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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一冉沒能從打給陳幾默的電話中得到任何信息,除了一個主動的邀約。

當她問及他和表哥之間的關係時,他像一個鋸嘴的葫蘆,一聲不吭。但好在他約了她時間,這是一個願意分享信息的信號。

所以她決定原諒他不回答問題、並將電話一下子掛斷的不禮貌行為。

她需要他的幫助,換言之,她想他開口。

表哥視王章全為仇敵,對方亦派人在永安市監視他。

這條線索讓她幾乎肯定表哥死亡的原因,他是被王章全害死的。

但這其中千絲萬縷的聯係,也許隻有同樣視王章全為仇人的陳幾默知道。而他們與王章全之間的糾葛,會不會是同一個原因?

翌日清晨,許一冉再次到表哥畢業的醫科學院。

她來打聽大四那一年表哥參加的校園幫扶活動。

雖然陳幾默有開口的跡象,可她並不打算將全部的希望寄托於此。

有關活動內容,最清楚的是輔導員。

霍文武輔導員道:“幫扶活動是按學生家庭住址分配,由學長幫助新生快速適應大學生活,霍文武和陳幾默都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兩人還一起完成了寒假校外實踐活動,獲得校級三等獎的評獎。”

陳幾默的輔導員神情卻不太好看:“那孩子已經曠課近一周了,我發信息詢問,他回複說在準備退學申請了。”

“他沒有朋友、也沒有直係親屬,老師勸的話也完全不聽。已經大三了,成績一直名列前茅,卻偏偏要退學。也不知道那孩子究竟是在想什麼。”

“他是在什麼時候申請要退學的?”許一冉問。

輔導員回:“五天前。”

許一冉心一凜。五天前,恰好是表哥去世的日子。

退學、染紅發,這是要複仇的征兆。

他是想要替表哥複仇嗎?

擺在眼前的線索似乎是這個答案,但直覺告訴許一冉,這個猜想並不對。

在六年後的審訊室中,他曾對她說,她是他的下一個目標。

如果他是為表哥複仇,為什麼會對她開這樣糟糕的玩笑?

還有會引起他應激反應的他妹妹的案子,是不是和王章全有關係?

想到這裡,許一冉重新聯係上表哥曾經的班長朋友。她有點在意,班長提及那段時間與表哥相處在一起的,三教九條的人。

“可以具體說說嗎?是哪些人?”

“這我哪裡知道啊?”班長有些無語,但還是仔細回憶了一下,“我知道那段時間他在談一個很大的生意,有關建築材料倒賣。當時雲川市的房地產起來,他覺得市場上有機會。”

“但生意上的事,沒點經驗怎麼敢涉足,稍有不慎,彆說賺錢,虧本的可能性都有。”

“為了把材料賣出去,他還請了幾個包工頭過去喝酒,剛巧那天我也在餐廳陪女朋友吃飯,去衛生間時候和他撞了個正著,他在洗手池那裡吐酒,旁邊一個黑漢子正哈哈笑他。那人穿著工地上的衣服,臟兮兮的,渾身還一股臭汗味。”

“後來他和我提過一嘴,說是雲川市一個施工隊的頭頭。他有門路,承包了一處大工程,材料如果能賣給他是最劃算的。”

“自那以後我就沒和他接觸了。”

因為這次沒有霍母在,班長說話也少了些顧忌,語氣中更多是一種嫌棄。

條件好的人周圍不愁巴結他的對象,而攀附才得來的友誼,對那些人來講隻是一段說不要就可以隨意舍棄的關係。

許一冉有些難過,如果大學時候表哥認真和幾個舍友或是和小三屆的學弟陳幾默好好處處關係,也許可以收獲許多真心的朋友,畢業後也就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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