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何郡主會知道此物?上官世青有種被人窺視所有,而自己一無所知的不安。
魏清遙收了收袖口,負手在後,走近上官世青,眸間閃著若即若離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略有深意的笑意:“我知道得多了,你想聽嗎?”
她雖用男裝掩蓋真實身份,可那雙眼睛永遠透著難以言說的魅力,似有魔力,要把上官世青的靈魂吸附進去。上官世青隻要多看幾眼,都覺得自己會淪陷到未知的深淵中。
對視的刹那,那種被什麼心牽的感覺再次襲來,魏清遙的眼神卻轉而柔和動人起來,似是泛起陣陣漣漪,要將她的勾住。
“下官先去辦差,堯大人要一起吧?”
“好。”
上官世青點點頭,目光閃躲時趁機出了廂房。
衙役被殺本就是大事,除了撫恤之外,彆無他法,上官世青走到明堂才知道伏地捕頭應龍受了重傷,難以執行公務,於是便提拔了拉自己的捕快,她是應龍的妹妹,叫應如是。
仵作已經驗過屍,兩刺客死於上官世青的寒霜訣,另外兩人是服毒自儘,剩下的人已逃竄。當晚的城防軍進行了大力搜捕,但未尋到可疑蹤跡,證明這些人都潛伏在帝京。
殺手屍體沒什麼特征,唯有後頸處刻著“君”字,這似乎是什麼江湖組織。
應如是探頭望去,撓腮道:“兩位大人,江湖事是不是還得找江湖人解決?”
倒是給了上官世青思路,可她與江湖中人素無往來,即便過去有,現在也無從下手,除非找鬼醫陰魑。
“嗯,是個法子。”上官世青沒有多言,魏清遙站在一旁始終沒有說話,似乎沒打算插手。
隨即,幾人便去了刑訊牢,溫和鳴被捆綁在十字木樁,審訊過一輪沒有結果,閉口不提任何,哪怕用了鞭刑,也沒有交待。
天和院對溫府進行了搜查,把很多賬目帶回府邸,可那些都是上報朝廷的正規賬本,非天和院能夠審閱。
“溫大人,柳書為何死在你的府中?”上官世青心中憋著一團火,看到死去的下屬,也陷入了深深自責中,她已經儘量語氣平和:“下官不想動刑,你不如自己開口。”
溫和鳴頭發淩亂,腦袋耷拉著,身上一道道紅色鞭傷很是刺目。天和院有十大酷刑,正常犯人都抵不過第三道刑罰便會招供,可他隻字不提,似乎一心赴死。
燒得火紅長鐵,發出“滋滋”聲響,鉤鎖掛在牆壁,細長竹簽立在木桶,還有醋缸等各種刑罰的道具都在這間屋子。
魏清遙抽出折扇,甩開輕搖,悠悠地看向上官世青,這位曾經的鐵麵女官,也用過鐵腕手段殺人逼供,今日會如何審訊犯人呢?
若是以前,恐怕溫和鳴早已半死不活了。
死了下屬,那怒意壓在心底很難受吧?
如果說柳書是小石子探路,溫和鳴或許就是領路人,可他們都不知前方背後是誰人,所以兩人都會死,隻是看如何死得其所?
上官世青沒有動刑,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