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好氣哦,但是該刷的碗還是要刷的。
酒吞童子雖然之前沒見過夜叉,但卻莫名的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兔死狐悲的既視感。
好像接下來就該輪到他了一樣。
這麼想著,酒吞趕緊反駁似的催眠自己。
怎麼可能,好歹也是鬼王級彆的大妖怪,應該...可能...大概不會被這麼奴役吧。
“安心,我是那樣的人嗎?”唐媛媛已經看透了酒吞的內心,安撫似的說道。
對此她表示酒吞童子完全是多想了,親阿媽使喚一下崽子難道不是天經地義嗎?怎麼能算是奴役!
吃飽喝足迎來一個下午的開始,唐媛媛本身有睡午覺的習慣,大晚上她總是跟著係統一起熬夜追劇,白天再不睡會兒身體吃不消。
礙於這兩天路途上顛簸,大部分時間隻能趴在夜叉背上眯一會兒,現在有了固定的住所,不好好睡一覺豈不是對不起好姐妹係統的苦心。
打了個哈欠,唐媛媛很自覺的把自己打牌的位置讓給了酒吞,囑托讓兩個崽子帶著酒吞先玩一會兒,她自己去樓上的房間睡一會兒。
“媛子安心休息,這裡有我在。”紅葉站起身,愣是把唐媛媛送到了電梯口,目送她上了電梯後才轉身離去。
睡前最後看到的是紅葉嬌豔的小臉,美好的視覺感官讓唐媛媛舒舒服服的做了一個美夢。
夢裡她又回到了式神崽子們小的時候,那會兒她正在手把手教小酒吞寫字,旁邊的小茨木抱著她的一邊胳膊,奶聲奶氣的要抱抱,打擾到小酒吞寫字後被本人狠狠敲了下腦袋,嗷嗷叫的哭。
這一鬨騰,唐媛媛也隻能握著小酒吞的手把一個字寫完後就停筆,趕緊抱著小茨木就是一個舉高高再把小崽崽逗笑。
夢醒之時,她還不是很清醒,傻嗬嗬的笑了半天。
當初接收到陰陽寮的任命時,唐媛媛其實是有兩個選項的,一項是讓式神們以成年的姿態現世,這也是大多數陰陽師會選擇的選項,不用浪費時間立即就業,輕鬆還省事。但她卻選了鮮少有人選的第二項選擇,將式神以嬰兒的形態一個一個的從陰陽寮裡抱回來,然後在一個對現世人類而言時間停滯的地方慢慢把他們撫養到成年。
花了將近百年的時間終於把一群式神崽子們平安健康的養大,代價是她那一顆從少女而變成老媽子的心。
哪怕重新回歸現世的她依然是一個不到二十青春洋溢的少女陰陽師,但心已經蒼老成老媽子她也沒得辦法啊。
本以為的清福也沒享受幾年,現世中剛大學畢業沒多久崽子們就全部失蹤,那會兒都把她急哭了。
幸虧還能找回來,不然她的日子還真過不下去。
“係統君,吞仔和小叉紅葉相處的還好嗎?”唐媛媛洗了把臉,下去之前先問一下情況得有點心理準備。
【期間夜叉和紅葉發生了矛盾,但是酒吞童子阻止了,矛盾沒有擴大。】
懂了,夜叉被打了一頓。
太過看不清楚形勢容易挨打,這個道理不管唐媛媛怎麼講大兒砸都不聽,為此她有點發愁。
樓下的三個人還在打牌,但很明顯的夜叉的衣服淩亂了一點,臉上還貼滿了輸了才會貼的紙條,酒吞童子的臉上也有幾張,但唯獨紅葉的臉上依然乾乾淨淨,看上去玩的還挺開心。
“媛子睡醒了嗎?過來繼續玩嘛,妾身讓位置給你。”
閨女的心意唐媛媛心領了,但是剛做了一個美夢的她不想把任何一個崽子從遊戲裡擠出去,清點一下係統倉庫裡的東西,誒嘿,還有一副沒開封的麻將。
“不打牌了,四個人咱們打麻將啊。”
比起紙牌來講,麻將這件娛樂項目稍微點難,但也沒難到哪裡去,上手速度也很快,唐媛媛帶著他們玩了幾圈就都學會了。
和靠腦子的鬥地主狀況不一樣,麻將如果不出千大部分還是靠運氣,之前鬥地主臉上貼了一堆紙條的夜叉算是從輸的圈子裡走了出來,把把都糊,唐媛媛的臉上終於也粘上了便利貼。
這一天對酒吞童子而言很詭異,先是莫名其秒的被人類使喚,之後竟然還跟著一起打了一下午的麻將。
雖說他酒吞童子並不像大部分妖怪一樣討厭人類,但這樣的發展也太過不正常了。
本以為一天過去這個人類就會淡忘他的存在,這樣他就可以好好調查一下原因,但酒吞童子沒想到,唐媛媛連他住哪兒都收拾好了。
仗著他拒絕不了帶著他上二樓後打開了一間門。
“這裡你就先住著,有什麼不喜歡的布置就和我說,再幫你改。”
房間不大不小,浴室和衛生間齊全,內裡的裝潢完全是把酒吞童子失憶之前的房間東西都傳送了過來,什麼衣服日用品都不缺。
這裡帶給了酒吞童子巨大的熟悉感,每一塊地方都讓他很親切,他仔細嗅聞起空氣中的氣味,渾身的緊張感都消失了,終於放鬆了下來。
唐媛媛仔仔細細的和他講著各種現代物品的使用方法,順帶加上昨天怎麼都不願意進屋睡覺的夜叉,崽子們都是妖怪,對這種不符合常理的設備接受度很高,很快就能順利的使用各種設施。
“為什麼按這個管子就能出水?”
“因為有妖力啊。”
“為什麼上麵的珠子會亮?”
“因為有妖力啊。”
“為什麼......好吧,本大爺知道你想說是因為有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