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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事實上吉爾伽美什就真的在床上躺了一整天——為了不斷腿。不管她嘴上是怎麼說的以及其實內心深處有多麼的遺憾,但恩奇都的擔憂後怕之情顯而易見,他有一段時間焦慮到每隔幾分鐘就要往吉爾伽美什受傷的地方瞥上一眼,幫著整理公務的時候也心不在焉,王覺得自己無法對此裝作視而不見。

她一向不願意辜負他人的好意。

但是沒過多長時間這樣戰後的悠閒生活就被打斷了。大約是第二天中午的時候,迦勒底那邊傳來消息說,芬巴巴突然不見了。

“芬巴巴?不見了?你們確定?”‘臥病在床’的烏魯克王一下子坐了起來,靈活的半點不像是個生命垂危的病號,“她自己離開的嗎?”

“這就是問題所在。”岩窟王說,“她是‘突然’消失的。”

當時立香受到城內指揮官的托付,正在幫著清理那些想要撿漏而偷偷靠近被搬出城外的芬巴巴的身體、以為自己是那個可以在虎落平陽時從老虎身上咬下一塊肉來的幸運兒的魔獸們。他們戰鬥在最緊張激烈的時刻,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小山那麼大的芬巴巴的身體忽然就那麼在原地消失不見了。

魔獸、人類和英靈們同時傻眼。

最初他們還以為有人敢於在一群大佬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梅林用魔術在那塊地方掘地三尺試圖找出什麼蛛絲馬跡,但是這努力以毫無結果的失敗告終。半夢魔遺憾的攤開手,表示芬巴巴並沒有隱形、縮小或者是瞬移,他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的魔力波動,說明不管是被迫的還是自願的,總之芬巴巴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

不知為何,魔術師的表情看上去有幾分罕見的凝重:“我從未見過這種情況。她消失的太徹底了,無論用什麼方法都找不到芬巴巴和這個世界之間的聯係。”他頓了頓,嘴巴張開一瞬,到底還是咽下去一句話:這種情況,已經接近於某個人的寶具效果了。

藤丸立香看了一眼自己迦裡的caster,心有靈犀般的領會到了他的未儘之語,不由得憂心忡忡的陷入了沉默。

彙報給吉爾伽美什王的結果隱去了禦主和英靈的不詳預感,僅僅留下了表麵上的證詞。吉爾伽美什看得出來這些人正在為什麼東西而感到迷惑不解又猶疑不定,她難得放緩語氣說道:“你們表麵身份還是來自遠東的旅行團加馬戲團吧?這可是要給烏魯克帶來歡樂的存在,如果要是覺得狀態不佳需要調整的話,本王可以批給你們假期。”

“……謝謝您,吉爾伽美什王。”迦勒底的禦主露出了‘什麼那個吉爾伽美什居然有一天也能說出這種話來’的表情,但是她艱難的忍住了吐槽,尚且因為年齡而帶著幾分稚嫩的麵孔流露出一分不符合年紀的疲憊感來,低聲說道,“不過現在烏魯克很缺勞動力吧?我們不能袖手旁觀。”

早在第一次見到這個迦勒底的禦主時感受到的違和感再次出現了。而這次吉爾伽美什終於意識到這種異樣究竟由什麼而生——相比男性的藤丸立香,眼前的橘發少女從性格和行為方式來看成熟了不止一個等級。

就算是這其中可能有男性和女性之間的性彆差異帶來的影響,這差距也太過於明顯了。

於是王略顯突兀的問道:“你們的迦勒底現在前進到哪一步了?”

立香微微一愣:“什麼?”

“特異點。”吉爾伽美什說,“你們解決到哪裡了?”

“呃,如果您指的是拯救人理的話,其實我們已經解決這個問題了。”少女撓撓頭,“雖然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但是至少現在世界和平。”

吉爾伽美什決定對‘世界和平’這句評語持保留意見。

但是她對那句‘付出了很大代價’稍微留心,這說不定就能解釋兩個世界的禦主之間的差彆來源了,經曆與克服的痛苦和挫折愈多,人類的內心就會變得愈加強大和複雜。

於是本該在這個年紀無憂無慮的享受校園生活的女孩子,也漸漸學會了掩住無助和痛苦,哪怕徒勞無功,也要用儘最後一份力氣舉起手裡的刀與盾迎向滿世界的風雨。

“去休息一下。”王最後說,“本王會去芬巴巴消失的地點查看,等晚上在王宮裡會和,我會讓侍衛為你們放行。”

她走出一百來米之後聽見迦勒底的禦主悄悄問berserker職介的護士:“我是不是幻聽了?吉爾伽美什王剛剛在我們麵前用了‘我’這個自稱?”

南丁格爾簡短回答道:“需要消毒。”

吉爾伽美什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恩奇都和伊什塔爾已經對峙了有一會了。

或者說對峙也不恰當,因為他們一個目中無人,一個彬彬有禮,表麵看上去誰也沒在意誰,似乎相處融洽,但是隻要有一個人走到他們兩個中間站定,說不定能提前體會到一股來自西伯利亞的冷空氣。

恩奇都這兩天代為處理國事,有人彙報之後他出現在芬巴巴消失的地點並不稀奇。

但是金星女神?

吉爾伽美什挑眉:“稀客啊,你來做什麼?”

伊什塔爾瞪著她:“我為什麼不能過來?這不是我的領地嗎?”女神上上下下的把人打量一遍,臭著臉說道:“倒是你,我還以為那個蠢貨能把你揍到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呢。看來無能之人就是不能指望,這不是看上去毫發無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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