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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湛的油鹽不進讓盛澈氣得鬱結。
身為一國太子的他雖然妻妾成群,但是正妻腦子清醒得很,與他公事公辦,從不交付半點真情,而其他姬妾也多是因為他的身份而裝出一副仰慕他的樣子。
算來,他盛澈在某種意義上當真是個孤家寡人!
麵對盛湛的無情嘲笑,他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了,隻是抱著手臂閉上眼睛假寐,省得多說一句,反而傷了自己。
看到盛澈敗下陣來,盛湛心滿意足,並得意一笑。
——
在正午之前,一行人趕到了明熹宮。
容驪能料到他們會遲來,也沒有多問緣由,隻是拉著沐棠問問昨日的事情,並心疼地抱著她安慰了好一會兒。
沐棠自認為昨日的事情對自己沒什麼影響,麵對容驪哄孩子一般的安慰,她倒是紅了臉。
眼瞧著飯點到了,容驪喚宮女去傳了膳,而後一手牽沐棠一手牽言書前去入座。
“棠棠,坐。”體貼的盛湛趕在沐棠入座前主動替她拉了椅子。
沐棠衝著他甜笑。
小言書看了有樣學樣,伸出兩隻胖乎的小爪爪握住椅子背,吭哧吭哧地拖著椅子。
椅子重,言書一人拖了好一會兒才拖動一小點。
“祖母坐坐!”言書滿心期待地扯了扯容驪的衣袖。
眉開眼笑的容驪入了座,再將可愛又貼心的乖孫給抱到懷裡好一頓親,眼睛亮晶晶的言書還害羞得一個勁兒地往容驪懷裡躲。
抱著可愛的乖孫,容驪看向了桌子另一頭的盛澈,她朝著盛澈翻了個白眼,“且不說你弟弟,就說你兒子,都懂得給我拉椅子,你卻不懂給清池拉椅子!你可真不懂事!”
盛澈,“……”
文清池低頭偷笑。
“下次注意!”容驪見盛澈不語,再度敲打他。
“會的……”
“清池你也彆太縱著這臭小子,該使喚就使喚。”
“誒!”
盛澈抬頭,瞄了一眼文清池,正好二人視線相撞。
文清池冷淡地掃了他一眼便低頭用膳了。
盛澈不死心,轉向另一邊,盛湛正在幫沐棠挑魚刺,而沐棠也有來有往地為盛湛盛大骨菌湯,夫妻二人當真是好一副恩愛無雙的模樣。
盛澈還是決定沉默,夫妻恩愛那一套不適合他與文清池。
……
一家子邊吃邊聊,自是逃不過聊孟同光父子的話題。
言書是個孩子,胃口不大,他吃得差不多後,容驪便讓乳娘來將他帶走,省得他聽見些不該聽見的事情學壞了。
言書離開後,眾人聊孟同光父子的事情也聊得直白多了。
“這孟同光也是不容易,三十五了才得了孟獲這麼個獨苗苗!孟獲打小不爭氣,不好好讀書便罷,給了個富貴閒職也不好好把握著!”
從前孟同光在容驪麵前極為得臉,連帶著孟獲也做過一段時間的太子伴讀,隻是後來孟獲的某些行徑為容驪所不喜,早早地就取消了他做伴讀的資格。
“他倒是個欺軟怕硬的貨色!昨兒個我帶著鞭子去抽他,還沒抽呢,他就對我一頓跪,還給磕了好幾個響頭來著!”盛湛冷嗤,“那又能如何?我還能輕易饒了他不成?”
“孟同光昨日對兒臣表明了忠心,但兒臣不敢再傾付信任……”盛澈心中很不是滋味。
容驪瞧了一眼盛澈,警告道:“往後也莫要輕信孟同光,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孟同光背負汙點,核心之事不可讓他沾染!”
“是……”盛澈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