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棹歌送來時十分低調,杜秉騫也知道不能聲張,否則容易招來旁人的嫉妒。
他悄悄地將豹皮剝下來,處理過後藏進了私人寶庫裡,再讓人給張棹歌帶個口信,表示他非常感動還有這麼一位好兄弟記掛著他,他一定會想辦法將她調回到身邊的。
張棹歌:“……”
大可不必!!!
她很滿意現在的日子。
好在杜秉騫在這汝州還未站穩腳跟,一時半會兒是沒法暗箱操作的。
鄭什將也知道這豹子的存在,但張棹歌已經送出了三頭野豬,其中一頭還是給抬到了他家裡去,他便不好意思再要這豹子。
用這些野豬堵住了他們的嘴,張棹歌就心安理得地把那些野雞、野兔給處理了。
除了現烤現吃的野兔外,其餘的她都做成了臘貨。
想起快到年節,她給竇嬰預留了兩份。
寫信時又想到自己的毛筆書法能進步神速,崔筠功不可沒,她得備一份謝禮,於是也給崔筠留出兩份來。
還有昭平鄉的裡正齊適,先前受她所托出麵替崔筠解了圍,這份人情她也是得還的。
這麼一來,她這次的獵物就所剩無幾了。
——
冬至的前幾日,張棹歌掛在營帳外的臘貨終於風乾好了。
適逢她休沐,外頭又在下雪,便懶得讓手下去受這個罪,自己揣著已經練完的字帖,拎著一隻臘兔和一隻臘雞就去了昭平彆業。
她已經是昭平彆業的熟人,一乾仆役部曲都認得她,見她冒雪上門,就先做主將她迎進來躲避風雪。
沒在屋簷下等太久,青溪就將她迎接到燒著暖爐的前堂:“小娘子稍後便過來,請張副將先稍等片刻。”
將襆頭的雪掃落,又將鬥篷解下遞給青溪,張棹歌安然地坐在月牙凳上等著。
門外,仆役們身影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