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些審訊過程當中,胡軻這樣一位並不是十分關鍵的人物,自然不會出現在審訊人員針對胡惟庸本人的特彆問訊當中。
畢竟根據胡軻的履曆來看,這家夥就是一個在鄉野長大的小孩子罷了,這樣的人物和各方勢力都沒有糾葛,也看不出來會用,有專門對這個家夥進行栽培的樣子。
詔獄裡的辦案人員那都是處理過無數案子的老刑名了,胡軻這種情況他們隻需要打眼一看,就知道這個家夥根本沒有必要去審,也沒有必要去提及,橫豎就是勾結名單上那被株連的一個名字罷了。
正是這種信息上的閉塞,使得徐達最後丟下的那句關於自己侄子的話題,非但沒有讓胡惟庸明白這位大將軍到底是什麼意思,反倒讓這個前任的丞相此刻,在牢房之中陷入到了深深的懷疑裡麵。
這份糾結在胡惟庸的腦袋裡邊來回衝蕩了好久。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望著徐達瀟灑離開的背影,胡惟庸都想高喊一聲,把這個家夥叫回來讓他把話給講明白了。
可終究他是曾經做上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個為人臣子權力顛覆位置上的丞相。
此時的他無論從自己身體情況還是從他胡某人的麵子上來說,他都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做出這種喊人家回來給自己解釋清楚意思的無比丟份的事情。
而既然不願意去祈求彆人,那就隻好憑借自己的智慧去將對方的意思給揣摩明白。
但這件事情對於胡惟庸本人來說終歸有些太過突兀。
他不是不曾記得自己有一位兄長,不過胡惟庸很清楚這位兄長和自己的關係並不是親兄弟。
根據自己父親當年給自己交代的前因後果,這個兄長是自己母親的姐姐當年在那種困窘的日子當中留下來的遺腹子。
因為自己母親當年還算嫁了一個日子能過得去的人家,在姐姐和姐夫雙雙離世之後,這個他們唯一的骨肉便**惟庸的母親給收養了過來。
換句話說,這個哥哥並不是自己的親哥哥,而是一個表哥。
胡惟庸知道自己如今被皇帝指定成了天字一號的逆臣,這樣一種承接著無數罪行的罪名就意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