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顆胤礽特意給她尋來的千年紫靈芝還是挺不錯的, 從第一小塊紫靈芝肉入口,郭宜佳就感覺其中蘊含的靈氣像流水一般, 通過喉嚨口擴散, 逐漸湧遍全身。
很久沒享受這種感覺的郭宜佳闔上雙目,靜靜地感受了好一會兒, 這才又開始吃起了第二塊千年紫靈芝。等所有被撕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千年紫靈芝全都入了郭宜佳的口腹, 接連化為靈氣時,郭宜佳這才盤腿坐於床上, 開始運功調息。一夜過去,當朝陽升起,草木氣息夾雜著露水氣息紛紛湧進寢室時, 郭宜佳這才睜開眼,驚喜的發現自己的修為居然穩固在了築基後期, 離突破到達結丹期隻有一步之遙。
對於這結果,郭宜佳也沒有失望的情緒,因為她冥冥之中有種預感, 這方天道是不會那麼輕易讓她到達結丹期的,如今修為穩固在築基後期,可以說完全出乎郭宜佳的意料。
“看來,就算徒弟再幫我尋來更加好的東西, 估計也得等十來年才能到結丹期。這方天道可真讓人不爽。”
郭宜佳埋汰了幾句這方世界的天道, 便披了一件外袍起身, 喚在外間守夜的如霜進來伺候她梳洗。由於今兒郭宜佳心情不錯, 所以當如霜笑著問她戴什麼樣的首飾時, 郭宜佳同意了戴如霜提議的銀鍍金累絲點翠嵌寶石鳳鈿,又自選了一件秋香色繡五彩舒袖芝麻地襯衣,外罩寶藍江綢無袖狐膁皮馬甲。
梳洗打扮後,郭宜佳便出了寢屋,到正殿明堂與花幾並著擺放的玫瑰椅上入座,慵慵懶懶地賞玩手指甲上鮮紅如血的丹蔻時,住在後殿的恪靖三人也已起身並梳洗打扮妥當。
恪靖一身大紅上鏽牡丹的旗裝,看起來明媚動人,好似驕陽一般;恪雅一身黛青上鏽海棠花兒的旗裝,看起來安靜如水,卻透著一股慵懶之態。至於最小的溫憲,和恪靖一樣一身大紅、卻繡著蘭花草的旗裝,卻讓觀察的郭宜佳感覺到了一股溫婉氣息。
郭宜佳歎了一口氣,她這三個女兒啊,性格都不一樣。恪靖開朗、熱情,恪雅懶雖懶卻聰明伶俐,而溫憲則是標準的大家閨秀做派。說起來郭宜佳口頭上常常嚷著恪靖、恪雅這兩個丫頭暴力的暴力,懶的懶,嘲笑她們以後會嫁不出去,但其實她心裡更擔心卻是溫憲。並不是說溫憲會嫁不好,而是…
說穿了郭宜佳就怕溫憲這喜歡什麼事兒都藏在心裡,喜歡不說,委屈也不說的性格會讓她以後活得累。就算郭宜佳這個額娘當得再混賬,再怎麼重視修煉多過兒女,但總得來說,她還是希望所生的五子三女全都幸福美滿。就如胤禛烏鴉嘴說的‘要是八人都沒有靈根’的可能,郭宜佳隱隱也覺得這可能性很大。
“額娘,皇阿瑪怎麼沒在?”
正在思索怎麼教育女兒,怎麼給溫憲扭性子(至少要讓溫憲不要將什麼事兒都藏在心裡時),恪靖那充滿疑惑的話語瞬間打斷了郭宜佳的思緒。郭宜佳瞪眼,沒好氣的回答道:
“額娘又不是你們皇阿瑪肚子裡的蛔蟲,額娘怎麼知道你們皇阿瑪怎麼沒來這承乾宮。”
自知失言的恪靖吐了吐舌頭,趕緊轉而問道:“額娘,早膳呢,兒臣想吃銀耳羹。”
心情正不爽的郭宜佳那是連女兒也不客氣的懟道:“想吃就自己吩咐小廚房的人做,難不成小廚房的人還敢不給你這個小霸王準備嗎。”
“額娘,你吃了火~藥不成,怎麼說話這麼衝。”恪靖一邊指揮宮人將早膳擺上,一邊吐槽道:“難道是因為昨晚皇阿瑪沒來額娘這兒,額娘就吃醋了的緣故。”
挨著郭宜佳坐下的恪雅翻了一記白眼,就額娘心大的程度會吃醋,嗬嗬,說皇阿瑪會醋怕是更可信一點。為了阻止越說越過火的恪靖會惹惱郭宜佳,又被狠修理一頓,恪雅很有姐妹愛的開尊口了:“六姐,閉嘴,吃。”
郭宜佳噗嗤一笑,揶揄道:“沒聽到你六妹妹說的嗎,閉嘴吃你的東西吧。免得額娘真將因為你皇阿瑪沒來的氣兒發泄在你身上,你就有得哭了。”
說完,郭宜佳又瞄了一眼安靜用小湯勺安靜吃銀耳羹的溫憲,有些傷腦筋的道:“九兒,額娘記得你是不喜歡吃銀耳羹的吧,如真的不喜歡吃,就彆勉強自己吃了,瞧你那小臉皺得就跟包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