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伽美什站在原地沒有動,一字一句的說道:“雜種,你會因為你的傲慢付出代價。”
下一秒,此世之惡將她整個人吞沒掉。
“噗啊哈哈哈哈哈哈!”那道自帶回聲的說不出具體性彆的聲音抑製不住自己的笑聲,“好開心——這就是開心的感覺嗎?就算是誕生之後馬上就消失也好。就算是失去了存在的意識也好。但是如果是你的話,吉爾伽美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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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的冬木市燃起了一場小範圍內的火災。
傷亡數量還在可控的範圍內,所以隻是全國電視台上播放了短暫的報道,事件被簡單的定義為瓦斯爆炸,市區級彆的領導人來到事故現場進行慰問。當地的聖堂教會掃尾工作進行的不錯,沒有泄露出什麼不符合普世價值觀以及違背科學定理的東西。
冬木市另一位管理者遠阪時臣在帶著自己的兩個女兒回到家中之後,勉強拖著疲憊還受到輕傷的身體以及飽受摧殘的精神協助管理隨著這一場動亂,從黑暗的角落中冒出頭來的邪魔外道們。此外更加讓人頭疼的是,間桐櫻似乎才是受傷最嚴重的那一個,她的體內被發現了死去的刻印蟲的屍體,再加上一年多的折磨,讓這個不幸的女孩兒對於外界的反應格外遲鈍,有自閉症和創傷後應激障礙的傾向。
時臣忙的焦頭爛額,一時間都沒能處理間桐雁夜的問題,默認他暫時呆在遠阪家照顧兩個孩子。
最後還是雁夜自己慢慢想通了,在看著凜和櫻坐在一起彼此都小心翼翼的接觸的時候,忽然就油然而生出一股對未來的憧憬。
也許現實終於不再是那麼殘酷的東西,就算是毫無才能的普通人也能夠對鮮活瑰麗的色彩抱以希冀。
他到底是不能平靜的麵對遠阪家家主,看到一直以來暗戀的遠阪葵的時候也帶著點不為人知的尷尬。所以在時臣工作告一段落可以回到家裡之後,就找個理由告辭離開,準備帶著攝像機去周遊世界。
一直生活在幸福當中的遠阪凜對這個斷了手臂但是卻溫和可親的英俊大哥哥頗有好感,在雁夜告彆的時候還偷偷的哭了一場,反倒是小櫻在一旁輕聲安慰著姐姐,伸出手擦拭掉小姑娘臉頰上的眼淚。
愛麗絲菲爾·馮·艾因茲貝倫,作為小聖杯的載體,被此世之惡吐出來之後突然具備了英靈的靈基,跟著抑止力派過來的Assassin衛宮一起去了迦勒底。
人類衛宮切嗣則是在大火中救下了一個失去父母的幼童,為他取名叫做衛宮士郎,並且決定帶著他回到艾因茲貝倫的城堡,與年幼的女兒伊莉雅斯菲爾共同生活。
Rider和Saber回去了英靈座,然而某種意義上的罪魁禍首Archer卻不知道怎麼說服了大聖杯,居然還從此世之惡那裡敲詐到了一具肉體,得以留存在21世紀的地球。
Rider的禦主韋伯·維爾維特在和自己的英靈告彆之後準備回去時鐘塔,因為埃爾梅羅二世的緣故,少年似乎承受了不少打擊,開始準備奮發圖強爭取在魔術上的成就超過長大成人的自己。
這些交流都是在突然從大聖杯內部被救出來之後,利用一點短暫的時間進行的。
雖然說不同的人對於生活有著不同的體悟,就算是再完美的HE結局又會有人留下遺憾。但是不管怎麼說,命運的齒輪還在轉動。世界沒有被毀滅。太陽照常升起的每一天都有光明灑落在地麵,隻要還能夠儘全力邁步向前,就不曾達到人生的終點。
“——所以說,吉爾你是怎麼辦到的?”
這是恩奇都第三十七次詢問這個問題了。
這個次數讓吉爾伽美什感到一陣不適,又被迫回想起當初遊戲裡NPC醜惡的邪笑和突如其來的團滅。她趕忙把腦海中的畫麵切掉,懶洋洋的靠在遠阪家的沙發上,回答道:“就是談妥了嘛。你看,對於本王來說,此世之惡又不是什麼特彆難以解決的東西,就連Archer職介的那個糟糕透頂的我都能從它那裡摳出身體,本王……”
“算了,我換一個問題好了。”恩奇都彎起眼睛溫和的打斷她的自吹自擂,目光中卻含著隱憂:“吉爾你身上的紅色紋路又是怎麼回事?雖然Archer也帶著這樣的紋身……難道你們什麼時候約好一起去過美容店了嗎?”
“啊這個嘛……”吉爾伽美什撫摸了一下從鎖骨蔓延手臂和胸腹上的暗紅色的含義不明的花紋,一本正經道,“其實是成熟的象征,恩奇都你有沒有覺得我最近又長高了?”
她在人偶問個不停之前轉移了話題,“啊呀哈哈哈哈哈哈!這樣說不定我可以直接和你一起上高中呢。”
恩奇都果然順從的順著新話題接了下去:“哎?這裡的女孩子身高確實平均偏向矮小,不然我們明天去找之前那位日本的神明問一問,他還給你留了電話號碼對不對?”
“不是馬上,還要再等一等。”吉爾伽美什跟他理性討論,“在那之前,先讓我補習一下國中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