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人?是盼著陛下?回心轉意,複柳大人?的禦史之職?”
“其實
蘇大人?何必這麼?麻煩呢?難道大人?沒看出來?,今日陛下治柳大人?罪時,隻要您為他美言幾句,陛下說不定就會網開一麵。可惜,蘇大人?您剛開口,就被柳大人?一句‘領罪謝恩’給堵了回去。您說,柳大人?究竟為何不讓您把話說下去呢?”
蘇晉不動聲色:“舒大人?有何高見?”
周遭的衙差早已撤得遠遠去了,夜寒風涼,舒聞嵐攏了攏衣袍,一步一步向蘇晉走近:“蘇大人?明達高智,何必來?問舒某?大人?遠離朝堂三年餘,早已不涉紛爭,今日您若為柳大人?開口求情,陛下因此赦免了柳大人?,這個人?情,究竟是柳大人?欠您的,還是您欠陛下的?你我臣子之間,恩恩怨怨的,欠便欠了,可這帝王施舍的人?情,又當怎麼?還呢?”
“舒大人?的意思?,是柳大人?怕蘇某因他再次卷入朝堂紛爭,是以不讓蘇某把話說下去?”蘇晉道。
她頓了頓,忽地將語鋒一轉,“你怎麼?就知道,我當時是要為柳昀求情?他私動錦衣衛是真,包庇翟啟光亦是真,論罪,處以極刑都不為過,你怎麼?不猜,我當時正是要請陛下罰得更重?呢?”
“舒大人?,你太急躁了。”蘇晉道,“你千方?百計地想扳倒柳昀的首輔之位,屯田的案子,江家的案子,姚有材的死,一而再再而三地從中作梗,你以為當真無人?覺察嗎?今日柳昀動用了錦衣衛,陛下竟不願重?懲他,是不是令你失望了?所以你來?找到我,表麵上?說,柳昀是因為我才失去重?返都察院的機會,實際上?不過是為了提醒,我蘇時雨究竟是因為誰才成為罪臣,才被流放。你想讓我與你聯手??”
舒聞嵐聽?蘇晉說著,眼底漸漸浮起一層陰翳,過了會兒,又像是想起什麼?有意思?的事,笑出聲來?:“韓信與蕭何之間尚有一死,關?羽與曹孟德亦勢不兩立,柳大人?與蘇大人?當初分?道揚鑣,對立成那個樣子,原以為怎麼?著都該是個魚死網破的結局,到了今日,竟像是誰也?不願誰落難一般。朝堂中,都說沈蘇二位大人?是至交,依舒某看,柳蘇二位大人?的關?係才是極富意趣,
最值得玩味才對。”
他說著,笑了笑:“罷了,聽?蘇大人?的意思?,想必定不願與舒某聯手?了。”
折轉身,一步一步,慢悠悠朝衙門外走去,至匾額下,又回過頭,“聽?說蘇大人?曾以當禦史為誌?大人?當年離開都察院時,心裡頭是什麼?滋味?”
蘇晉沒答。
“可惜了,待明日天一亮,柳大人?就不再是禦史了,聽?說他此回來?蜀中,為了屯田案,連緋袍都備好了。”舒聞嵐搖了搖頭,“好端端一身緋袍,廢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明天再補,感冒還沒好,寫的時候一直頭暈,大家抱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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