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兩個人多沒意思,你們也一起來,咱們酒場上好好認識認識。”
在座的各位,除了茨木以外都知道和唐媛媛一起喝酒基本上就沒什麼好事,紅葉還好,知道唐媛媛不會動手打她,但酒吞和夜叉兩個人的表情都不怎麼好了。
兩人趕緊想方設法逃開有唐媛媛存在的酒桌、
“本大爺晚上要早點睡,你不是說熬夜掉頭發嘛,我年紀輕輕不想禿頭。”
夜叉的理由讓唐媛媛想起了自己陰陽寮諸多的禿頭同僚們,合情合理,再看一看他明顯一薅好幾根的紅褐色長發,不想讓崽子變禿子的唐媛媛很輕易的就點了頭。
酒吞童子見這件方法可行,也試圖用同樣的借口來逃避來自唐媛媛的約酒。
“本大爺也想......”
“不,你不想。”唐媛媛看著酒吞茂盛的頭發,覺得是自己顯得太好糊弄了:“想用這個借口是不是應該先把自己的一頭亂毛給藏一下?”
“不過你今晚實在不想去也可以,明天早上我們單獨喝。”
總之酒吞童子就是跑得了初一跑不過十五。
“......我去。”酒吞倆字說得很艱難,他人生第一次覺得頭發多也不是什麼好事。
而茨木這會兒還在自顧自的對夜叉掉落厲害的長發開嘲諷:“嗬,像我和摯友的頭發就不會掉,哪裡會和這些弱小妖怪一樣為此錯過晚宴,真狼狽。”
茨木你清醒一點!可憐的是我們好不好!!!要不是因為在唐媛媛的眼皮底下,酒吞童子幾乎想要劈開茨木的腦子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即成的事實誰也沒法改變,酒吞已經對茨木不坑他的幾率不抱希望了,可既然已經跟著一起了,他就得想辦法讓茨木晚上少挨點打。
茨木童子對酒吞的意義是不一樣的,酒吞就算不想承認也沒辦法,畢竟記憶的一開始看到的就是他,是他告訴酒吞大江山的鬼王是他的身份,說他是他的摯友,所以哪怕是茨木童子作上天際,他除了不搭理他外也沒有真的和他決裂。
等待午夜的時間是煎熬的,但那是對於酒吞來說,唐媛媛就很快樂,她很悠閒的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織毛衣,嘴裡還唱著:“我深深地愛著你~你卻愛著一個傻逼~傻逼卻不愛你~你還給傻逼織毛衣~”
挑完最後一個線頭,唐媛媛拿起來對著茨木比了比,看來毛衣就是給這隻傻逼織的。
“......”完全能聽得清楚唐媛媛之前嘴裡唱了什麼的茨木童子陷入了沉思,覺得自己好像被當成了傻逼。
唐媛媛:難道不是嗎???
為了晚上的晚宴,唐媛媛特意叫了陰陽寮中茨木童子最喜歡的店訂了一大桌的好酒好菜,外賣箱有保溫的功能,端到桌子上時飯菜還是熱呼呼的,引得人食指大動。
“雖說你們是妖怪,但空腹喝酒總歸不好,先把飯吃飽吧。”吃飽了好上路。
唐媛媛自己不吃,捧著臉溫和的看著兩個人,那眼神仿佛在看家養的豬崽子們吃飯長肉。
夥食的味道挺好,還都是茨木童子喜歡吃的東西,他眼睛晶亮的往嘴裡又塞了一大口肉肉,整隻妖怪的毛都被順了下來。
一桌飯菜被他一隻妖怪乾掉了一大半,然後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打量天花板山的電燈,那眼神唐媛媛都能看得出來,是想跳上去把燈給拆了啊。
不等他付諸行動,唐媛媛以和上句同樣溫柔的聲線問道:“吃飽了嗎?”
“吃飽了?”
“那就好。”說著唐媛媛就拿出了自己的準備已久的酒瓶,同時係統通知雞毛撣子已經升級到位,隨時可以暴打熊孩子。
“喂,媛子,要不今天就算了。”酒吞試圖幫茨木求情,哪怕他自己都覺得不太可能,將心比心,茨木這樣的被打斷狗腿都是他自找的。
酒吞的求情對唐媛媛來說還是有點用的,猶豫著要不要挪到改天再打。
但茨木童子卻感覺酒吞是擔心讓唐媛媛感到飲酒量上的自卑,不屑的說:“我們和她一起喝!摯友,雖說她是你的朋友,但也不能太過嬌慣讓著她,難不成我們兩個還喝不過她?”
“......本大爺救不了你。”你快去死吧。
茨木就這樣暫時作斷了友誼的小船,唐媛媛終於可以將一整瓶二鍋頭灌進了肚子裡麵。
紅葉之前從唐媛媛那裡得到了消息,所以在看到她拿起酒瓶子之後腳步翩翩的出門走了。
目前隻剩下的一隻酒吞童子已經不想在管有關茨木童子的破事,自顧自的往旁邊的沙發一躺,眼睛一閉,一會兒發生什麼他都不想知道。
“哎,茨木,以後長點心吧。”唐媛媛借著最後一分鐘的清醒勁,又開始了對崽子苦口婆心的勸說,可得到的隻是茨木不耐煩的一瞥。
理智消失的瞬間,唐媛媛再次徹底放飛了自我。
一開始沒把唐媛媛本人實力放在心上的茨木終於從她身上感受到了威脅,他渾身都激動的有些顫抖,叫囂著想要和(被)唐媛媛一戰(暴打)。
“哈哈哈,終於忍不住露出了你的真麵目了嗎!”茨木轉頭對沙發上的酒吞控訴著:“摯友啊!這個女人就是在欺騙你,她根本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麼柔弱可欺!”
“……”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酒吞童子被茨木這麼一叫,差點跳起來給他一下。
唐媛媛是什麼樣的人用得著茨木說嗎?他又不是沒挨過打!
石樂誌的唐媛媛隨手一抽拿出了自己新升級出爐的老夥計雞毛撣子,揮舞兩下帶出幾陣急促的風聲。
怎麼形容呢,聽了這個聲音在座的兩隻大江山的妖怪都隱隱約約覺得屁股有點疼。
酒吞是之前真的挨過一次打,而茨木則是完全的靈魂記憶。
他看著唐媛媛手中拿著的雞毛撣子,腿軟到想下跪的同時覺得心底的那一塊空缺被填補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