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弟如嫁女,邊嘉玉提前體驗了一番嫁女時的苦逼心情,摟著紅薯說:“爹的乖紅薯哎,你以後可彆像你二叔一樣,輕易就被人叼走了。爹把你養到一百歲!”這話太沒溜,氣得柳佳慧追著邊嘉玉打。
遠在京城的邊靜玉是不知道大哥這一番委屈的。
如果是女子成親,這會兒忙著繡嫁衣,忙著給未來公婆做鞋子,該沒多少出門的時間了。
但沈怡和邊靜玉身為男子,喜袍隻能由彆人來代勞。
沈怡的喜袍是由他娘帶著他姐姐一起做的。沈巧娘因著婚姻不幸,覺得自己碰了沈怡的袍子不吉利,原本不敢動手幫忙。沈怡隻問了她一句,難道她以為邊靜玉和那狼心狗肺的錢鬆祿一樣?再說,此時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錢家那門親事不好,要怪就怪沈父沈母眼光不好,怎麼能怪到沈巧娘頭上?真要說不幸,該是沈父沈母運氣不好,才選了那樣的女婿吧!這話說得,好像沈巧娘不幫忙,就是在懷疑邊靜玉的人品並且怪父母沒眼光了。沈巧娘因沈怡這話落了些眼淚,但很快就破涕為笑了。
至於邊靜玉這邊,魯氏就算有心要給他縫製喜袍,她挺著那樣大的肚子,也沒有人敢讓她動手。邊靜玉本想在外頭的鋪子訂製一件,但他幾位舅母卻帶著出嫁的表姐妹們親自動手給他縫製了一件。
若是女子成親,嫁妝也應當早早準備起來了。
但沈怡和邊靜玉身為男子,自然沒有嫁妝這一說。若他們成親後依然跟著父母住一起,那也就算了,但他們會分府彆居,如果手裡沒錢,怎麼能應付得了那麼一大筆開支呢?於是,沈德源尋長子沈思商量了一下,決定提前把家產分了。這不算是分家,隻是讓沈怡把他該得的那一份財產帶走而已。
邊家卻不能照如此行事。因為嫡長子邊嘉玉還遠在南婪回不來,而他這個未來的當家人不在,家產就不好分。於是安平侯拿著自己的私房補貼了邊靜玉,這裡頭有古董擺件,也有鋪子田莊。魯氏拿著單子從頭掃到尾,對邊靜玉說:“不錯,侯爺的大部分私房都在這裡了。他這次倒是沒有虧著你。”
邊靜玉笑了笑,說:“父親從來就沒有虧著我。”他是真這麼以為的,因為安平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把他養廢。雖然安平侯一直更看重邊嘉玉,但世人皆看重嫡長子,這本來就是人之常情。在有些人家,為了確保嫡長子的地位,防止兄弟鬩牆的事情發生,往往會把其他的孩子養廢或壓著不讓出頭。
魯氏抿了抿嘴唇,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又拿出自己的嫁妝單子,說:“這是我的嫁妝……分了八成給你,你都拿走吧。剩下的那些,等我百年之後,也都歸你。”她竟是沒有給肚子裡的孩子留下什麼!
“娘!”邊靜玉詫異地看著魯氏。
魯氏說:“我和侯爺年紀大了,日後怕是沒有精力教養孩子了……你難道不管你弟弟妹妹嗎?”如果邊靜玉起初帶走的大都是她的嫁妝,她想看看,日後邊家宗親誰有臉敢站出來非要做邊靜玉的主。
“那也不必如此。弟弟年幼,娘應該更疼他一些。”邊靜玉認真地說。
魯氏已經做好了決定,豈會輕易更改?她乾脆再次轉移了話題,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盒子,說:“這是你舅舅高價尋來的東西……你……你自己看吧。等等,彆這會兒看,回你屋子裡關起門來偷偷看!”
盒子裡裝的是避火圖,男男版的。
邊靜玉一直以為,男人和男人之間就是親親抱抱蹭蹭,了不起再在床上滾一滾,就是字麵意義上的滾一滾。結果,他從避火圖上看到了什麼!邊靜玉看第一眼時還不覺得怎樣,隻是奇怪那鳥插到哪裡去了。等他終於搞懂鳥兒進了哪裡後,他臉色爆紅,趕緊把避火圖塞進盒子又鎖緊了櫃子裡頭去。
太……太奇怪了!
連幼兒學步車都沒有開過的年輕人覺得自己有點無法接受法拉利。
這天晚上,邊靜玉這個受到了嚴重刺激的純情男孩又做夢了。他以前夢到沈怡時,大多是和沈怡一塊兒念書習字,在現實生活中沈老師的教育下,後來夢裡也多了親一親抱一抱的內容,但總得來說還是很純潔的。但在這天晚上,他夢裡的沈怡卻非要扒他褲子。邊靜玉打死不從,問:“你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你不是知道了嗎?”夢裡的沈怡特彆壞,“你不是看過避火圖了嗎?”
邊靜玉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我確實是懂了,但我懂有什麼用,屁股又不懂!
屁股接受不了!
於是,夢裡的沈怡被邊靜玉用屁股撞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