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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到底出什麼事兒了。那丫頭電話裡不敢說,我尋思著怕不是她惹出來什麼事情,她表哥一貫寵她替她出頭才被傷著了。”

“要真是那妮子惹的禍,看她回來我不收拾她!”

“這次肯定得揍,拿棍子抽她!”

“還是雞毛撣子吧,棍子太硬,抽孩子也太疼了。”

“雞毛撣子也硬。”

“要不拖鞋?”

“咱們沙發靠墊裡麵是記憶棉吧,那個也挺硬的,還是用那個好。”

“行,靠墊剛好有一對,回頭我們一人拿一個。到時候你先動手。”

“還是你先吧。”

……

兩老一句二句將事情定了性,甚至開始討論收拾人的工具和先後順序。作為即將被收拾的對象,許一冉心裡是曬乾了沉默。

她心事重重地將電話掛斷。爸媽還沒意識到出了多嚴重的事情,以為隻是普通的和人鬨了事,她也不知道表哥的事情一會要怎麼和父母說起。

從小到大,她是家裡最愛惹事鬨事的人,闖禍了也不怕,因為表哥總會護著她幫她善後,即使被批評了也總會笑嘻嘻說:反正天塌下來,有高個子的人頂著嘛!

她苦笑,現在她也成那個高個子的人了嗎?

*

許爸爸和許媽媽趕到警察局,已經是深夜。

外麵嘩啦啦下著大雨。許媽媽還好隻是後背被飄雨沾到一些,許爸爸就比較慘了,右肩膀濕了大半,衣服皺巴巴縮在身上,他抬手抹了一把耳朵上的掛水,形象很是狼狽。

“一冉,你哥哥呢?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說話時,外頭剛好打雷,轟隆一聲巨響,電光閃爍,天空仿佛被橫斷劈開,許媽媽正拿紙巾幫許爸爸擦拭衣服,聽到打雷嚇了一跳,手跟著一抖。

“沒事,隻是打雷。”許爸爸笑笑,幫許媽媽撿起地上掉落的紙巾,如是安慰。

“兩年前雲川市有個初中生小姑娘在放學路上被人擄走殘忍殺害。”

許爸爸和許媽媽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是疑惑,不明白自家閨女怎麼突然說起一個完全不相乾的案子。兩人注意力還在窗外剛落下的雷聲上,卻沒注意到許一冉緊緊交握的雙手,更沒想到自家閨女接下來的話,才是憑空投下的讓人膽顫心驚的驚雷,

“表哥……是幫那些人善後的人。”

轟隆!

又是一記沉悶的雷聲,天空中厚重的雲層隨之震顫。

煞白的燈光下,許媽媽挎在肘間的手提包滑落在地。

*

審訊時間用了近三個小時。

等待期間,許媽坐凳子上哭了好幾回。許爸一個很少抽煙的人,也忍不住出去買了一包煙,蹲在門口點火,等回來時一包煙已經去了大半。

等兩位刑警出來,許媽媽第一個跑上前將人圍住:

“警察同誌,請問現在是什麼情況?”

老刑警擺擺手:“審訊已經結束,你們可以進去看看人。但看完人就可以回去了。”

許爸:“那文武他……”

旁邊的警察解釋:“他的情況不構成共同犯罪,但屍體屬於法定證據中最重要的物證,幫助行為人處理屍體的,可能構成幫助毀滅、偽造證據罪或窩藏、包庇罪。他需要被暫時拘留,等後續調查結束送至看守所羈押時,如果符合取保候審條件的,你們可以幫忙辦理取保候審手續領他回去。”

“這得羈押多久啊?”許媽媽喃喃問道。

老刑警搖搖頭。

許爸又問:“那兩個人主犯能抓住嗎?文武是被威脅的,總不能他自首了,真正的壞人還在外麵逍遙法外吧?”

這次的問題老刑警可以回答:“現在唯一的證據隻有一段記錄視頻,視頻裡也隻有霍文武是全身入鏡的狀態,另外兩人隻錄到腿部輪廓和聲音對話。他們的身份情況我們需要進一步調查核實,至於其中一位叫任來的,他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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