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在身邊這件事,讓穀粟更加地興奮了起來,也讓周圍的人和喪屍,在穀粟散發出來的可怕氣息下,瑟瑟發抖。
人類就這樣潛入了工廠,它們居然沒有發現。
風景淮剛剛所在的位置,左右都有喪屍,但在那支箭射過來的瞬間,空無一物。
一個喪屍就這樣憑空消失了,而他,是安父帶進來的。
安父發現這件事的瞬間,恐懼瞬間占據了他整個心臟,他立刻整個人徹底匍匐在了地上,“大祭司,我這幾天都沒有出過工廠,我不知道他是怎麼跟在了我身後,我——”
穀粟一腳踏在了他的後背,“吱嘎——”是骨頭承受不住重壓的聲音。
穀粟像是如履平地一樣,輕鬆一跳,雙腳踩上了他的後背。
這兩腳看似輕盈,但是對安父來說,卻像是泰山壓頂一樣,他再一次聽見自己骨頭吱嘎作響的聲音。但他雙手緊緊攥地,不敢有絲毫抖動。
穀粟一腳踩在了他的腦袋上,瞬間,安父整個人連臉都碾壓在了水泥地上,很快便蹭出了幾道血痕。
“我知道,這不怪你。”穀粟語氣溫柔,聽在安父耳中,卻更加讓他膽顫心驚了起來。
安父腦子裡瞬間劃過安未景剛剛預示的畫麵,穀粟被人一刀捅死——
他活著的時候也隻能預示最近發生的事情,變成喪屍後,異能等級不比從前,預示的時間應該更短,如果他預示的是真的,那——
終於,穀粟一下跳離了他的後背。穀粟離開的瞬間,安父立刻癱在了地上。
穀粟興致勃勃地走到了風景淮消失的位置。
四周都是喪屍,隻有那裡空蕩蕩什麼也沒有,穀粟站在那裡,打量了幾秒,臉上的趣味更濃了,“空間?”
花枝的心臟怦怦跳,她在鈴鐺裡麵,看著穀粟突然靠近,“他知道我們有空間了。”
她還沉浸在剛剛的震驚之中,花枝沒想到,穀粟竟然真的能用箭找到他們,他的箭到底是什麼東西?
她之前雖然覺得穀粟的弓很神奇,但是沒想到可以神奇到這種地步。花枝忽然理解了周圍的人為什麼會這麼懼怕穀粟,他手裡的那把長弓簡直無所不能。
穀粟左手插在口袋中,單腳碾壓著風景淮剛剛所站的位置,眼睛笑成了月牙狀,年輕、開朗的臉上,聲音卻透著十足的冷酷和威懾,“出來。”
花枝回頭看著風景淮,“我們——”
一回頭,花枝就懵了。
鈴鐺裡居然漂浮著一支紫色的長箭!!長箭的最外圍緊緊包裹著風景淮的精神力,金色包裹著紫色,顯得美麗又妖冶。
金色和紫色映照在鈴鐺壁上,花枝眨了眨眼睛,還是有些懷疑是自己看錯了,“這是剛剛的箭嗎?”
風景淮點了點頭,“嗯。”
箭並沒有碎,在他進來的瞬間,就被他帶了進來。
那隻長箭在風景淮的控製下,漂到了花枝眼前,花枝的好奇心瞬間蓋過了被穀粟發現的擔心。
她仔仔細細地端詳著這支箭,甚至用手去觸碰了一下。
但她隻能摸到風景淮的精神力,他的精神力把裡麵的東西徹底包裹住了。
花枝驚歎地看著風景淮,“真的是光。”
紫色的光,蘊含了充足的能量在裡麵。
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穀粟的箭,“這支箭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花枝還是覺得這件事太神奇了,又不是什麼神仙的法寶,還有追蹤術。
風景淮:“箭頭有根頭發。”
他將箭頭調轉了方向,箭頭立刻側麵對準了花枝。
這個角度,一眼就能看清楚,在箭頭尖銳的三角處,有一根兩三厘米長的頭發。
大家的頭發都長一樣,花枝看了半天,“這是你的頭發?”
說完那句話,花枝就反應了過來,“他居然有我們的頭發!”她覺得很不可思議,“這難道是他在未安基地撿的?”
他們在未安基地的彆墅裡住了半個多月,確實會掉頭發在裡麵。她一天不知道掉多少頭發,有時候被子上都是她的長頭發。但是,穀粟居然把他們的頭發都收集了起來,這也太變態了!
花枝瞬間覺得穀粟的形象往下掉了好幾個檔次。
“那其他異能者的頭發他也有嗎?”不然他射出去了那麼多箭。
風景淮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他可能隻想找到我。”
如果安未景展示的畫麵裡的喪屍就是喪屍皇……到現在為止,他們還沒有見過屍皇。
這裡都是高階喪屍,他不好輕易散發精神力去探查情況。但是在裡麵待了這麼久,他都沒有感受到什麼高階喪屍的能量波動。
兩人在鈴鐺裡研究這支箭,完全忘記了外麵的穀粟。
他好像說了什麼,但是花枝一句也沒聽進腦子裡,等她想起來他們被穀粟發現了的時候,穀粟已經徹底生氣了。
他整個人都冒著戾氣,“很好!”
穀粟連射幾箭,在他們剛剛所在的位置形成了一個極度濃鬱的黑氣罩。而後,將那股黑氣猛地壓縮!
他們可以躲進空間裡,但是空間也需要載體,他們能躲開,載體一定還在。
驟然壓縮的黑氣瞬間縮小了數倍,“砰——”,原本空無一物的地麵上,徒然出現了一枚小巧又精致的鈴鐺!
旁邊馬上就有喪屍將那枚鈴鐺撿了起來。
穀粟將鈴鐺捏在手中,立刻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他臉上露出了一絲玩味,“把沈國從地下室救出來的人也是你們。”他用的是肯定語氣而不是疑問。
難怪他們如此大膽敢直接進來,以為有空間就可以為所欲為?
“告訴外麵的人,風景淮死了。”穀粟捏緊了鈴鐺,冷漠地看向了一旁的男人。
男人立刻恭敬地低頭,“是,大祭司。”
花枝看著捏著鈴鐺,帶著一行喪屍離開了的穀粟,撥了撥自己的手腕上的鈴鐺,“幸好卜泗又給了我很多鈴鐺。”
她手腕上,是鈴鐺串成的小手鏈,剛好少了一枚。
這些鈴鐺一開始就是為了掩飾她的空間鈴鐺特地做出來的,所以外形都一模一樣。不過被穀粟買走的那批不一樣,那些是特製高級版,從用料開始,就十分高級。
反正隻要鈴鐺夠多,彆人就不會知道他們的鈴鐺是哪一枚!
穀粟和他身邊的人和都離開後,這邊,安父終於被他的人扶了起來。
扶起他的時候,就能聽見他骨頭吱嘎響的聲音,“先生——”
“我沒事。”安父擺了擺手,穀粟就是這樣,喜怒無常,尤其是剛剛發生的事情都和他有關係,穀粟沒有繼續對他動手已經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