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不要臉的話真的是她麵前坐著的這位風華絕代、盛寵在身的嫡親妹妹說的嗎。
宜嬪恍惚覺得自己怕是出現了幻聽,忙把手搭在了額上,囧囧有神的瞄著窗外的景色。郭宜佳瞧著宜嬪的臉色,誤以為她不怎麼情願被她收刮了所有好東西,忙嘟起嘴巴,大聲喚了一聲姐姐。宜嬪確定沒出現幻聽後,從恍惚狀況中醒過神,有哭笑不得的說道:“行了行了,額雲知道了,一會兒額雲回宮後,就讓梅蘭、梅竹兩個丫頭將額雲宮裡的好東西打包,都給你送來。”
說著,宜嬪又忍不住念叨道:“怎麼你惦記著額雲宮裡的好東西,萬歲爺的私庫怎麼沒見你惦記。”
“你怎麼知道我沒惦記。隻不過萬歲爺忒小氣了,明明有兩朵天山雪蓮的,偏偏隻舍得給我一朵。”說道天山雪蓮的事兒,郭宜佳就一陣心絞痛,她為了得到那靈氣充沛的天山雪蓮,連依著康熙的意思鑽小樹林那啥的事情都做了出來,偏偏康熙這貨滿足了怪~癖~欲,卻吝嗇的隻給了自己一朵天山雪蓮,尼瑪這不是讓郭宜佳每每想起,就染上了心絞痛的毛病嗎。
還在為康熙私庫裡沉睡在玉盒子裡的那朵天山雪蓮而心絞痛的郭宜佳失了閒談的心思,連連催促宜嬪趕緊回宮給自己打包好東西去。
宜嬪見此,好笑又好氣的翻了翻白眼,道。“得,你就給額雲好好等著,額雲這就回宮打包東西去。”
反正今兒來的目的已經達到,宜嬪也就懶得再待在承乾宮,免得說話直來直去慣了的郭宜佳又說什麼耿直話語戳自己的肺管子。
宜嬪走後,沒過一會兒,出門辦事的如梅也回了承乾宮。
“主子,奴婢去侍衛處轉了一圈,沒看到明尚少爺,也沒看到長泰少爺,想來兩人今天都不當職。”如梅頓了頓道:“主子您說,是不是讓主子想法子跟郭絡羅夫人帶口信,讓郭絡羅夫人遞牌子進宮看望主子。”
“你先這樣安排去吧。”
心中有了計較的郭宜佳先如此吩咐了如梅一句,便沒有再說什麼。等到晚上,用了晚膳,郭宜佳以想早點歇息為由,讓如蘭、如梅不用守夜後,大約戌時三刻,本來還待在毓慶宮靜養的胤礽突然悄聲無息的出現在郭宜佳所睡的房間裡。
“師傅用尋人香告之徒兒有事相商,可是出了什麼不得了的事。”胤礽坐在了床沿上,嬉皮笑臉的問同坐在床沿上的郭宜佳道。
“嗯,萬歲爺因為晴天出現霹靂炸雷的事兒去跪了太廟,算不算是不得了的大事。”郭宜佳用嚴肅的口吻說著如蘭、如梅今兒告之自己的事,然後滿意的看到了胤礽目瞪口呆的神情。
“師傅,你老可彆告訴徒兒” 胤礽有些糾結的道:“之所以會出現晴天霹靂炸雷的事,是因為徒兒順利結丹的緣故?”
“你真聰明,就是因為這原因。”
胤礽擦汗,望天:“徒兒該慶幸沒出現沒局部發生地震嗎,”要真這樣,皇阿瑪可不得將腿跪腫嗎。
莫名又坑了一回親爹的胤礽歎息一聲,又道:“除了這個還發生了什麼大事,師傅你全說吧,徒兒心理素質很好,承受得住的。”
郭宜佳噗嗤一笑,樂得慌的她倒也隨了胤礽的意思,直截了當的說道: “徒兒知道竇娥冤裡的七月飛雪吧。如今還沒入夏呢就出現這種晴天霹靂、白日炸雷,春雷陣陣夏秋雪,可不是給人代入了竇娥冤裡的嗎,認定會有冤情出現。所以慈寧宮的那位老祖宗跟萬歲爺說了諫言,讓萬歲爺大刀闊斧的肅清吏治,依萬歲爺小心眼的脾氣,此次大刀闊斧的整頓吏治,必鬨得個腥風血雨,所以師傅就想著讓明尚告之一下三官保,讓他約束一下郭絡羅一氏。至於赫舍裡一氏,徒兒你說到底是噶布喇當家還是索額圖當家。”由於郭宜佳不確定,所以才在猶豫要不要讓長泰告之噶布喇一聲。
“名義上郭羅瑪法(外祖父)是赫舍裡一氏的族長,但當家的話…”
胤礽話沒說下去了,但意思卻明了。顯然頗受康熙信任、目前可以說是權勢滔天的索額圖才是赫舍裡府的當家人。郭宜佳有些納悶,不免好奇的問道:“按說噶布喇是嫡子,索額圖是庶子,不管是根據長幼有序,還是嫡庶規矩,索額圖都不該成赫舍裡府當家作主之人吧。”
“據說這些事兒翁庫瑪法(索尼)當初定下的。”胤礽一臉不屑的道:“說不定當時他腦抽,認為老實的郭羅瑪法隻能守成、不能帶領赫舍裡一氏走向輝煌,隻有野心勃勃的索額圖才能夠吧。”自以為聰明,卻不知聰明反被聰明誤,赫舍裡一氏出了一位元後,出了一位嫡子,妥妥地立於皇親國戚的金字塔上還想再怎麼走向輝煌,所以守成才是對赫舍裡一氏最好的。前世的索額圖就是太野心勃勃,權利心重,才落了個身首異處、連累赫舍裡一氏逐漸沒落。
這些勾勾繞繞,胤礽前世在修~真~界見識多了,才慢慢地自我想明白。所以今世一回來,他便主動斷了索額圖彆有目的的示好,畢竟論真心心疼他,除了陪伴他幾千年的美人師傅外,就隻有憐惜他自有失母、默默地對他好的外祖父了,至於康熙,不好意思,胤礽相信他可能是疼愛自己,可當初二廢太子,當著滿朝文武的麵說他生來克母這件事卻是在胤礽的心中劃下傷痕,即使現在回憶起來,仍讓他感傷不已。所以他這才是常常配合美人師傅坑爹最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