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還讓人查了鈕祜祿小主身邊伺候的人近來行蹤,發現她的貼身侍女秀珠,曾於五日前去過護城河附近。”
總所周知,整個紫禁城隻有護城河邊種了柳樹,但護城河繞在內宮外圈,沒必要事情的時候,後宮眾人輕易不會踏足。
也就是說,可以算作罪證確鑿了?!
自從聽見鈕祜祿氏的名字從顧問行嘴裡說出來,就像吃了十全大補丸腰也不酸了,精神也好了的赫舍裡氏興奮地捏住一角軟枕。
一旁的張氏頓時哭了起來,衝方才與顧問行一同進殿,跪在堂下的鈕祜祿氏怒道:“你這賤人好狠毒的心腸!我素日是對你不敬,但你有什麼招為什麼不衝我來?!大格格才一歲!你怎麼忍心對她下手的!?”
赫舍裡氏也滿臉不忍:“是啊,孩子還這麼小,可憐見的。”
康熙默了一瞬,對鈕祜祿氏道:“你可有什麼要辯駁的?”
鈕祜祿氏跪在地上,卻意料之外地沒有大禍臨頭的驚慌失措,她很平靜。
在聽見康熙的問話後,她似是笑了笑:“如果妾身說這不是妾身做的,萬歲會信嗎?”
康熙一時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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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鈕祜祿氏冒犯龍顏,降為格格,禁足三月,抄寫宮規百遍,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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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麵色沉凝,步履如風地走進慈寧宮。
並未讓任何人通報,但太皇太後仿佛早有預料,一早就坐在了鳳座上,蘇麻喇在她身邊為她輕聲念著經文。
聽見殿門傳來聲音,蘇麻喇停了念經的聲音,太皇太後也睜開了一直微閉著養神的雙眼。
看見門口的康熙,她仿佛沒察覺到他眼中蓬勃的怒意,微微一笑道:“來啦,先坐吧。”
她指了指殿下的桌椅。
康熙此時卻沒那麼好的耐心,開門見山:“皇瑪嬤你為什麼要讓顧問行這麼做?你我不是商議好,隻讓大格格出點小毛病麼!
屆時再配上太醫的配合,與如今又有何不同!?何必讓大格格遭這麼大的罪!”
顧問行在聽清康熙說的話之後就苦笑一聲,明白自己遭了算計,徹底放棄了之前的僥幸心理,跪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