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毫無防備的莫水柔直接被抽倒在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她下意識的慘叫一聲。
“顧峻辰你瘋了!”
莫水柔坐在冰冷的地麵,捂著被打的臉滿目憤恨的抬頭瞪向顧峻辰。
那猙獰扭曲的模樣,像是恨不得與眼前這個男人同歸於儘似的。
顧峻辰怒極反笑,眼中充滿了瘋狂之色,“是啊,我是瘋了,現在的我名聲儘毀,科舉之路也被徹底斷了,甚至連我爹和祖母也放棄了我,我能不瘋嗎?”
先前他雖然名聲儘毀,可有了下一年科舉準考官羅大人的準話,他的科舉之路還是可行的。
可就在方才,他妹妹被羅府的下人送回來了!
還帶了一句話:羅家與顧家毫無關係!
這不明擺著就是不想得罪他那已經成為福星侯,且深受帝皇看重的堂弟嗎?
現在他們顧家二房賠了夫人又折兵,儼然已經成為了整個皇城的笑話!
“我會落得今天這個下場,全都是拜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女人所賜!倘若不是你勾引我,我會與你這個水性楊花、人儘可夫的女人攪和在一起?
倘若不是因為你這個賤女人,我又怎會與我堂弟反目成仇?我又怎麼會失去一切,成為人人嫌惡的過街老鼠?”
顧峻辰的麵容漸漸變得扭曲起來,眼底的瘋狂與恨意也越發強烈。
顯然他全然忘了,與莫水柔攪和在一起,有一半是他主動的。
倘若他不是存了讓顧長安難堪的心思,又怎麼會順勢而為的與莫水柔攪和在一起?從而一步錯,步步錯?
甚至於還把自己的前程都給搭進去了。
“都是你這個賤女人,你為何還要活著?像你這種水性楊花不安分的賤女人,就該去死!”
隨著話音落下,顧峻辰的手猛然掐住了莫水柔的頸脖。
因為用力過猛他的手背青筋暴起,赫然是想要掐死莫水柔的架勢。
“呃……呃呃……”
莫水柔拚命掙紮起來,因為過度缺氧,她原本憔悴的麵容很快漲紅了起來,眼中滿是驚恐之色,尖銳的指甲在顧峻辰的手上劃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然而顧峻辰像是失去了痛覺一般,掐著她頸脖的
手絲毫放鬆的跡象。
快要窒息死亡的恐懼,讓莫水柔再也顧不上其它,留著尖銳指甲的五指胡亂猛然朝顧峻辰的臉用力抓去。
隻是正麵臨著死亡的她準頭並不好。
她原本隻是想抓傷顧峻辰的臉,卻不承想劃傷了他的左眼!
“啊——”
左眼上的劇烈刺痛,終於讓顧峻辰鬆開了死死掐著莫水柔頸脖的手。
“血……血!我的眼,我的眼!”
顧峻辰下意識的抬手捂住刺痛不已的左眼,卻忽而感到了濕潤的觸感,放下手一看,居然是鮮紅的血液!
這下,顧峻辰是徹底失去理智了。
“賤人!你竟敢毀了我的眼,你個該死的賤人居然敢毀了我的眼!該死,該死,你該死!”
話音還未完全落下,顧峻辰便如失去了理智的瘋子一般,對著剛死裡逃生的莫水柔瘋狂的拳打腳踢了起來,絲毫沒有顧忌莫水柔肚子裡還懷著他的血脈。
“啊啊——”
身上的劇痛讓莫水柔慘叫連連,幾乎下意識的護住自己腹.部。
“顧峻辰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現在可是還懷著你的骨肉,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啊——不——”
等一切都安靜下來後,房間內隻剩下躺在冰冷地麵上的莫水柔,此時的她已經徹底暈死過去,而她的雙.腿.間,有一灘明顯的鮮紅血跡。
……
正在有條不絮指揮著工人搭建防禦圍牆的顧長安,很快就又迎來了幾位兄弟的騷.擾。
孫勇幾人這幾天幾乎每天都來顧長安這裡報道,說是要親眼瞧著他口中的足有六層的商場是怎麼建立起來的。
實際上是覺得無聊了,來他這裡湊熱鬨。
“長安,我們給你帶來了一個好消息,想不想知道?”
赫連楓一手抬起把勾住顧長安的脖子,一手拿著一把紙扇輕輕搖晃著,赫然一副溫文儒雅、翩翩公子的裝.逼犯兒。
顧長安麵無表情的繼續指揮工人,好一會後才抽空回了他一句,“不想。”
“嘿!我說長安,你也忒沒趣了,就不能配合一下兄弟?”赫連楓不滿的道。
“不能。”
還是乾脆簡潔的兩個字!
赫連楓,“……長安,你變了,以往你眼裡可就隻有吃喝玩樂的,現在卻突然一本正經的
辦起了正事來,莫不是腦子出問題了?”
說著,赫連楓就抬手想探探顧長安的額頭。
顧長安毫不留情的將他的爪子拍開,“我爹說了,隻要我把商場開起來,以後商場的收益就有我的一成,事關銀子大事,我能不正經?”
赫連楓四人,“……”是他們的長安兄弟沒錯了!
隻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的長安兄弟變成了一個財迷?
似乎……是從滑板車出現後?
又或者是,更早?
“候府現在不說日進鬥金,可也絕對夠你花費的了,你為何還要執著那一成收益?”孫勇的娃娃臉上,布滿了不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