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這麼說的時候,也這麼做了。
兩人本來就靠的極近,她半跪在沙發上,手還攬在他的脖頸間。
花枝慢慢、慢慢地向他靠近,最後把腦袋抵在了他的額頭,四目相視,卷翹的睫毛近在咫尺。花枝微微低頭,輕輕地,親在了他的鼻尖上。
有種微微的涼意,他好像什麼時候都是涼的。
花枝眨了眨眼睛,感受著自己心跳和身體的變化。
她開始慢慢向下,兩人的呼吸好像越來越熱,彼此好像已經能感受到了對方的心跳聲。
花枝覺得自己的呼吸都開始不穩了起來。
她一點點向下,一邊感受著自己的,時間好像在拉長,她的動作也像是被放慢了一樣。
好像在猶豫,又好像在試探,終於,風景淮忍無可忍,摁住了她的腦袋。
大概是因為忍耐的時間太長,他的動作既溫柔又富有侵略性。花枝再一次感受到了被他的氣息徹底包裹住的感覺。
窗外的月亮撒了一地的月光,夜涼如水,但兩人之間的氣氛卻在不斷升溫。
花枝的手下意識地扣在了他鎖骨的位置,熨燙的手指,微冷的皮膚,明明隻有那一點點的觸碰,卻讓人覺得分外上癮。
熱氣在她的身上瘋狂地上湧,風景淮的身體也在跟著升溫,但是和她比起來,還是舒服太多了。花枝忍不住想向他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下一秒,她被他扣住了後腰。
兩人之間的距離再度拉近,像是要把她融進了身體裡一樣。
花枝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比上次的還要熱切,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思考。
喘息間,她忍不住睜開了眼睛。風景淮耳邊泛著紅暈,她的手已經徹底占領了他的領口,衣領處更是因為她的動作被扯開了一部分。
富有彈性的肌肉手感並不差,花枝下意識地摁了摁。
呼吸聲變得急促的瞬間,風景淮握住了她的手,“彆動。”
他聲音還帶著微微的啞,微微泛紅的眼角和泛著水光的薄唇,在月光底下,有種說不出來的魅惑感。他的手穿過她的衣服,緊緊摁壓在她的後腰,竟然比她的皮膚還燙。
風景淮低頭看著她,引以為傲的冷靜自製差點再度崩盤。
花枝的眼睛裡水光瑩潤,在月光之下,透著瑩瑩的光。彎而卷翹的睫毛包裹著瞳仁,像在山林裡迷路的小鹿一樣,懵懂又單純,眼底還透著那股淡淡的粉紅。
她的眼神實在太懵懂太單純,風景淮深吸了口氣,把她摁向了自己。
他摟著她,連呼吸都有些顫抖。
花枝也試著伸手摟住了他,“我好像……”
“嗯?”
花枝試探著蹭了蹭他,“我好像,到發情期了。”
“你到了嗎?”
風景淮一頓,一時有些無言。
花枝摟著他又蹭了蹭,她好像真的到了發情期了。可是……她看著窗外的大月亮,外麵還有喪屍在廝殺著,花枝把下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建一個兔子窩,不然我懷孕了要把小兔子生到哪裡去呀?”
“下個月的今天我就會生小兔子了。”
她的發情期來的太突然了,她完全沒有準備好生小兔子要用的東西。不過花枝想想,又覺得現在來的也很合理,畢竟她都活了很多年了。
原來發情期的感覺是這樣的。
她自己腦子裡還在想著彆的事情,風景淮被她蹭的火氣更旺。
他摁住了花枝的腰,深深吸了幾口氣,終於鬆開了她。
風景淮猛地站了起來,“我去洗個澡。”
花枝驚訝地看著他,“你剛剛才洗過唉~”
風景淮幾乎是咬著後槽牙發出的聲音,“再洗一次。”
花枝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還是點了點頭,“那等你洗完我們還繼續嗎?雖然有點倉促,但是我可以把兔子窩建在鈴鐺裡麵,不過我還需要準備很多吃的給他們。”
但是她的發情期要是很長怎麼辦?她生出來的會是人還是兔子,還是會和她一樣,可以變人也可以變回兔子呢?
