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簡直要嚇尿了,瑪莎拉蒂撞上賓利,這他媽是什麼概念?雖然她是初櫻的好姐妹,可腦子裡全都是“這他媽修理費該多少啊?”“會不會讓我傾家蕩產啊?這可是賓利啊我賠不起的。”“不對,這車是初櫻的應該賠不到我頭上,那我就放心了。”
初櫻動了動嘴唇,身體都在抖,一字一句地問:“林澤也,你在乾什麼?”
這個時候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兩三個保鏢跑過來,公事公辦地問:“報警嗎?”
也不知道在問誰。
默默從嚇尿的狀態裡回過神來,在這種緊要關頭,名場麵裡,初櫻一定不能落雨下風,隱藏財產她也算是婚姻裡的過錯方了。
一旦報警,車主是初櫻這事兒肯定得曝光,林澤也不得揪著她的小辮子嗎?
於是趕緊說:“大哥,彆報警,這車是我的,是我們全責,修理費什麼的我們全出。”
哪怕不走保險,初櫻小富婆也賠得起。
保鏢也感覺出來這氣氛裡的的劍拔弩張,好在撞得不是特彆嚴重。他試探性的林澤也:“怎麼處理,林——”
林澤也打斷:“你說呢?”
“”我不知道怎麼處理啊,保鏢在心底鬱悶地想。
林澤也:“私了。”
司機狂點頭。
裴亦雪終於整理好了妝容儀表,從車裡出來,迎戰這個來者不善又莫名其妙的兒媳婦。
“那個,你好——”裴亦雪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自我介紹。
林澤也略微煩躁地拿出手機調出前置攝像頭:“你流血了。”
初櫻憤憤:“彆扯,我在問你怎麼回事?”
林澤也把攝像頭往初櫻的臉上一懟:“你自己看看。”
半張臉的血,她竟然生氣到沒感覺。
這會兒看了自己的鬼樣子,初櫻一下子就暈了,撕逼的氣勢大打折扣,低至一折了都
她還想說什麼,隻聽見林澤也說:“住口,我帶你去醫院。”
攔腰把人抱起來。
初櫻身體發虛,被他抱住的時候乾脆軟得沒骨頭似的,往他懷裡一倒。
裴亦雪睜大了眼睛,簡直不可思議,這就是她兒子娶的老婆?
不是,重點是她這個婆婆都還沒來得及下馬威呢,怎麼就走了?
醫院裡,大夫給初櫻檢查了腦袋,沒開瓢,就是砸傷了一塊兒,她的凝血功能不太好,流的多了。
大夫建議道:“你這個畢竟也是車禍了,要不留院觀察觀察,沒問題再出院。”
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是問家屬林澤也的意思。
初櫻捂著腦袋瓜,惜命的不得了:“大夫,我要住院的,要的要的,我的身體不能出問題啊。”她還要保留體力戰鬥呢。
林澤也去交費,初櫻躺在小床上默默盤算著。
這件事沒完,她腦袋差點開瓢代價也太大了。
她回想了半個小時前,林澤也和那個女人走在一起的場景,看著非常熟悉,像認識了很久,有種說不出來的親密感。
最重要的是他騙她說是去上班,卻來和女人私會。
男人的謊言隻有0次和無數次,如果他是光明正大的,為什麼要騙她呢?
到現在她才領會到默默的擔憂,她自己都騙了很多次林澤也,哪怕是完全沒有惡意的。
林澤也為什麼不會騙她呢?說白了,從結婚到現在,她對他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如果結婚的目的是找一個人隨隨便便度過餘生,她為什麼不找一個和她門當戶對的,還可以商業聯姻,實現共贏。
她也不用辛辛苦苦的隱瞞自己的身份,去遷就他了。
短短五分鐘內,初櫻心裡已經百轉千回。
林澤也拿著一疊單子進來,頎長挺拔的身影沐浴在夕陽柔和的光線裡,初櫻告訴自己,一定不要心軟,無論林澤也說什麼都不要相信。
他提了個椅子坐在她窗邊,想摸摸她的腦袋安撫一下,被初櫻躲開了。
其實想想,剛剛他凶她讓她閉嘴,公主抱她來醫院的動作還挺帥的,因為林澤也從來沒有凶過她。
可惜以後也沒機會了。
她眨了眨眼睛,問道:“你是想對我解釋嗎?”
“嗯。”他愣了下,然後點頭。
初櫻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把被子拉到下巴下麵,做一個防禦的動作,說道:“你能解釋什麼呢?借口我都幫你想好了,你們公司女領導是不是?彆開玩笑了。哦對,難道你還想說那個開賓利的女人是你媽媽嗎?你覺得我會信?我臉上寫了傻逼兩個字嗎?”
“無論是什麼原因我都不想聽。”
林澤也稍頓,完全沒了解釋的**。
他張了張口,道:”彆想那麼多了,先休息。“
初櫻歎了口氣,放棄了什麼似的:”你還想跟我編故事麼,你以為是編四庫全書啊。林澤也我不會相信你了。”
“我們離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