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食泉顧名思義,就是專用來滿足口腹之欲的,它裡麵的靈泉就像是一種全能複合型調料,不論是茶水、菜肴、點心……隻要在製作過程中加上一滴,味道直接就能上好幾個檔次。
尚還在家時,瑪琭沒少用它來祭五臟廟,有時也會把加了料的茶水給家裡人品嘗,因此還多了個善庖廚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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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驀地被分乾清宮後,她阿瑪額娘擔心的不行,好在烏雅家雖是包衣,但在宮裡能量卻不小,出力為她打通了關節,最後她被管事的張嬤嬤安排進了禦茶房。
沒兩天瑪琭就適應了在禦茶房的日子,頭上管事的管的嚴,雖說不能完全免了勾心鬥角,但也就和辦公室鬥法差不多的激烈程度,完全可以應付過來。
瑪琭的心突然就定了下來:感覺完全可以撐到二十五歲被放出宮,在宮裡的這幾年就當是工作,好好存錢,以後出去活的舒舒服服的!她在心裡給自己暗自打氣。
可被分進禦茶房後沒多久,瑪琭就被張嬤嬤分了一次給康熙泡茶的任務,她知道這是張嬤嬤照顧她,才想讓她在主子麵前有個露臉的機會,畢竟她還有個善烹茶的名聲掛在那兒不是……
隻有她自己才知道這個名頭有多虛。
感受到周圍隱約傳來的嫉妒眼神,瑪琭心中苦笑,有誰知道呢,她是真不想露這個臉……
沒辦法,她隻能仔仔細細地泡好一杯加料茶呈上去。
食泉的威力少有人能抗拒,就算康熙年少登基,心思算計與常人不同也不例外。
仗著這門手藝,她很快在禦茶房站穩了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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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琭很快就把茶泡好,放到托盤上端到了乾清宮。
見到她來,一個守在門口的小太監就悄悄給她比了個手勢,見此瑪琭心中一凜,原本就緊張的心更是一下提到了八尺高。
這個小太監是她進乾清宮這幾個月以來的成果,在這種小命懸在鋼絲上的地方,要是有人願意在關鍵時刻拉你一把說不定就能少些苦頭吃甚至保住命。
不知為何,往日早該過來從她手裡接過托盤的宮女現下卻仍不見蹤影。
瑪琭本欲站在殿門等上一會兒,卻不想有人看見她手上端著的托盤眼前就是一亮,見她沒有入殿的意思後快步走到她身前低聲道:“還不快些將茶給萬歲送去!否則茶溫不適礙著了萬歲爺你擔待的起嗎?!”正是負責管轄殿門處的太監宮女的小總管葉興葉公公,有些職權在手,速來愛對他們這些小宮女小太監呼來喝去。
他雖因忌憚殿內聽聞而把聲音壓的很低,兩條眉毛卻打成個結,視線不耐煩在她身上停留一秒,聲音裡也是滿滿的盛氣淩人。卻不時目含憂慮地看向殿內,隨即催促之意更濃。
瑪琭暗自咬牙,她雖不知殿內發生了什麼,但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大壞事。她雖說沒討好過這葉公公,也絕對不曾加以得罪,倒不知究竟什麼原因讓他今日定要把她推進火坑!
她雖處處與人為善,卻也絕不是任人擺布的軟麵包子!在心中暗暗把這筆仇怨記下。
但麵對他扣來的大帽子,瑪琭卻不敢背上絲毫,隻能低聲應“是。”
她無聲地深吸一口氣後一腳走進了乾清宮。裡麵氣氛凝滯異常,她飛快一眼掃過,就見禦桌前的那人正嘩啦啦地翻著奏折,渾身氣壓低到極點。
不說其他人,就連禦前大總管顧問行都渾身緊繃地侍立一旁,在心裡又給自己緊了緊弦。
不敢多看,快步走到康熙禦桌旁,將托盤上的茶盞放到他素日裡順手的地方。
做完這些,不等她無聲退下,康熙終於忍不住心頭翻滾的怒氣,狠狠將手裡的奏折往地上一摜
怒斥道:“放肆!”
所有人心頭一駭,毫不猶豫地跪了下去,頭死死貼在了地上,不敢有絲毫動靜。
瑪琭比起這些身經百戰的職場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