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武剛發現大韓氏的異常,連忙問道:“不舒服麼?”
大韓氏表情有些痛苦,本想咬牙堅持,卻一陣頭暈目眩襲來,整個人往旁邊倒了下去。
韓武嚇了一跳,連忙把大韓氏身體擺正,然後大喊大叫。
有官兵聽了動聽過來,見著牢房裡的情形,心下生出惻隱之心。
“你們且先稍等,我去問問能不能把你們放出來。”
韓武連聲道謝,目送官兵背影消食。又返回大韓氏身邊,摸摸額頭又掐掐手臂。
大韓氏額頭有些發熱,像是感了風寒。
不多久,官兵回來了。
“好了,跟我走,給你們換個地方。”
韓武背著半昏迷的大韓氏,跟著官兵從牢房轉移到了一間茅草屋。
茅草屋門口掛著木牌:三甲三。
“行了,你們暫時就住在這裡。我已經幫你們叫了醫師,他一會兒就過來。”
“還有,你們暫時還是軍營的犯人,可在這附近走動,但不可出營。私自出營者,不問緣由,先杖責二十。”
韓武把大韓氏放在草床上,從懷裡摸出幾枚圜錢塞給官兵。
“敢問兵爺,我弟弟現在何處?”
官兵數了數手裡錢,然後揣進懷裡,臉上笑容愈發燦爛。
“放心罷,他正跟秦乙他們鬥酒呢,待結束了自會來找你。”
韓武臉上表情一滯,隨即笑臉送走了官兵。
韓武關上了房門,表情變得陰婺,默默坐在草床邊上沉思。
過了好一會兒,醫師才過來給大韓氏診脈。
大韓氏乃勞累過度且半夜受了驚嚇後感染風寒。
醫師開了方子。
因韓武與大韓氏不是軍營的人,醫師不能直接把藥材給他,他得自己拿錢買才行,或者自己去軍營外的醫館去買。
總之,不給錢是吃不上藥。
索性韓武隨身帶著幾兩碎銀,一並都給了醫師。
醫師收了銀子,事情就好辦了。
煎藥都不用韓武操心。醫師會命醫童煎好後送過來。
沒過一會兒,醫童就送了湯藥過來。
韓武叫醒大韓氏把湯藥灌下去,又把身上僅剩的幾枚圜錢塞給了醫童。
醫童歡天喜地地去了。
簡單的茅屋裡,終於安靜了下來。
大韓氏喝過藥後呼吸明顯平穩了一些。
一陣疲憊感襲上來,韓武倒在草床上閉上了眼睛。
不知睡了多久,韓武被推門聲吵醒,睜開便看到了一身酒氣的公子慶。
韓武隻當是事情解決了,幾乎是跳起來抓住公子慶。
“我們可以走了?”
公子慶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又指了指自己腦袋,然後一個嗆人的酒嗝噴出口,身體朝韓武剛睡過的草床直接倒了下去。
韓武上前搖晃公子慶,想要問個清楚。可回答他的隻有公子慶的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