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然大亮,萬物明照,沐棠覺得時辰差不多了,便吩咐車夫開始行車。
就在沐棠離開半個時辰之後,灰頭土臉的容駿帶領幫手回來收拾營盤。
“怎麼樣了?我外甥媳婦和都蘭姑娘走了嗎?”
“剛走!”成安見容駿氣喘籲籲的,便主動扶著容駿將他往椅子上按,“您先坐著歇一會兒!旁的事情,我來做!”
成安說做就做,招呼著容駿帶來的幾個幫手一道去倉庫裡清點物資。
容駿看著成安殷勤做事的背影,不禁笑了一聲。
好小子!還挺有眼力勁兒的!
這小子要真是他女婿,也不是不可以!
成安不知他的未來嶽父對他的暗暗肯定,他正忙著接過文書清點過的物資往外提。
前段時日他因傷被大家夥留在鄂州守著後方,一身力氣沒處使,他早膩了那樣無所事事的日子,現在好不容易有正經活能乾了,成安乾得痛快無比。
半個時辰之後,有用的物資收拾完畢,成安請示過容駿的意思之後,命一批武力高強又擅長押運軍需“的弟兄們將物資送走。
忙活了半日,營盤收拾出來了,容駿和成安又馬不停蹄地率領硬盤中的餘兵去前方支援文征。
他們趕到之時,正是大戰最火熱的時候。
“所有人,入陣抗秦軍!定不能讓秦軍影響京城戰場!”
一聲號令落下,不管是剛經曆過戰爭的還是在長時間在鄂州駐守的,所有人皆是熱血沸騰,滿是乾勁兒地緊握刀劍或是矛盾,脫韁的野馬一般向著敵軍衝過去。
成安跑得尤為快,他是援軍中頭一個衝入戰陣之中的。
一個渾身是氣力的猛將一上場,不過一眨眼之間,便將身前圍上來的三五人解決掉了。
在成安不遠處的容駿見此,又是暗暗點頭。
——
北城門外。
“報——”
秦岷的庶弟秦岐放下手中的城防圖,轉身走出營帳去與信使見麵。
那名信使見秦岐走出,連忙行禮,道:“秦軍已經順利地渡過了長江!隻是叛軍還將他們阻擋在鄂州北部!根據咱們的探子報告,戰王妃沐棠帶著一批軍需,在去江州的路上!”
秦岐眸光一閃,他不禁摸了摸下巴。
“那個女人是什麼時候從鄂州出發的?”
“大概是天亮的時候……”
秦岐想起了盛澤前幾日送來的信,盛澤說戰王妃是盛湛的軟肋,隻要將戰王妃抓了,就不怕盛湛不肯投降……
秦岐的眼睛亮了亮。
“左右人手充足,暫時不必懼怕叛軍攻入……我便先去抓了那個女人逼迫盛湛投降……隻希望城內的那些人給點力,彆我抓著那個女人回來了,皇宮被人攻破了!”
說乾就乾,秦岐當即進屋去穿戴盔甲,並吩咐親信去挑選一批能力強的兵卒與自己一道前去捉拿沐棠。
很快,秦岐出發了。
因著事態緊急,皇宮隨時可能會被攻破,秦岐特地從馬廄裡牽了一批千裡馬出來,以圖用最快的速度去攔下沐棠。
從京城到江州與鄂州的交界處隻需要不到半日的馬程,加之有秦家的探子不停地向秦岐一行人彙報沐棠的行蹤,終於,在次日寅時,秦岐一行人總算成功埋伏在了沐棠前去江州地必行之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