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8
澄海圖書館的熱度仍不減,前方廣場有不少各地趕來的人拍照打卡, 因為夜景著實漂亮得很。在車裡並不能聽得真切, 隻有嘻嘻索索的連續音節。
“快來,這裡好漂亮哦。”
“來了。”
“幫我這樣拍, 手不要抖。”
“腳下不要留白。”
“你怎麼這麼手殘呢?算了算不要你拍了, 廢物。”
······
伴著喧嘩的聲音, 初櫻淡定地在林澤也的腿上坐了幾分鐘, 臉埋進他的脖子裡, 感受到他跳動的脈搏,不知怎麼的, 竟然覺得有些洶湧。
初櫻又問了一遍:“你今晚到底想乾什麼?怎麼看上去是來抓你親親老婆的奸的?
抓奸?怎麼可能?
林澤也失笑。不是他有這個自信, 而是初櫻這個小家夥, 連對他都是草草應付了事,生活瑣碎對她的吸引力比較大,男人算了個屁。
他隻是覺得初櫻把他往這個方向上引導, 非常有意思。
靜了一會兒,他忍著身體上的不適, 反手抱了抱她的腰否認:“沒有。”
初櫻撅撅嘴巴:“你就是懷疑我, 你嘴上不說但是你心裡想了, 你不如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林澤也頓了頓, 倒也誠實地說:“你最近不高興, 我很擔心。但是不知道怎麼才能幫到你。”
“·····”有嗎?初櫻摸摸自己的臉, 還掛著笑, 但是她知道這些笑容都是勉強的, 是用來應對自己的丈夫的。
這車的空間小,林澤也把座椅往後調了調,半躺下來,可惜這款車並沒有設計天窗,否則他可以和初櫻躺在一起看星星。
他還從來沒有這樣委屈過自己,新鮮。
他想把初櫻抱下去,坐在公園長椅上,用自己的大衣裹住她,兩個人手牽著手,她枕在他懷裡,安安靜靜的,正好方便他冷卻自己的身體。
但初櫻明顯沒有get到,人還在他腿上蹭來蹭去,那個地方越來越難耐。
他閉了閉眼,極力壓抑自己說:“如果你不願意表達也沒有關係,每個人都會有表達欲下降的時候。我想跟你說的是,做任何事情都不要輕言放棄。你學過的每一樣東西,遭受的每一次苦,都會在你一生中的某個時候派上用場。”
他的手掌蓋在初櫻的後腦勺,很輕柔的拂了一下,有點像爸爸。
初櫻為之一顫,這句話在她人生的這個階段十分適用。
“這句話說的真好,但是是你自己總結的嗎?”
“不是。”林澤也說:“是菲茨吉拉德說的。”
初櫻抬抬下巴看他:“那是誰?你的同學嗎?”
林澤也:“·······”
初櫻笑起來,“彆緊張,我沒有那麼孤陋寡聞,這個名字一聽就不是普通人。美國作家嘛,我也看過《了不起的蓋茨比》的好嗎?”
“······”他勾勾唇,他的老婆果然是個聰明的女孩子。
初櫻摟緊了他的窄腰,臉蛋在她脖子裡轉來轉去,蹭著,有些難過的說:“你看看我們倆,連《了不起的蓋茨比》都讀過了,怎麼還在人生滑鐵盧,太窮了。為什麼我們不是比爾.蓋茨?”
林澤也把她往上抱了抱,遠離那個難受的部位說:“和你在一起,窮的日子我也喜歡。”
“不行。”初櫻說:“雖然我很喜歡你,但是你依然要努力賺錢,咱們還沒生孩子呢。”
好了,話題又回到他的身上。
林澤也扯扯唇。
坐了一會兒,某個部位沒有下去的趨勢,而初櫻仍然無所知地在他懷裡折騰,親親喉結,咬咬耳朵。
林澤也啞聲說:“寶寶,下去。”
“我不要。”她撒嬌。
林澤也非常想把她掀下去,但想到她是他的寶貝,就隻能忍住。
初櫻親昵地抱著他的腦袋猛親,更像是啃,直到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因為有東西頂著她。
“你怎麼了?”
“要做嗎?”
明明滅滅的光線下,他的側臉異常冷峻,唇抿成一條直線,是極為壓抑的樣子。初櫻抬起腦袋向外麵,遠處通火通明,但停車場幾乎了無人煙。
初櫻頓了頓,答應他:“好啊。”
然後抓住毛衣下擺,正要往腦袋上脫出來,但是沒有車&震經驗的她,脫到了一半才發覺,這種環境,需要脫毛衣嗎?
於是拉開裙子的帶子,但也不對,裙子掀開就好了啊。
好矛盾。
她抬頭看向林澤也,應該是要脫他的衣服才對吧?發現他一臉探究,“看什麼看?不是你說要做的嗎?”
又追加了一句“你想看著我表演嗎?”