花枝仔細想著自己的積分,到時候會不會不夠用?畢竟她還要養三隻老鷹幼崽和一隻變異兔。
他起來的時候,花枝並沒有起來。所以花枝此刻還保持著剛剛的姿勢躺在沙發上,柔順的頭發四散在她的身後,明明懵懂又單純,說出來的每一句話卻又對他有種極致的吸引力。
風景淮的食指摁在了她的嘴唇上,眼神危險,“你再說下去,我就控製不住了。”
花枝抱住了他的手,“控製什麼?發情期嗎,發情期是控製不住的。”
這是天性,怎麼可能克製得住。
“你彆擔心,就算我要生小兔子了,我也不會脾氣很暴躁把你趕走的。”
風景淮把手收了回來,幫她攏好了衣服,轉身去浴室冷靜地洗了一個冷水澡。
等他再出來的時候,雖然還有些躁動,但已經平複的差不多了。
風景淮擦著頭發,冷靜地思考著。
他完全低估了花枝對他的影響,隻是嘴唇的輕碰都會讓他產生抑製不住的衝動。
但是這裡環境太差了,怎麼也不應該在這裡做點什麼。殺死他的人還沒有找出來,前世不隻是他,還有很多異能者死在了連續不斷的喪屍圍城裡,如果他突然死了——
風景淮的思考在他出來看見花枝的時候,全部停了下來。
花枝正盤腿坐在沙發上,一邊看著月亮,一邊小口小口地吃著月餅。大概是因為高興,她肆無忌憚地在頭頂上冒出了兩隻雪白的兔耳朵。
似乎是心情很好,兩隻耳朵還隨著她左右搖擺的身體,有節奏地一隻耳朵上一隻耳朵下。
他親手做的兔子燈被她放在了身邊的地板上,一閃一閃的閃爍著黃色的燭光。
心臟處像是被某種東西軟軟地包裹住了一樣,風景淮的眼神漸漸歸於沉靜,這一世,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都不會讓自己像上一世那樣慘死,也不會讓其他異能者和他一樣,被自己人堵在牆之外成為供奉喪屍的祭品。
月餅是蛋黃蓮蓉餡的,又甜又鹹,特彆的好吃。她雖然吃得慢,但還是很快就吃完了。盤子裡還剩了另外一小半,花枝偷偷看了一會兒,還是挪開了視線。她想留給他。
花枝看著窗外的大月亮,其實今天的月亮和昨天的一樣圓一樣亮,唯一的區彆是他們周圍的環境不一樣了,給人的感覺也就完全不一樣了。
昨晚的詭異和恐怖在今天看來,都變成了溫馨和靜謐。
月光之下,花枝依稀還能看見有喪屍前赴後繼撲向那塊血肉,隻是數量比白天的時候明顯少了很多。
窗內窗外宛若兩個世界。
她的身邊一軟,風景淮坐了過來。
他身上那股情欲味道已經完全消失了,但也沒有再換上那股冷清梳離感。
他就坐在她的身邊,花枝腦袋一歪,剛剛好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左邊的那隻兔子耳朵也跟著彎曲了下來,花枝看著月亮,忽然問道:“以前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
風景淮也跟著她一起陷進了沙發裡,他看著窗外的月亮,“和現在很不一樣。”
“沒有喪屍,也沒有變異動物植物,城市裡都很繁華,夜晚的景色也很美……”
他的聲音低沉清朗,花枝聽在耳中,好像鼓膜也在隨之震動。
風景淮說的世界是她從來沒有經曆過的,她出現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天,就在被喪屍追逐。
雖然她也看過一些以前拍的電視電影,但是親自感受和隻是用眼睛看還是完全不一樣的。
風景淮描述的太好了,花枝撥弄著他的手指,也覺得可惜又難過。
風景淮:“事情已經發生了,陷在過去的情緒和事情裡麵沒有任何意義,往前走,往前看就行了。”
花枝把頭抬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以後我們把喪屍都消滅了,這個世界說不定就能恢複到以前的樣子了。”
花枝想了想,認真地說道,“也有可能變得比以前更好!”
“嗯。”風景淮的手指繞著她的頭發,輕輕轉了半圈。
末世之後,產生了很多種觀點和推測。末世第五年,有兩種觀點流傳最廣。
一種是人類滅絕論,秉持這種觀點的人,認為人類的進化程度遠趕不上世界的進化,所以人類最終會被徹底消滅。
另一種觀點認為,世界重新洗牌,所有人和動物都在產生新的變異,這是新世界的開始。
世界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誰也不知道。但他們也不需要在意那些懸而浮空的問題,隻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和過好每一天就好。
花枝重新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跟你說,我發現了一個秘密。”
說到秘密的時候,她的聲音都變小了一些。
像是在期待他開口,風景淮:“是什麼?”
“原來我的發情期不是一個具體的時間,是一種觸發。”花枝抬頭看著他的嘴唇,“隻要我們親了——”
風景淮捂住了她的嘴,“好好看月亮。”
花枝:“&%*#@……”
一個晚上就這樣過去了,十幾個小時的時間,隨著鞭子的不斷移動,城市裡隨處可以在地上堆成了小山一樣高的喪屍群。
加上她這段時間在基地零零碎碎收集到的晶核,她的能量進度條終於攢到了61%!
風景淮看著那些堆在一起的喪屍殘骸。裡麵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朝堆成山一樣的屍體中丟了一把火,慢慢將那些屍體燃燒成了灰燼。
兩人離開的時候,黑煙在城市的各個角落四處冒起。
正好回去的路上,還路過了幾個寵物店,不過搜了一圈,沒有任何老鷹和變異兔能吃的東西。
花枝想到它們未來的體型就覺得頭很大,等那幾隻老鷹長大了,怕是一個她都不夠吃。
那些老鷹會把小鷹丟給她,她也沒有想到,但是既然已經接手了,她肯定是要好好照顧它們。
而且她是兔子,老鷹是鳥,一個地上跑的一個天上飛的,也完全不一樣。她得抓緊時間教好它們才行,不然錯過了最佳的學習時間就麻煩了。
兩人回到基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知道他們這個時間回來,已經有幾批人等在了門口處。
上百條變異毒蛇堆在中間的位置,堆成了小山一樣高。血淋淋的群蛇屍體看著就讓人後背生涼,滑膩膩的蛇身疊在一起,死了也好像沒死透一樣,總讓人覺得會有毒蛇突然竄出來咬人一口。
還有那種奇怪的黑蟲和蟲後,都被收納進了特質的容器裡放在了旁邊。
不過眾人收拾的時候就放心了,這些蛇大部分都變成了好幾段,而最大的那條巨蟒,身上隻有一處傷口,其餘地方十分完整。竟然保存的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