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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濃稠如墨,隻是偶爾行駛過來的一輛車的前燈照亮片刻,又歸於黑暗。
借著微亮的光,初櫻悄然觀察林澤也的表情,發現他沒有表情。。
車一路開向望湖金座。
這套公寓不到一百平,租的。
林澤也就交付當天來過一次,然後領完證就去出差了,距今正好一個月。
推開門,清新的北歐風令人眼前一亮,舒服又溫馨,頗有種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意味。這以後就是他們的家了。
初櫻鼓舞士氣一般道:“咱們多攢點錢,以後再換個大點的房子。”
林澤也跟在後頭進了門,臉上露出一個幾不可察的表情。
好像在考察下屬的工作。
沒有得到誇獎的初櫻有點憋氣。
她踢掉高跟鞋,耐心地給他講起了這間房子的格局。
“這邊是客廳,餐廳,書房。”她推開最後一扇門:“這邊是我們的主臥,主衛在裡麵。”
說到最後,有點臉紅。
林澤也瞥了眼,“嗯。”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目光沉靜。
“那我去洗澡了。”初櫻心裡憋的那口氣愈加渾濁,竟然覺得有些不自在。
兩個人結婚一個月,交往三個月。滿打滿算,也就認識四個多月。
一個多月沒見麵,生分了吧。
林澤也這個人怎麼說呢,長得好,又是q大畢業的,要不然初櫻這種顏狗也不會跟他結婚。隻是他的運氣不太好,國內一流大學畢業的,卻在做房產中介。
當然,沒錢也有沒錢的好處,他不會在外麵拈花惹草。隻是一想到他對自己也是半冷淡不冷淡的,她便覺得應該和林澤也談一談,夫妻兩個過日子,應該開誠布公些。
出來的時候,林澤也正巧從陽台回來,似乎在打電話。他對這家的格局不熟悉,初櫻從衣櫃裡幫他拿了件睡衣,打發了人去洗澡,便坐在梳妝台前思量自己對老公的調教計劃。
林澤也洗完澡沒穿睡衣,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薄薄的水珠順著皮膚肌理滴下,落到平整的腹肌,周身裹挾著淡淡的浴室的氤氳水汽。
初櫻的臉又不爭氣地紅了起來,有些不自然地撇開。
說起來,雖然已經結婚一月有餘,但並未發生實質的夫妻關係,甚至連同床都沒有。
“怎麼了?”林澤也擦著濕漉漉的頭發,開口問道。
“沒什麼。”她沉吟片刻,“不對,我有話對你說。”
林澤也輕笑了聲,洗耳恭聽的模樣。
初櫻歪著腦袋,說了一通自己對他的意見。雙方還不夠了解,應該加強溝通,增進感情,並且接受已婚的事實。最後說:“比如你今天來沐月山莊接我,一進門我就看到你了,但是你沒看到我,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因為我在你眼裡沒有存在感!
林澤也認真想了想原因,說:“可能你比較矮?”
現場人太多了,他沒看見很正常。
???
——靠!
林澤也不明白她到底怎麼了,丟了毛巾靠過來,微微俯身,冷淡的聲線裡攜帶一絲低啞的倦意:“怎麼了?”
初櫻撥開他的手,決定最後一擊:“我教你一點接地氣的聊天方式吧。”
林澤也:“嗯?”
初櫻給他示範了幾個關於問對方“怎麼了。”的代替問句,比如:
“咋了?”
“乾啥?”
“瞅我嘎哈?”
“或者江南口音:做嗲?”
“來,你說給我聽聽。”
林澤也看了她幾秒,眼神耐人尋味,
今晚到現在,林澤也的臉上終於露出一個肉眼可見的微笑,看著還挺溫柔的,“你是不是太長時間沒見到我了?”
“???”
“彆急,待會床上聊。”
初櫻:“”
是她想歪了嗎?爬床的動作慢下來,感覺那張床就是刑場。
三分鐘後,林澤也從另一邊也上了床,燈一關,兩個人安靜地躺下,初櫻隱隱感覺到床墊被壓下去了,還有人形熱源,都不容忽視。
不一會兒,便被人拉過去,貼在懷裡。
她瞬間呼吸緊窒,儘管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麼,還是忍不住心尖兒顫抖。
鼻端都是林澤也身上的氣味,被熱水衝淡的沉木香,沉靜幽遠。林澤也人侵上來,手撐在她枕側,並沒急著動作,而是安撫性地親了親她的唇。
好久沒有接吻,初櫻都快忘了這種感覺了,頓時渾身酥酥麻麻的。這一次的親密比以往多了些依賴感,比如,肌膚的交觸,撫摸。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直到被他咬住了舌尖意識才回籠,勾住他的脖子,小鹿般驚恐的眼睛望向上麵的人。
林澤也慵懶淺笑,抬起她的下巴。暗淡的光線裡,初櫻能看到他幽深瞳孔下洶湧的情緒,心口的異樣感覺越加明顯。煙粉色的真絲睡裙被丟到地板上,看著他拿出準備已久的,未開封的盒子,拆了一個小東西出來。
看清他在乾什麼,初櫻腦子裡的東西電光火石般炸成了碎片。。
林澤也的目光與她對視,眼底**明顯,爾後俯身下來。
這一刻她才覺得林澤也並不像表麵上那樣溫和,他其實很危險。
果然,一次又一次被他正麵反麵折騰,來來回回拋弄,零點過後才結束。
初櫻渾身跟車輪碾壓過一樣酸痛無力,窩在林澤也懷裡,手指點點他的喉結,還有胸膛。
一晚上的彆扭情緒,被這開局第一炮,治好了!
——她被弄得服服氣氣。
“工作累嗎?領導沒有沒有欺負你啊?”初櫻開口問道。
林澤也沉默少頃,剛剛說在床上聊聊是認真的,隻是還沒說話,氣氛就到了。
這一月來全世界到處飛,最後又去一趟意大利,與合作建築事務所老板洽談度假小鎮的設計開發事宜,溝通一些細節,還發現一位非常有靈氣的中國設計師的作品,風格非常契合度假小鎮。
“不辛苦。”他手指摩挲著她鬢角的碎發,親了親:“還不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