林澤也該做事的時候總是非常高效,不喜歡廢話,隻給她一句:“你彆動,我來。”
他坐起來,抬手關了燈。
在車上做不說刺激,且兩個人都沒經驗,陷入完全的黑暗裡的時候,初櫻才有安全感。
沒有反抗,任他手指靈活地折騰自己,隻是渾身發燙,
聽到外麵響聲的時候,初櫻受不了這種刺激似的,非常難受地喊了一聲:“林澤也。”
他壓低的聲音從齒縫裡溢出來,喘息一聲比一聲沉重,安撫著說:“噓,我知道。”
一滴汗水從她的鬢角落到鎖骨,後背抵在方向盤上,打底衫沁透了貼在皮膚上很難受,像個橡膠殼子。
遠方又傳來一聲驚叫,她嚇得抱緊他的脖子,牢牢挨著,是從未有過的乖巧。
她的手指摳得越緊,他就越激烈,重重的的動了幾下。
“有人。”她害怕的叫了一聲。
“嗯。”他沒說話,把她的臉壓下來,與她糾纏,初櫻把他的嘴唇咬破了,一股血腥味在口腔裡蔓延。
是真的有人走過來。
一家四口,父母帶著兩個孩子來這邊參觀的,小孩子玩了一整天,晚上就沒什麼精神,趴在爸爸的肩膀上睡著了,這會兒媽媽給孩子包好睡袋,放進車後座。
媽媽埋怨爸爸:“明天還要上課呢,以後不能這麼晚出來了。”
爸爸好脾氣道:“曉得了曉得了。”
媽媽注意到這邊,戳了戳爸爸肩膀說:“咿?你看那輛車是不是沒熄火啊,會不會是忘了?”
爸爸:“應該不會的,可能是太晚了在車上睡覺等人,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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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
然後夫妻倆帶著孩子離開。
初櫻緩緩輸出一口氣,幸虧那對好心的夫妻沒有上查看,不然看見這個情景,怎麼好意思呢。
·······
林澤也也是緩緩出氣,他想到一件事情,車裡沒有那個東西。
於是退出來,拉初櫻的手放在那裡,“幫我。”
初櫻:“······”
她已經夠累的了。
“乖。”他又親親她的臉。
初櫻現在是技不如人,都這麼虛弱了,要是林澤也打她可真還不了手,於是聽話地按照他的要求去做。
期盼了好久的吃肉,吃到最後還得給彆人喂肉,也是沒誰了。
她注意到林澤也的麵部表情,緊閉著眼,濃黑的睫毛濕潤顫動,窄瘦的臉頰收緊,下頜線淩厲。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男生,林澤也就是這人間妖孽。
於是起了想要逗弄他的心思。
初櫻從他腿上離開,回到副駕駛,林澤也睜眼看她,有一瞬間的迷茫,然後看她的頭低了下去。
那句“不要”消失在空氣中。
十分鐘,也許過的更久。
他手指抓住她的頭發,指尖捏的發白,卻不敢用力,生怕弄疼她。
終於,她抬起頭,扯了張餐巾紙對著咳嗽。
林澤也的一雙墨黑的眼眸含混複雜情緒,憤怒與驚訝,心疼,皆有;手撐在方向盤上重重喘氣。
初櫻灌了兩口水吐出來,頭發散亂的落在耳邊,小聲地問他:“這樣呢?”
他略略垂眸,重新把她抱在懷裡,“我不想你這樣。”
性的本質兩個人的歡愉,他不想獨自樂在其中。
初櫻一愣:“你不喜歡嗎?”
“不是。”他觸到她的皮膚,滾燙的,疼惜地說:“很喜歡。但是以後不要了。不想你委屈。”
初櫻聳聳肩,本來想裝個風輕雲淡的表情,這會兒卻非常不好意思了,她也是第一次這樣做。她喜歡林澤也,也喜歡他的身體,想要他快樂就這麼做了。
沒想太多矯情的,也不覺得這樣做吃虧了。
眼皮上感受到一股溫熱和濕潤,林澤也安靜了幾秒,有些猶豫,然後想以同樣的方式要回來。
但是初櫻推開他:“我好累哦,不要了。”
林澤也沒堅持,抓住她的手背親親,妥協道:”嗯,這次先欠著。”
初櫻臉一紅,不好意思地撇過頭,看向窗外:“好困哦,我們回去吧。”
“好。”
*
回到家已經是午夜了,兩個人都很累。
初櫻又洗了一遍澡,爬上床去睡了。
林澤也也去洗了個澡,沒再有其他的動作,從後麵抱住她的腰,眼底的愛意完全不用言語來表達。
初櫻覺得這份愛意太過濃烈,但是物極必反,她很害怕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林澤也說過不要求百分之百忠誠,隻要不涉及原則。
她想,隱瞞自己的財力和職業,算是原則嗎?
大概十二點,她的手機又響了,裴亦雪打來的電話。
初櫻太困了,便戳戳林澤也:“你媽媽打來的,你接吧。”
林澤也卻不動。
“她為什麼要一直打我的電話,不打你的啊。”看得出來她的目的就是關心林澤也。
“她應該是不敢打給我。”林澤也把手機撈過來,摁了接聽鍵,放在初櫻耳邊,然後自己閉上眼,睡覺了。
“喂,雪姐。”她懶懶的,靠進背後的大暖爐。
“你還沒有睡覺吧。”
初櫻感覺嘴裡還有奇怪的味道,她揉揉鼻子反問道:“現在都幾點了,當然睡覺啦,你不睡覺嗎?”
裴亦雪:“才十二點,睡什麼覺啊?你還是不是年輕人?睡的那麼早?”
初櫻不想聽廢話:“什麼事?我真的好困。”
裴亦雪聽出初櫻的不耐煩,也反省到自己大半夜打電話擾人清夢實在罪大惡極,趕緊說了正事兒:“我思來想去很久,實在想不通你說阿也神經衰弱是個什麼情況?可是這麼多年,我一直覺得他挺健康的啊,平時冷得跟個冰山似的,我都不敢跟他說話。你忽然告訴我這樣,我心裡好難受啊。”
初櫻:“······”
林澤也:“······”
裴亦雪是不知道這個時間,夫妻兩個肯定已經在床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