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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了臉的沐棠自早膳後便再未見過盛湛,後來聽說盛湛似乎是不到正午便離開戰王府去練兵場辦事了,不知盛湛是遇到了什麼要緊事,直到夜深,都不見他回戰王府。
沐棠樂得盛湛不在,結束了春棠院的老古董研究之後便讓甜桃與酸杏幫著自己燒水稍作洗漱,早早地上床歇息了。
到底古代的建築構造還是頗有巧思的,沐棠剛進到內室中,便感受到了來自地龍的溫暖,她坐在溫暖的床榻上擦乾腳上的水漬後迅速地躲到被窩中藏著,隻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邊。
見沐棠躺好了,甜桃與酸杏替她整好了被子,笑著與她道了“安睡”後熄了桌上的蠟燭便走了。
沐棠窩在被中舒服地打了個哈欠。
她期盼著一覺醒來,能是個不用麵對盛湛的日子。
奈何,天不遂人願,沐棠注定是逃不過麵對盛湛。
……
子時二刻,盛湛帶著一身寒涼從回了春棠院,見院中靜謐,隻有幾位負責守夜的女使在廳堂之中行灑掃之事。
“王妃睡下了?”盛湛行至內室之外。
還在收拾沐棠換下的衣物的甜桃低聲應是。
盛湛抬手,輕輕將門推開一條足夠容納自己出入的小縫後便快速地鑽進去,順帶將門關上了。
見盛湛進了屋,酸杏悄悄問道:“甜桃姐姐,你說殿下與王妃的事情何時能成啊……不然這都快過年了,咱們怎麼向皇後娘娘交差啊……”
“眼下剛出了側妃那檔子事,縱然王妃沒有失去記憶,也不大可能會這麼快與殿下行周公之禮……偏生殿下又是個不會哄人開心的悶性子……”
兩個小丫頭還在外頭惆悵沒能辦好皇後娘娘吩咐的事,而內室中的沐棠卻因著某人的到來而沒了睡覺的興致。
“誰啊……”正睡得香甜的沐棠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被迫睜開惺忪的眼,她從溫暖的被窩裡探出腦袋,試圖瞧瞧是誰擾了她的美夢。
彼時,換好一身輕便中衣的盛湛從床側走出,他撩開月華帳探身入內,溫聲道:“是我。”
沐棠一激靈,立馬裹著被子坐了起來,她仰著腦袋,麵上有著幾分驚恐,“那麼晚了……你來做什麼……”
盛湛並沒有離開的想法,他垂身往床榻上一坐,“夜深了,該歇息了。”
“你為什麼要來我這兒睡啊?”看了這麼多年古代風俗文獻與電視劇,沐棠認為,這種大戶人家的男主人隻要不和夫人小妾做些什麼,都是自己睡一屋的。
“我們不都是一起睡的嗎?”盛湛伸手拉了拉被子,發現被沐棠壓得嚴實,壓根扯不出來。
“那……”沐棠還想再說些什麼將人趕出去。
拉了半天沒將被子拉出來的盛湛擰眉,淡淡道:“本王不認識那個側妃,亦不想承認她……話說王妃還要壓著被子多久?”
“你真的要在這裡睡嗎?不可以再商量商量嗎?”苦著一張臉的沐棠往裡縮了縮,不想盛湛老是扯自己的被子。
盛湛直直盯著臉上寫滿“抗拒”二字的沐棠,心中不免疑惑,從前沐棠縱然害怕自己卻不曾如此光明正大地抗拒與自己睡在一張床上,而如今的沐棠不僅麵上寫滿對自己的抗拒,甚至隻差直接將自己給趕出去。
盛湛不言不語的,隻知道皺著眉頭,依稀瞧見這副模樣的盛湛的沐棠與他僵持了一會兒,到底還是慫了,她不情不願地抱著被往裡挪了挪,“你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