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念念處於爆發邊緣,江徹給母親蔣思雲使了個眼色,後者馬上會意:“阿徹,我記得你今天還要和你幾個朋友聚會吧?是不是快到時間了?”
“嗯,是的。”
“那你快去吧,正好把念念也帶上。”蔣思雲看向聞晚,客氣地說,“晚晚要不要一起去?”
“我就不去了。”
聞家父母叮囑了兩句,江徹順勢帶著聞念出了門。
剛上車,聞念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可算是出來了。”
江徹傾身過來,替她係好安全帶後,沒著急退開,笑著說:“早就看出你呆得難受了。”
這麼近的距離,她可以聞到他身上清冽的香氣,像雪地裡傲然獨立的鬆柏。她往後縮了縮,試圖拉遠兩人的距離,可惜車裡的空間就這麼大,她又能躲哪去呢。
江徹看出了她的不自在,但是他並沒有退開,強勢的氣息,一點點包裹住聞念。
她眼神躲閃,生硬地轉移話題:“江徹哥今天要和誰聚會啊?帶上我會不會不方便?”
“不會。”他終究是不忍心逼得太緊,後撤到正駕駛位坐好,啟動了車子。“他們幾個你應該認識,就是我之前的隊友。”
“原來是他們。”江徹曾經所在的男團一共六人,在江徹退出娛樂圈後,大家就單飛了。
這幾年,他們之中有人在演藝界大放光彩,有人在綜藝界圈粉無數,有人堅持著唱歌跳舞,也有人退居幕後。
從成團開始,網上始終有風言風語,說他們六人不合。江徹退圈後,陰謀論更盛。
哪怕其他五人在接受采訪的時候,說他們關係很好,也會被人扣上“演戲”的帽子。
想到這,聞念好奇地問:“江徹哥,你們幾個關係怎麼樣呀。”
聞念的話,讓江徹有些驚喜。以前她從來都不問他在娛樂圈的事,像是對他的經曆完全不感興趣一樣。現在她會好奇,是不是已經準備邁入他的世界?
“關係還是不錯的,畢竟在一起經曆了很多。但是大家性格不同,肯定有合不來的時候,好在都對事不對人,說開了就過了。現在距離拉遠,一年也很難見上一麵,曾經那些不管是開心還是難過的回憶,都是很寶貴的經曆。”
半小時後,江徹帶聞念推開了包廂的門。這個高端會所是他的私產,保密性很強。
其他幾個人已經到了,正坐在沙發上,抽煙、喝酒、閒聊。作為曾經的頂尖男團,這些人的樣貌一個賽一個俊美,湊一起簡直能閃瞎人眼。
聞念本以為其他人也會帶朋友來,沒想到整個包廂裡,就她一個女的,因此無措地看了江徹一眼。
他安撫地看向她,隨即同其他人道:“先把煙掐了,咱們換個包廂。”
隊長發話,兩個抽煙的男人麻利地掐了煙,其中一個長相妖孽的男人還笑眯眯地說:“呦,隊長帶人來了。”
聽聞此言,其他人齊刷刷地看過來,結果發現聞念被江徹擋得嚴嚴實實。
眾人笑著調侃:“隊長,這就是你那寶貝未婚妻?總算舍得帶出來了哈。”
江徹笑起來,語氣暗含警告:“她臉皮薄,少說兩句。”
“明白明白。”
江徹轉身攬著聞念往外走,侍者很快為他們開了一個新的包廂。落座後,眾人總算是把聞念的模樣看清楚了。
“嘖嘖,怪不得隊長在美人如雲的娛樂圈裡那麼清心寡欲,原來家裡早就已經有明珠了,自然看不上瓦礫。”
聞念巡著聲音看去,說話的男生模樣極為明豔,笑起來露出兩顆虎牙。他大大方方地朝聞念伸出手:“嫂子好,我是常子辰。”
聞念回了句“你好”,手剛抬起來,就被江徹給摁下了,隻聽他淡淡地說:“手就不用握了。”
常子辰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隊長,你也太小氣了吧。”江徹淡淡一笑,似在說:就是這麼小氣。
在常子辰之後,其他幾個人也依次向聞念介紹了自己。其實聞念知道他們是誰,但是這些人鄭重的態度,還是讓她感到很高興。
於是她也笑著說道:“我叫聞念。”
“早就聽隊長說起過你,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幸會幸會。”
聞念意外地道:“他怎麼說我的?”
“哈哈,當時是這樣……”
話說到一半,被江徹麵色不大自然地打斷了:“過去的事就彆提了。”
不光聞念,其他隊員也是第一次見江徹害羞的樣子,全跟著起哄:“隊長你臉怎麼紅了?”
江徹:“閉嘴。”
聞念的好奇心都被勾起來了,伸出小手攔著江徹,問其他的人:“快說,怎麼回事?”
