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1 / 2)

伊什塔爾:“未免彆人覺得我欺負你,先讓你一回合!”

她衝著吉爾伽美什勾勾手指,還以驚人的柔韌度維持著懸浮狀態在自己的天舟上麵擺了個pose。

吉爾伽美什:“……”

這難道還是卡牌類回合製遊戲嗎?!

王淡定的站在原地拒絕道:“不。”

她伸手指了指城外:“我們出去打。”

伊什塔爾茫然:“為什麼?”

吉爾伽美什睨了她一眼:“如果打壞了建築你來賠償嗎?”

伊什塔爾嗤之以鼻:“就這麼個破王宮值幾個錢?我有的是錢!”

她往外一抬胳膊揮斥方遒:“看到遠方的那個山頭了嗎?還有那個、那一片,都是我的!”

烏魯克的王往自己身後的柱子上麵一靠,一臉嚴肅的對著女神說道:“你看著本王。”

“哈?”伊什塔爾的迷茫從她的表情蔓延到了她的雙眼,她猶豫了下,還就真的把吉爾伽美什從頭打量到腳:

吉爾伽美什今天的金發沒有隨便的披散開而是梳成了一隻單馬尾,前麵的劉海和臉頰一側的碎發則是柔順的垂了下來,劉海下方是逐漸顯得狹長而銳利的紅色雙眸、抿起來之後淡色的略顯傲慢的嘴唇和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稱得上是鋒利的下顎線條。

單就這張臉的話,在這個年紀少年和少女的分界線還沒有那樣明顯,如果她換一身男裝剪成短發、假裝自己是男孩子,可能也是有人會相信的。

但是如果以全身而觀,反而不會讓人產生那樣的錯覺。

這大概是因為,吉爾伽美什身上有一種、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理所當然的氣質。

她略顯細弱的脖頸、手腕、腳腕和腰上都帶著黃金的首飾,上半身穿了一件露出小腹的藍白色烏魯克風格的短袖,下半身則是一件高腰收腿的七分燈籠褲。王習慣於在忙於公務時將沒有必要的多餘的首飾摘取下來,所以她身上的裝飾物不多,能夠讓人遠遠看去第一眼看見的不是燦爛的黃金,反倒是比黃金顏色稍淺的長發,和因為衣著、以及其上覆蓋的薄薄的一層形狀優美的肌肉而顯得更加有力的手臂和小腿。

簡而言之,吉爾伽美什這個人有著在任何場合都喧賓奪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的能力。

所以烏魯克的迷弟迷妹越來越多,真的不是王的錯。

伊什塔爾觀察了半天,沒看出有什麼異常,反而自己莫名其妙的有點尷尬,半扭過頭勉強維持住臉上不屑一顧的表情:“你到底讓我看什麼?”

吉爾伽美什:“……看本王身後的柱子。”

伊什塔爾:“……”

她艱難的越過發光體吉爾伽美什,看她靠著的泥柱:“柱子怎麼了?柱子……哦!吉爾伽美什!你居然敢把我的寶石鑲嵌在你王宮的柱子上麵!誰給你的膽子啊啊啊快點給我拆下來還給我!!我連放在桌子上讓它們承受風吹日曬都舍不得你這個敗家子!!殘暴的暴君!!!沒人性!”

說的就好像金星女神有人性一樣。

“哼……快醒醒,這已經不是你的寶石了。”王不耐煩的敲了敲其中一塊寶石,“本王當然是想怎麼用就怎麼用,這些年來每次看到這根柱子,我都會想起那天狼狽的你,繼而感到一陣愉悅,然後本王就又有動力和長老委員會的那幫人吵架……不是,討論公務了。”

她露出一個一點也不友善的微笑:“要感謝女神對烏魯克這麼多年來誠摯的付出。”

伊什塔爾:“……”

吉爾伽美什這個人,果然隻有閉嘴的時候才會比較討人喜歡!

烏魯克的王吸引人注意力的能力比較強,但是明顯拉仇恨的能力更勝一籌!

讓人在看到她的一瞬間沒有精力思考太多,第一反應是衝上去揍她!

啊!女神憤憤不平,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討厭的半神!

討厭到這種程度她居然還不能乾掉對方一了百了,漫長的神生還有什麼樂趣?

她旋風一樣衝出烏魯克:“吉爾伽美什!來戰!”

梅勒忒斯旁觀了一場單方麵的調戲,看著自家拉穩了仇恨值的上司有些擔憂:“王,不要緊嗎?”

吉爾伽美什擺擺手:“沒事的。”

她很篤定道:“那個女神,給點好處就會把這件事忘掉的。”

梅勒忒斯:“……”

您很懂嘛!

王從柱子上麵摳下來一塊寶石:“一會兒打贏她把這個還給她就行了。”

旁觀了一切的輔佐官女士:“……”

她已經不知道吐槽些什麼好了。

吉爾伽美什趕到曠野上麵的時候,伊什塔爾已經等的快要不耐煩了。

以至於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女神舉起自己的武器對著她走過來的方向一頓亂射:“去死吧吉爾伽美什——”

吉爾伽美什向後猛地一個下腰躲了過去,她同時調整了自己的姿勢,沒有再次站直,反而是直接翻身匍匐下去、轉身用力一蹬地麵拉近了和女神的距離。

身體的柔韌度和腰腹的力量在短暫的幾個動作中凸顯的淋漓儘致!

眼看女神一腔怒火亟待發泄,吉爾伽美什也不打算再多說什麼,她咬了下下唇,眼神陡然間銳利起來,壓低中心在一片槍林彈雨中以肉眼難以觀察的速度躲閃著前進。

與此同時,王簡單的一抬右手,無數條熠熠生輝的金色鎖鏈忽然憑空出現,交疊成細細密密的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和女神神力所形成的炮彈轟然相撞!

巨大的能量在爆炸中逸散開來,煙塵拔地而起,將兩人吞沒其中!

伊什塔爾稍微往上空飛高一點,眯起眼睛看著爆炸的中心:“哦?你找到了新的玩具嗎?”

吉爾伽美什仰著臉添了一下乾燥的嘴唇,她在戰鬥中沒有平時顯得那樣平和,神明的血脈淋漓儘致的顯現出來,給這個外表上年僅十歲的少女添染出一份異樣的殘酷:“這個世界上可不止你一個人懂得怎麼遠程攻擊,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