪娘娘,你還是先擦擦鼻血,再來汙蔑臣妾吧。”郭宜佳神色淡淡的道。“皇後娘娘明見,依臣妾所站位置根本就不可能推倒榮嬪娘娘。皇後娘娘萬不可信榮嬪娘娘一家之言,就不問青紅皂白定了臣妾罪。”
“你倒是伶牙俐齒……”鈕鈷祿氏笑著打量郭宜佳片刻,卻是道。“本宮自是會明察秋毫,不會冤枉一人。”
榮嬪是什麼樣的人,和她做了十幾年姐妹的鈕鈷祿會不知道嗎。無理都要攪三分的主兒,她會信她說的才怪。
於是鑒於榮嬪以前囂張的行事作風,就算用手帕堵住了鼻血的榮嬪指天詛咒發誓說有人推她、她才會絆倒,也沒有人相信,就連事後從鈕鈷祿氏口中得知這場長春宮鬨劇的康熙也不相信。就榮嬪那飛揚跋扈樣,不欺負彆人都算的了,彆人欺負她,說出來怕是連鬼也不信。
扯遠了,我們接著說今日請安所發生的事。
鈕鈷祿氏出來了,榮嬪跌倒並鼻血糊了一臉的事表麵上算是告一段落。對此,自覺吃了虧的榮嬪自然是不服氣的。
憋著一股氣的榮嬪很不滿鈕鈷祿氏各打五十板、和稀泥的做法,乾脆連表麵功夫也懶得做,敷衍了事給鈕鈷祿氏請完安後,就徑直去了慈寧宮。那態度讓接受鈕鈷祿氏囑咐、暫時幫忙處理宮務並請安事宜的佟貴妃陰陽怪氣的哼了一聲。
“不就是會生嗎,有什麼了不起的。這款兒擺得比本宮還足。”
宜嬪、郭宜佳兩姐妹對視一眼後,很有默契的走在了最後。
“榮嬪跑那麼快,一定是打著先下手為強的主意,找太皇太後告狀去了。”
“她有那個臉…”郭宜佳摳著手指上戴著的銀質指甲套,神色淡淡的吐槽道。“我的意思是,就她現在鼻青臉腫的樣子,可彆把太皇太後給嚇壞了。”
“你這狹促鬼,榮嬪她有那麼醜嗎。”宜嬪噗呲一笑,卻是轉而道。
“比起妹妹你來,的確算醜。”
“嗬嗬,你明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