“咳咳!”常子辰道,“當年我們成團沒多久,公司想要炒作提高知名度,其中一套方案,就是讓隊長和其他女明星炒cp,然後你猜怎麼著,當時隊長才剛成年沒多久,穿著白襯衫往那一站!”說到這,常子辰站了起來,模仿江徹的樣子,“一臉嚴肅地說,我已經有未婚妻了,不和彆人炒cp。你們要是強迫我,我就退團。”
江徹臉上的紅暈,一寸寸往下蔓延,等他說完,連脖子都紅了,惱羞成怒地道:“閉嘴吧。”
仗著有聞念撐腰,他們才不聽江徹呢。其他人興高采烈地補充說:“那個時候我們不知道他是江氏的少董,還以為他在說大話,違約金那麼貴,他怎麼賠得起。”
“是的,聽聞公司讓步,我們還覺得是因為隊長太有才華了,公司不舍得埋沒他。”
“後來得知他的來頭,公司高層就跟掉醬缸裡似的,臉色一個比一個精彩,哈哈哈!”
聞念掩唇笑起來。江徹十八歲的時候,身家比簽他的那個娛樂公司都高。他說賠錢,是真的賠得起。
不過那個時候他在外麵打拚,應該也是想做出點成績給家裡看的,真伸手管家裡要錢,太挫傷自尊心了。
一想到他為了自己,和公司杠上,聞念就有點窩心。
望著江徹,聞念動容地道:“這些事你從來都沒和我說過……”
“本來也不全是為了你。我當時年輕氣盛,想用音樂才華證明自己,不想走那些歪門邪道。”他溫柔地拍拍她的頭,“所以不要有太大壓力。”
聞念更感動了。他怎麼能那麼好,為她付出了那麼多,還反過來安慰她。
兩人的對話酸死了一群單身汪,他們變本加厲揭江徹的底。
江徹咬牙切齒:“差不多行了,當心你們下次帶人過來,我也好好和她說一說你們當年那些事。”
“那到時候我們聚會就不帶你了,哈哈哈。”
“反了你們了。”
有人開了酒,幾杯下肚,包廂氣氛更加熱烈。江徹不光要自己喝,還得給聞念擋酒,臉都喝紅了。
不過他酒量很好,沒醉。
有人提議他們好不容易聚一次,光聊天沒意思,不如來飆歌,誰輸了誰喝酒,得到了一致的響應。
他們還邀請聞念一起,她哪有那本事和專業歌手飆歌啊,連連搖頭,表示她當個聽眾就好。
然後,她就享受到了一場視聽盛宴。
這些人唱歌也太太太好聽了吧!技巧頂尖,感情充沛,嗓音迷醉,表情管理到位!她一雙眼睛都要看不過來了,一個勁兒地鼓著掌。
畢竟其他人都是相處多年的隊友,正兒八經的聽眾就聞念一個,這些習慣了在舞台上放電的人,目光總是落在聞念身上。
聞念哪頂得住六個大帥哥放電啊,沒喝酒都微醺了。
唱著唱著,音響裡冷不丁響起江徹的聲音:“感情太外放了,收一收。”
聞念如夢初醒,端端正正地在沙發上坐好,她可不能表現得太花癡了。
難得看江徹吃一次癟,其他人憋不住笑,朝隊友“深情款款”去了。
輪到江徹自己唱歌的時候,就不必拘束了。他選的是一首曲調溫柔的情歌,唱起來格外繾綣。全程注視著聞念,仿佛在注視他的全世界。
論起難度和技法,這首歌沒有其他人選的那麼難,可帶給聞念的震撼是最強的。
那些難以言表的心意和珍重,都藏在了這首歌裡。聞念聽著聽著,眼尾便紅了。
等江徹唱完,包廂中寂靜了十幾秒鐘。常子辰率先回神,激動地說:“隊長你這幾年真的是去經商了嗎?沒有偷偷練歌?”
江徹皺眉:“練歌為什麼還要偷偷的?”
“……重點不是這個!而是你一點都沒退步不說,還唱的更好了!以前你唱歌也很好聽很迷人,可是不如剛剛這麼有感染力。”看了聞念一眼,他道,“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
江徹失笑:“或許是吧。”
冷不丁被表白的聞念,臉刷地紅了,低下了頭。
大家一致認為,江徹今天唱的是最好的,不用罰酒,但是不灌他點,他們又不甘心,於是他們提議讓江徹跳舞,這次江徹不答應了。
他們便慫恿聞念:“嫂子你想不想看我們隊長熱舞?他跳舞賊炸裂,荷爾蒙能把人擊穿那種!”
聞念側頭看了江徹一眼,見他不情願,便貼心地說:“想倒是想,但還是算了吧,他已經許久沒跳過了,萬一閃了腰怎麼辦。”
“哈哈哈!那好吧,就不為難隊長那老胳膊老腿了。”
江徹意味深長地看了聞念一眼,後者還以為自己立功了,軟乎乎地朝他笑。
這天的聚會持續到很晚,因為江徹喝了酒,便由聞念開車送他回去。路上江徹一直靠在副駕駛位上閉著眼睛,聞念還以為他睡著了,把車子開得很平穩。
停好車,聞念對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的江徹說:“那我先回去啦,你自己可以上樓吧?”
“不急。”他冷白的側頰因為酒精而產生了淡淡的紅暈,多了兩分媚態。那雙狹長的鳳眸,似有星辰墜入其中,“你隨我來,我有東西要給你看。”
聞念還當他給自己準備了禮物,沒什麼戒心地隨他上了樓。哪想到,他給自己看的竟然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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