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舟身上有種很清新的草木氣味，柳傾聞了聞，忍不住爬到他肩膀上，腦袋靠近他的脖頸，冰涼的鼻尖觸碰到了他的皮膚：“奇怪。”
陸舟下意識屏住呼吸，聲音很輕地從聲帶裡擠出來：“怎麼了？”
“突然覺得你有點好聞，”柳傾懷疑地喃喃，“真的很奇怪，我怎麼會對一個莽夫這麼想。”
“……”
陸舟當晚就給小李打電話，讓他去把道觀裡的道士帶過來。
老道長沒手機，沒有任何聯係方式，一時半會找不到他，但他觀裡的小道士總歸是他帶出來的；找不到老的，小的或許也能頂點用。
……
無名道觀是個各方麵都觀如其名的道觀，沒有靈秀的山水，也沒有什麼名氣，前來祈福的客人都很少。
所以當一輛黑色汽車緩緩停在道觀門口時，道觀外掃地的小道士控製不住激動的心情，攥緊了掃把，狼嚎著跑回觀裡：“師兄！師兄！來客戶了！”
“你聲音再大點，山上的猴子都能躥下來跟你搶客戶了。”雲清匆匆走出來，對小道士說，“小點聲，萬一嚇到客人怎麼辦？”
“客人是男是女？是來祈福還是要辦白事？”雲清悄悄壓低聲音，“還是要點副產品？”
無名道觀是有副業的。
道觀收入低，小道士們不得不想點辦法搞副業補貼家用，六個小道士，人均會紮一手陪葬小紙人。
因為質量好，做工精美，在喪葬市場裡賣得還不錯，還有穩定客戶，比如那些指定了要紮小貓小狗小動物貓狗用品的愛寵狂魔。
雲吞一愣：“糟糕，我沒問。”
雲清拍了下他的腦袋：“你啊，真是太年輕！”隨後直直往外奔去，剛好撞到邁步走進道觀的小李。
“小道長好，”小李禮貌地笑，“我想和你們談個合作。”
為了能把道士們一鍋端過來，小李特意開了一輛七座商務車。這種車講究的就是外表低調，內裡豪華。
坐在舒適的真皮座椅上，雲吞心裡充滿了不安：“師兄。”他湊到雲清耳朵旁，超小聲地問，“他會不會是騙子啊？”
雲吞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要求。
隻是要求他們道觀裡的幾個師兄弟一起去一個地方，什麼也不用帶，什麼也不用乾，回來就能給他們一筆錢——怎麼聽怎麼像是搞電詐的過來征集同夥了。
“難道我們就要被噶腰子了？”雲化也有同感，“彆啊，我這麼瘦，我的腰子不好吃的。”
“我們用小靈通也能被電詐啊？”
“幾位放心，放心，不用害怕，我們真的是正經人。”小李聽到了後排幾個小道士的嘀嘀咕咕，開口安慰，“我們不搞電詐，不噶腰子，都是一等一的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小道士們稍微放下心。
直到抵達目的地，小李帶著他們一行人來到紫園學府，上樓，站在一間房子門外。
小李按了門鈴：“少爺，人都帶過來了。”
小道士們聽到門鈴裡響起一道音色明朗、聽起來很年輕的聲音：“確定他們身上沒有帶任何東西嗎？”
小李：“沒帶，我都檢查過了。”
“衣服呢？”
“也沒有穿道袍，都是穿普通衣服來的。”
……這對話到底哪裡像好公民了！
小道士們瑟瑟發抖地抱成一團，在小李欣慰的目光裡毅然決然地走進了房子裡。
柳傾躲在陸舟衣服裡，隻小心地從他的領口探出眼睛，偷偷觀察：“這幾個人就是道士？”
陸舟借著給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