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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微小的猜測令許一冉感到膽寒。她將快要托至嘴巴的杯子重新放回托盤裡,果然,男人臉上露出一個期待落空後失望的神色。

“怎麼不喝?”他問。

許一冉沒急著說話,她先仔細去看這杯茶。正冒著細小氣泡的陶瓷杯壁上還掛有一些還未化開的細小粉末,認真看可以發現茶水是有幾分渾濁的。

她抬眼看向還占在旁邊沙發的男人,問:“餐桌就有兩個玻璃杯,也有水壺,為什麼去廚房倒水?而且您倒水的時間……有點長了。”

她的話,意有所指。

男人卻未有所覺般,他依舊笑眯眯的:“桌上的杯子是倒過紅酒的還沒洗乾淨。白開水沒滋沒味的,還是喝茶好,不試試嗎?”

這是男人第三次催促她喝茶。

一遍比一遍說得好聽,一遍比一遍令人惡心。

許一冉內心突然生出一種出離的憤怒,如果今天坐在這裡的是彆人,是一個真的不諳世事、天真單純的學生妹,她喝下這杯茶,會遭遇到些什麼?

男人在許一冉旁邊坐下,肥厚的手臂想要悄咪咪繞過背後環住她的腰側,他眼神是不加掩飾地打量,就好像在饒有興味地撥開一個精致糖果的華美外衣。

許一冉不客氣地推開他的手臂,男人放肆目光讓她感到一陣惡寒。

有一瞬間,她想丟下這個醜陋的男人徑直離開8001號房。

去他娘的死活,勞資不管了!

“咚咚咚!”

屋外幾聲沉悶的敲門聲響起,力道之大是手握成拳砸到門框上發出的聲音。

聲音喚回了許一冉的理智,她的上下牙齒在打架,她盯著門臉色逐漸變得蒼白,門外仿佛站了從閻羅地獄而至的死神。

門再次被哐哐砸向,她從嗓子眼裡艱難蹦出一句:“彆開門。”

這個時間點上門的隻會是凶手,那個殘忍、血腥、可怖的男人。

她看向正一派輕鬆靠在沙發椅墊上的男人,心中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竟是為這樣一個惡心的家夥以身犯險,麵臨死亡的絕境。

“當然不會開門?”男人意外地看了許一冉一眼,“又不是敲我們家的門。”

隨著他話音落下,對門的門被吱呀打開,隨後應和著發出砰的一聲。

“對門的孩子才上小學,估計周五下午沒課提前回來了。”男人說。

熊孩子什麼的,砸門哐哐響再正常不過。

許一冉:“……”

她這算做了一回驚弓之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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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的插曲是一個警鐘。

這一次隻是鄰居家的熊孩子,但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許一冉從對男人的不滿中冷靜下來,她得迅速想辦法將人引出去。

男人是三十歲左右,事業有成,癡迷□□又極度自信,大概率還有家室。在非常駐居所購置公寓,精裝修,偶爾過來,極大可能這是一個私會情人的場所。

若推測成真,他與他妻子丈人的關係應該不會太好,存在矛盾便也許有可以利用的點。

於是,當男人曖昧的眼神再度繞尋過來,許一冉拿出準備好話術,她聲音冷淡:“重新介紹一下,我姓許,是一名私家偵探,有人委托我過來調查關於王老板你的事情。”

話隻說一半,即使猜測有誤,這委托調查的事情也可以從情事變作商業事項。

“誰派你來的?”男人目光變得陰沉。

他眼底的那點情欲化為實質的惡意,濃烈成泥漿般的灰黑色。他側坐過來,身體逼近許一冉,臉上橫肉一顫一顫,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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