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櫻煩躁的輸送了一口氣,道:“實在不行,就離婚。”
默默作為狗腿姐妹,自然是無條件支持初櫻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儘管說啊。”
“嗯。”
掛了電話以後,初櫻側過腦袋,心底有一絲感傷。結婚小半年以來,她從來沒想過和林澤也離婚,她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如何維係家庭關係上。
可是他卻向相反的方向,越走越遠。
一種痛苦的無力感湧上心頭。
隔壁床的阿姨把她的話聽得一清二楚,離婚二字尤為明顯,可見這個姑娘真是遇見困難事兒了。
可剛剛陪她的小夥子看上去人挺好的啊,一表人才,人又細致溫柔,上哪兒找那麼好的老公啊。
阿姨勸導:“小姑娘,你們小兩口有話好好說,彆吵架,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啊。”
初櫻躺平了睜大眼睛,指指自己開瓢的腦門兒,道:“這就是慘痛的代價,我能好好說嗎?”
阿姨一臉的不可置信:“那麼好看的一個男人,竟然還家暴!離!必須離!”
“”額,怎麼誤會是家暴呢?她想說這就是婚姻裡血與淚的教訓啊。
初櫻不想跟大媽瞎扯了,道:“沒關係,反正馬上變成前夫了。”
說完她試圖把床搖起來坐一會兒看視頻,一抬頭就看到林澤也站在門口,“前夫”二字不偏不倚落在他耳朵裡。
他都不知道在自己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身份。
“”
他掂了掂手裡的冰袋,閒步走過來,坐在床尾,冰袋貼在她的腳踝處。
初櫻下意識縮了縮腳,往被子裡鑽,林澤也眼疾手快捉住了,握在手心:“彆動。”
初櫻這會兒大概是得了一種“我就要抬杠不抬能死的毛病”更大力的晃動腳趾。
林澤也把冰袋放下,稍稍用力捏了一下她的腳背,初櫻沒覺得疼但卻條件反射齜牙咧嘴,“我就動我就動,我左動動右動動。”
“我說彆動,還想不想走路了?”
天呢,這個狗男人是在凶她嗎?
“你敢凶我?”
林澤也站起身,來到床沿,“我敢的事兒多了,你要一一追責嗎?”
初櫻現在受傷了,腦瓜子還嗡嗡的,好啊你這個狗男人終於露出真麵目了,還真想家暴不成?
“你!”半天她才擠出一個字來。
林澤也抬手把布簾子拉得嚴嚴實實的,一俯身,堵住了初櫻叭叭叭的小嘴。
“嚶嚶嚶”她嘴裡發出奇怪的聲音,又不敢大肆叫喊,因為外頭兩雙耳朵聽著呢。
過了三分鐘,也許是五分鐘,他研磨許久才放開她的唇,初櫻隻覺得燙燙的,濕濕的。
親完以後,林澤也沒事兒人一樣,緩慢的站起身,甚至抽了張紙巾,貼心地給她擦擦嘴角:“乖了,要不腳真好不了。”
初櫻現在死豬一樣,攤在床上。
她覺得自己像是個被變態囚禁起來的絕世小美人,孱弱又危險,隻能接受他的強取豪奪,真是太慘了。
離婚的話她一直沒敢說出口。
林澤也不給她解釋,也不讓她走,就連默默來看她,也不敢多說話。
就這樣過了兩天,中午林澤也出去打電話的時候,初櫻便收拾了簡單的東西跑回家了。
她受不了這個日子裡,下定決心離婚。
她打電話給默默吐槽林澤也的行徑,默默琢磨了下:“你前夫真的好奇怪,你說他沒錢吧,毛病還挺多,你看看這一樁樁一件件,哪個不是霸道總裁該有的作風,他都給占全了。”
“我呸!”
默默:“不過那張臉,那身材,也真是沒得說了。你啊就看開一點,就當自己包了半年的小白臉了,你算算,其實你這陣子裝窮,還真沒在他身上花多少錢對不對?他還把工資卡都交給你了,這麼說你還賺錢了,這年頭包個小白蓮還倒賺一筆,還有誰?”
默默的角度非常新奇,初櫻一下子就接受了這個說法,心情暢快不少。
“我已經把家裡的鑰匙換了,先洗個澡吧,睡一覺起來再離婚。”
“絕壁了。”
初櫻把家裡的鎖換了,是不想讓林澤也進來,急死他。
很可惜,林澤也在知道她回家以後,一整晚都沒回來。
林澤也回了趟大地華庭,林董事長夫婦的宅子。
他曾經在這裡生活過幾年,在裴亦雪和林建耀結婚以後,裴亦雪宣布了女主人的主權。
他進門的時候,裴亦雪正在金誌龍坐在餐桌旁聊天,管家來不及通報,林澤也就已經進了門,徑直走向客廳。
金誌龍看見林澤也進門,人莫名其妙抖了一下,差點兒從椅子上摔下來。
裴亦雪看看林澤也又看看金誌龍,頓時覺得頭大。金誌龍今天之所以來大地華庭吃飯,是以為裴亦雪說林建耀和林澤也父子兩都不在家他才敢來,否則早就拎著褲子跑八千裡遠了。
哪還敢在這對父子前晃噠。
金誌龍怕林建耀她知道,可是為什麼要怕一個小輩呢。
但是這些不重要,裴亦雪還記恨著兩天前被撞車的事兒,站起來憤憤道:“阿也,你過來聊聊。你說的結婚是真的嗎?”
林澤也淡笑,手指摩挲著另一隻手無名指上的戒指,道:“千真萬確。”
裴亦雪差點兒想昏過去的了,“就是那天撞我的女孩子?你是認真的?”
林澤也掀開眼皮,懶懶道:“否則我為什麼要抱她?”
“”裴亦雪簡直槽多無口,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符合老母親和婆婆的身份,但是立場肯定要表明的:“我告訴你,這個女孩子我不接受,也不可能成為林家的人。”
金誌龍也想參合兩句,但是被林澤也一個眼神嚇退了,咂咂嘴沒說句話。
林澤也懶得多說什麼,走向樓梯:“你不接受無所謂,本身這事兒和你也無關。”
他頓了頓:“跟林家就更沒關係了,她隻是我的老婆,不是誰。”
說完沒給裴亦雪反駁的時間,進了房間。
裴亦雪氣到手指發抖,問金誌龍:“你說,你說他到底喝了什麼**湯了?他以前不這樣的,冷是冷,沒那麼會懟人的,你聽聽這是跟我這個當媽的說的話嗎?”
金誌龍趕緊安慰:“姐,你沒看出來阿也心情不好嗎?要不等姐夫回來再說?”
裴亦雪:“等他回來不得把家裡炸了?”
“有那麼恐怖?來路不明的女人,給點錢打發就行了。”
裴亦雪氣得胸口疼,道:“你不知道,前幾天那姑娘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開了輛瑪莎拉蒂往賓利上撞。你說一般姑娘哪個敢乾這種事兒?這也就算了,她自己都受傷了滿臉的血站在我跟阿也前麵。我這麼大個人坐在後麵,阿也的秘書見到我都得尊稱一聲夫人好,她竟然跟沒看見似的,一副要殺人的模樣。阿也還隻能忍著,跟供祖宗似的,把人抱走了。”
金誌龍聽著非常有畫麵感,這到底是什麼彪悍的人生啊,能把小少爺降服。
裴亦雪指著樓上道:“你瞧瞧你瞧瞧,他這次回來,不定又要怎麼上趕著供祖宗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