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員安撫許一冉:“這件事我們會再查查看。”
“小姑娘,沒有線索怎麼能胡亂懷疑人?難道要憑你印象中表哥的幾個眼神變化,去斷案嗎?”
許一冉無言。
被請出警局前,她隻得道:“小鳳。這個名字也許與去過診所的那個人,和我的表哥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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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禮依舊在表哥去世後的第三天舉行。
熟悉的靈堂擺設、黑白的相框、以及被整理好的遺容。
這次除了親戚朋友外,負責調查案件的兩個警員也到了現場。他們是出於關心,因為這一次霍母去警局鬨的時候許一冉沒有陪同,她暈倒在警察局門口,聽說當時警局的領導也被驚動了。
陳幾默是在舉行追思儀式的時候過來的。
他穿著全黑的衣服,頭發被染成熟悉的深紅色,他沒有朝裡看去,而是一個人靜靜站在院外的梧桐樹後,從口袋中抽出一根煙來,準備點燃。
許一冉走過去,她拍了他一下,問:“怎麼過來了?要上炷香嗎?”
他搖了搖頭。
“聽說喝那種藥,死的時候會很痛苦。”
他說這句話時,是望向天空,狀態像是好幾天都沒有睡好。
許一冉問:“為什麼把頭發染成紅色?”
陳幾默:“那你說說,為什麼你知道他會死?”
許一冉:“我還知道,如果就這樣什麼都不做,未來的有一天,王章全也會死。”
她小聲補充:“被你殺的。”
他扭頭看她,散漫的目光陡然變得犀利。
許一冉問:“你知道小鳳是誰嗎?”
她看見他緊盯著她的瞳孔猛地一縮。
但這時後麵有人走過來,來人重重拍了一下許一冉的肩膀,道:
“現在不懷疑他了吧。”
是調查案件的警員,他笑著拍拍許一冉的肩膀:“我們先前就調查過,這是個好孩子,他和你哥哥關係也好著。最後還是他把你送去醫院的。”
“人就是這樣,遇到一些坎坷,總會揣測多餘實際,可千萬不要這麼做,要是情緒上頭冤枉了好心人,事情反而會變得糟糕。”
許一冉:“……所以,在晚上八點到十點去診所的人,果然是你嗎?”
“陳幾默。”
她喊著他的名字,聲音幾乎是在發抖。
他隻是冷冷地與她對視,眼神像是雪山上的一匹孤狼,警惕地盯著自己的仇敵:“你知道些什麼?還是你也參與其中了?”
他沒有否認。
她緊抿著唇,一股莫大的悲傷湧上心頭。
果然是這個家夥。
無數次的否認,無數次的懷疑,兜兜轉轉,得來的還是他。
“警察先生,我舉報這個家夥害死了表哥。是他用言語引導了表哥自殺。”
小警員很無奈:“我剛才說的話,怎麼不聽啊。”
她盯著他:“陳幾默,你既然這樣做了。敢不敢在這裡承認?”
他將煙按滅,淡淡道:“我沒有。”
“所以曾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淚水在這一刻,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
“為什麼每次都是這樣?”
“為什麼每次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