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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由幾日顛簸,戰王府一行人在十二月十日入了京城。
早在京畿過夜之時,盛湛便派人連夜入京去向皇後娘娘與太子送信。
午後,戰王府那浩浩蕩蕩的車隊便在一眾宮衛的迎接下,駛入了京城北城門。
“恭迎戰王殿下、戰王妃!”宮衛們齊刷刷地向著馬車中的一雙貴人下跪行禮。
一位公公抱著拂禪上前,“殿下,還請您儘早下車步行……太子殿下來接您了!”
“是皇兄……”盛湛麵上多了幾分笑意,“多謝公公,本王這就帶王妃下車。”
沐棠正滿麵好奇地偷瞧著外頭的風光。
此處是城門口,城門樓高大,一眼望不著邊際在哪,但城門樓綿延多長不重要,城門樓的樣式才是最關鍵的。
這城門樓瞧著與未來的城門樓基本無異,無非就是新了些許。
“王妃,皇兄過來接咱們了,咱們下去吧!”盛湛小心翼翼地與沐棠搭話。
自打上回在官棧裡,盛湛險些對沐棠做了糊塗事,沐棠便對盛湛愛搭不理的。
“哦。”沐棠這才收回向外瞧的視線。
盛湛先行下了馬車,他微微後退半步,站在了車廂門的側邊,以期能夠在沐棠探身出來的第一刻握住她的手。
怎知沐棠早察覺到盛湛的意圖,還不等盛湛碰到她,她便握著門框,用力地跳下馬車。
這幾日練得多了,沐棠已經能麵不改色地落地。
盛湛瞧她淡定地落了地,便訕訕地收回了手。
“王妃應當記得皇兄吧!”
“額……”沐棠沒有原主的記憶,自然是不認識太子是哪位。
“不記得也沒事!”盛湛衝她笑笑,“記得本王就好!”
沐棠冷漠臉,“……”
人家壓根不領自己的情,盛湛尷尬極了。
“想必皇兄會先帶咱們入宮拜見母後……雖然今日見的人有些多,不過王妃不必緊張,皇兄與母後都是極好的人!”
沐棠悄悄地瞧了一眼身邊自說自話的男人,試圖從這人身上猜出他的皇兄、母後是否與他生得相似。
太子盛澈就等候在前方大樹下的一輛馬車內。
聽聞弟弟與弟媳即將到來,盛澈當即放下了手中的折子,親自下車迎接。
沐棠遠遠地就瞧見一身著麒麟袍的男子從製式繁複的馬車上走下來,那人長身鶴立,體態極佳,雖說隔得遠,卻也能瞧出那人生得一張十分俊秀白淨的臉麵。
“阿湛,弟妹!”
太子盛澈朝著夫妻二人闊步走去,滿心歡喜的盛湛亦是早早張開雙臂。
“將近兩年不見,你小子是不是又長高了!”簡單地抱了下弟弟,盛澈便打量起了他那大山一般的身形。
“我都這麼大歲數了……哪能長高啊!”
“那就是又壯了!看來涼州事情不少啊!”
兄弟二人寒暄時,沐棠悄悄地打量了太子盛澈幾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