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語氣像極了當時堯傾對她的指責,為何自己辦案,無心到了風月樓會引起如此大反響?可即便不是辦案,朝廷官員也沒有明令禁止去風月樓,為何都要來問自己?
上官世青無法理解,但也不敢明言,隻是回答:“下官對此沒有興趣。”
“如此便好,皇上若問起,你便這樣答。”
此話聽起來像闌珊在提點自己,她是怕自己被皇上誤會?上官世青恍然想起林師師的分析,她公然抄了溫府,卻還一無所獲,此事畢竟已經傳到杜玲瓏那裡,夢夫子不知是否介入了畫師案件中。
若真的如此,下一個會是闌珊還是葉薇呢?
在沉思中,上官世青被帶入偏殿,那裡燭火晦暗,朦朦朧朧,隻能看清人的影子。在此地覲見朝臣,似乎不太合適?
可上官世青剛想轉身對闌珊說點什麼,她卻轉身出去,並且把門帶上了。
偌大的內殿空無一人,幽暗中隻有氤氳的燭火之光,龍騰百裡的金木牆匾,氣勢恢宏,一道水墨屏風後,便是被黃色帷幔包裹的龍塌。
梅花窗支開著,陣陣晚風襲來,黃色帳簾隨風起舞,上官世青望著前麵的軟榻,眼前忽然浮現兩女子翻雲覆雨的畫麵,分不清真實和幻境,她嚇得連連後退,仿佛見到了什麼不該入目的東西。
踉蹌之下,頭如受到重擊,身體跌跌撞撞地不知撞到了何人?她急忙轉身,微紅的燭火下,兩人目光相觸,上官世青的心不自覺地怦然而動。
魏清遙曼妙的身姿被淺黃鳳尾長袍包裹,若隱若現的鎖骨被薄薄的輕紗遮蔽,她肌膚勝雪,如凝脂如白玉,長發如瀑,不著發飾地披散著,眼眸透著一種難以訴說的情緒,直抵上官世青內心深處。
“堯大人....哦不!”她即刻改口:“郡主。”可眼前人到底是何身份的郡主?
黃色華裳拖拽在地,一半掛在肩頭,一半落至上臂,露出香肩的骨相,讓上官世青心湖泛起漣漪。她好似剛剛蘇醒,又像是準備就寢,玉足點地,赤腳往前時,裙擺隨著步伐輕擺。
“上官大人舍得從風月樓出來了?”她聲音如沉落湖底的石頭,清冷而利落。
今日的堯傾,格外嫵媚,言語雖帶著絲絲犀利,卻令人心神蕩漾,魅惑至極。
“下官,下官等候皇上召見。”上官世青微微後退,總覺得此時氛圍微妙,又在這寢殿之中,這難道是皇上的寢殿嗎?
若當真如此,堯傾此時的打扮,與準備侍寢有何分彆?
真的如林師師所說的傳聞那般,這些內侍女官都是遙帝的寵臣嗎?
“皇上日理萬機,你查到何線索,與我相說便好。”
闌珊分明讓自己等候片刻,可為何堯大人讓自己跟她稟報,到底聽誰的好?上官世青儘量避免與魏清遙對視,那雙眼睛似乎能勾人,要把心底埋得最深的秘密和過去儘數翻出。
“闌大人方帶下官來此等候,郡主是最新得到的聖諭麼?”
“本官的話就是皇上的旨意,你但說無妨。”她嘴角微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