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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棠被流放西北絕域的消息未傳入容鷹的耳朵裡,更彆提在海州的人知道她被秦王府的人擄走的事情。
在涼州大軍抵達海州之前,盛澈先行趕到了。
對於盛澈的突然駕到,海州營帳眾人對此感到驚訝。
“阿湛呢?”熬了幾宿的盛澈紅著眼,闊步走入了盛湛的營帳。
今日守夜的是容鳶,打盹的容鳶被盛澈弄出的動靜給驚醒了。
她皺眉,“輕點,吵死了。”
盛澈沒說話,隻是繼續往前走,撩開門簾,走入了盛湛養傷的地方。
盛湛仰臥在木板床上,毫無動彈,麵色蒼白,但有呼吸。
盛澈呼吸一滯,雙膝顫抖地坐在了床側,他拉開那不算厚的衾被,目光停留在了盛湛□□著的上半身。
隻見盛湛的腹部貼著一塊沾著乾涸血跡的紗布,那紗布有一掌寬,想必紗布下的傷口也小不到哪去。
“他一直昏迷到了現在?”盛澈小心翼翼地替盛湛蓋上了被子。
“是,今日是第五日。”
“受罪了……”盛澈心疼盛湛。
“話說你怎麼貿然過來了?你不知道這裡有多危險嗎?”容鳶抱著胳膊,麵露不善。
“我來看看他。”
容鳶,“你好好地呆在後頭,比什麼都強。”
“你們這兒肯定缺少人手,所以我就過來了。”
“文將軍在這兒呢,不缺你一個門外漢!”
“文將軍?”
話音剛落,聞訊趕來的文征就撩開門簾走了進來。
“你怎麼過來了!”文征蹙眉上下打量著女婿。
瞧見嶽父走來,盛澈趕忙起身行禮,“小婿見過嶽父,小婿聽聞阿湛昏迷,便想著過來給大家搭把手。”
文征嗤笑一聲,“你這身板還不如你弟弟用的大刀,你就彆添亂了!”
盛澈抿唇。
“成了,你也一路奔波,去找個地方睡個覺!睡醒了就走!”
“我想與您談談!”
文征捋了捋胡須,“談什麼?有什麼好談的?清池和言書已經在湘州老家安定下來了,你不必擔心。”
“小婿相信嶽父能照顧好清池和言書,小婿其實是想與您談談彆的事!”
見文征麵露遲疑,一旁的容鳶連忙推了推盛澈,“既然他想同您聊聊,那您就帶他去聊聊,省得他在這兒影響阿湛養傷!”
“走!”文征淡淡地點了點頭。
盛澈頗不放心地看了一眼盛湛,隨後隨著文征出去了。
二人去了文征的營帳。
翁婿二人從未麵對麵聊過什麼,文征一時間覺得有些無所適從。
“說吧,有什麼事要談。”文征雙手擱在膝蓋上搓了搓。
“實不相瞞,我想親自帶兵攻入京城……”
聞言,文征冷笑,“方才我說的話你是沒聽清楚嗎?你這小身板還想帶兵打仗?嗬!上趕著去當靶子!”
盛澈自知自己的帶兵能力難以服眾,但他還有彆的理由,“您平日裡都在湘州老家練兵,隻是休沐日回京城與家人團聚,對京城的情況怕是不夠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