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池簡單地與女醫吩咐了幾句,女醫方才過去給沐棠檢查。
“王妃具體傷在哪兒了?”
“除了臉上、胳膊上的那些皮肉傷,腰背好像也被揍了幾下……現在還有些疼!”
“請王妃行個方便,將衣服解下來,妾身替您看看傷!”
盛湛聽聞,當場獻起了殷勤,“棠棠,我幫你脫吧!”
沐棠賞了他一個白眼,“滾。”
“哦……”盛湛隻能一步三回頭地出去了。
盛湛出去後,沐棠方才磨磨蹭蹭地給自己解了衣裳,將腰背上疼痛的地方指給女醫看。
文清池揪著一條帕子,瞧得心疼,“這秦家婦也真是心狠……隔著幾層衣服也能將你傷成這般模樣!待太子回來,嫂嫂一定與他好好說道說道!”
“剛剛推推搡搡的時候一下沒留神,撞到了椅子上……嘶……”女醫那抹了藥酒的手揉在淤青的地方,沐棠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話說弟妹是怎麼與秦家婦打起來的?”
回憶起方才的事兒,沐棠冷哼,“能怎麼樣?還不是她們諷刺我善妒,一人占著殿下不讓殿下與他家女兒來往……本不想在秦家和她們動手的,怎知道她們說話太難聽了,我沒忍住……”
文清池失笑,“秦家是潼州的一個犄角旮旯裡出來的,祖上都是武夫,對家中子女的教養不大上心……她們如此粗魯,你與她們動手,我也能理解!”
……
沐棠全身上下的傷都上好藥之後,正在喝薑湯的盛湛第一時間衝了進去。
“王妃她怎麼樣了?傷勢可否嚴重?”盛湛一手端著薑湯,一手摟著沐棠的肩膀仔細看她的傷。
“回殿下的話,王妃的傷較多,麵上指甲劃痕三道、胳膊上紅腫一處、腰背淤青兩處……妾身已經為王妃上過藥了,過幾日便能恢複如初了!”
盛湛看著沐棠臉上的那些傷,眼中浮現出了些許殺氣,“如有外人問起王妃傷勢如何,你便回答王妃傷得不得動彈!往重了說!”
女醫是文清池的人,自然懂得盛湛是什麼意思,“是,妾身謹記。”
“甜桃……”沐棠朝著站在床邊的甜桃使了個眼色。
“您同我過來!”
甜桃領著那位女醫去領賞錢了。
替戰王殿下與戰王妃辦事的人,賞錢自然不會少,是以一塊金子送到那位女醫手裡,那女醫激動得險些淚流滿麵。
——
秦家那兒動作倒是快,前腳太子護衛剛掌嘴完畢走人,後腳便派了人去宮裡告禦狀。
盛澈一聽盛湛帶領一眾太子護衛衝去秦府搶人,並將秦家婦的臉麵劃傷、掌嘴二十的事情,頓時頭大。
書房中死一般寂靜。
“這個逆子——”聽完秦岷聲淚俱下的告狀,盛明彰氣得將麵前的折子掃落在地。
“父皇,老幺他帶兵闖秦府固然不妥,但是他秦家當街擄走弟妹有錯在先,請您莫要過於責怪他!”
“你去將你弟弟和那個沐氏弄過來!朕要親自問罪——”
盛澈冷臉瞧著前頭的秦岷,秦岷也抬頭瞧他,二人眼中皆是意味不明。
盛澈甩袖出了帝宮書房。
秦家究竟想做什麼——
先是奪得了京城的多餘兵力,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