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聖宮著實可惡,陛下說過今晚來本宮這的,她怎麼能使出手段截了本宮的胡,這讓本宮的臉往哪擱!”玉聖宮手中的帕子幾乎要被她扯破,“她是故意的,她絕對是故意的!她嫉妒今兒個下午本宮與陛下恩愛的事,所以才故意這麼做,來報複本宮!”
大宮女連聲勸慰:“娘娘消消氣啊。金聖娘娘是才回宮,所以陛下對她新鮮幾分。可如今這光景剛不是三年前的時候了,整個後宮當中,您才是陛下最看重的人。要知道您可是頭一個為陛下生下小皇子、也是唯一的小皇子的呢,誰能比得上您?”
沒想到這話一說,玉聖宮臉上更是警惕:“陛下留宿昭陽宮,她要是就這麼有了身子怎麼辦?她是金聖宮,本宮隻是玉聖宮,她若生下小皇子,地位在本宮的小皇子之上,那到時候本宮母子該如何自處?”
大宮女說道:“她哪有那個福氣?想當年陛下專寵她,她不是都從來沒過身孕?娘娘彆太過憂慮了。”
玉聖宮眉梢憂色稍解,但心裡卻是有了主意。
次日一大早,玉聖宮就去了慈安殿,向太後狠狠地告了朱紫國國王一狀。
太後眼神瞬間就淩厲起來:“堂堂金聖宮,竟做出這樣的事?”
玉聖宮哭得梨花帶雨:“千真萬確。陛下在白日的時候就跟臣妾說好來臣妾宮裡的,沒想到臣妾等了半夜他都沒來,才知道他去了金聖娘娘宮中。金聖娘娘怎麼不早派人告訴臣妾一聲?她是故意看臣妾的笑話嗎?”
太後安慰她:“你放心,哀家定會好好教訓她,必不會容忍她如此囂張。”
玉聖宮說道:“可是陛下寵著她,什麼都順著她。等來日她再為陛下生個小皇子或小公主的,隻怕這後宮又隻有她一人了。臣妾沒什麼要緊,隻心疼了臣妾的孩兒。”
太後冷笑道:“不會。”這個“不會”,也不知是在回答玉聖宮的前一句話,還是後一句話。
玉聖宮得到了滿意的答複,心情極是輕鬆地回了自己宮室。
再說朱紫國國王再次醒來後,就見到了已經下朝的安秀前來看他。
“金聖宮,睡得可好?”安秀曖昧地摸了摸他的臉,“昨晚朕一時有些控製不住,累著你了。”
朱紫國國王啐了一聲。
兩人一起用膳。膳畢,飲茶之時,安秀輕輕歎了一口氣,道:“朕方才經過母後的慈安宮,才知曉玉聖宮前去找過母後。是朕不好,隻想著與你在一塊,忘了白日答應過她昨晚要去她那的。”
朱紫國國王抬起頭:“那您打算怎麼辦?現在過去找她、哄她,晚上也陪著她,好好補償她嗎?”
安秀笑出聲來:“你這個醋壇子,有你在,朕哪裡也不去!除非,你希望朕去玉聖宮那兒。”
朱紫國國王心裡略微動搖了一瞬,就用力地搖了搖頭:“不許去!”他漸漸地接受了他才是金聖宮的“事實”,就算腦中好像還殘留著玉聖宮該是他表妹的意識,但理智一上來還是強壓了下去。就算真是表妹,他也不想安秀去睡,他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本質上,朱紫國國王就是個極度利己的人。因此安秀對他作出這樣的反應毫不為奇。
“好,不去就不去。”安秀溫言軟語,“金聖宮不讓朕走,朕就哪兒也不走。”
安秀說的是真的。片刻後,就讓內侍們將奏章搬到了昭陽宮,她改在昭陽宮批閱。
朱紫國國王欣喜不已。
不過不等他欣喜多久,嫣紅就來報:“娘娘,慈安宮有人來,說太後娘娘有急事召見您。”
朱紫國國王立馬站起身:“母後?兒臣這就去!”
安秀叫住她:“金聖宮,母後那兒,你多加小心。帶上嫣紅,有什麼事就讓她來找朕。”
朱紫國國王笑道:“母後最是慈善寬容,有什麼好小心的?您多慮了。”母後最是疼愛他的了!
安秀不再多說,讓嫣紅送了他出去。看來,他對自己的身份認識得還不夠深,時不時得還會犯糊塗呢。
沒事,被後宮的人和事拷打得夠多了,自然就明了了。有些彎路,總是要自己走過才會長記性的嘛。
加油哦,“金聖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