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下旬的時候,聞晚離開了青城,給出的理由是去打工。
聞海生夫婦氣壞了,問:“沒幾天就是高考了,你不能等高考結束再走嗎?”
研究所那邊需要聞晚,她一天都不能耽擱,最終還是沒聽父母的,走了。
聞海生夫婦和聞念唉聲歎氣:“你姐太犟了,我們的話她從來都不聽,你去勸勸她吧,打工賺的那點錢,哪能和大學文憑比啊。”
聞念:“……”人家賺的可不是一點點。
送聞晚去機場那天,聞念問了個在她心裡盤桓很久的問題:“姐,那天你開車追岑嶼森的車,我總覺得你給我的感覺很熟悉,我以前是不是見過你賽車啊……”
她心裡已經有了猜測,但她還是想讓聞晚親口告訴她。
聞晚笑了笑,沒否認:“是。”
“代號CC?”
“嗯。”
聞念倒吸一口氣,委屈巴巴地控訴:“當初我和你搭話,你都不理我!”
聞晚放低了身段,哄著她:“我的錯。”
“哼。”她扭頭,表示輕易彆想哄好自己。
“我下次回來給你帶禮物好不好?市麵上買不到的那種。”
聞念被勾起了興趣,斜著眼睛看她:“什麼哦。”
聞晚豎起一根手指在嘴邊,勾唇笑道:“先保密。”
路上,聞念還抓心撓肝地問到底是什麼禮物,可是她嘴巴太緊了,根本撬不開。
到機場後,聞念碰到了同樣來送行的林暮。她和江徹在一起的事情已經傳開了,林暮想必也知道,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聯係過她。
看向她時,他鏡片後狹長的眸子閃了閃,淡淡地和她打了招呼。
聞晚留下一句“我去取票,你們兩個在這等我”就走了,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聞念不知道該和林暮說點什麼好,垂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兒。她沒發現,林暮的表情變得柔和了很多。
“聞念。”
冷不丁聽到他叫自己,聞念抬起頭,呆呆地“嗯?”了一聲。
林暮推了推眼鏡,薄唇輕啟:“之前我和你說過的那些話,一直奏效。”
聞念思索了片刻,才意識到他說的是“他比其他男人都適合自己,兩個人一起生活,適合比喜歡更重要”。
她輕笑出聲,打趣林暮:“人又不是機器,在一起生活難免磕磕碰碰,真和他鬨了矛盾,我想著的應該也是修複這段關係,而不是把他換掉。”
聽她這樣說,林暮垂下眼簾:“那真遺憾。”
“林醫生也要向前看,祝你以後會遇到一個,不管她的優點還是缺點,你都甘願接受的人。”
林暮凝視著她,心說,我已經遇到了。
……
燥熱的暑假轉瞬即逝,又到了九月開學季。聞念作為動物醫學的院花,被推去迎接新生。
美女的力量是巨大的,她往那一站,什麼都不需要做,就有數不清的男生湊過來。
有些膽子大的,還找她要聯係方式,不過都被她以“我有男朋友”的理由拒絕了。
日頭上來後,有點熱,聞念主動站起來,給大家發水。
剛發到一半,四周靜下來,幾個女生直勾勾地往一個方向看。
聞念心說,誰來了,給你們驚豔成這樣。
轉身時,一道冷漠的男聲響起:“請問是動物醫學的學長學姐嗎?”
聞念看清楚岑嶼森的臉,笑容一下子僵在嘴角。
樣貌上說,他和之前沒什麼兩樣,但是氣質改變了許多。“單純無害”幾個字,和現在的他一點兒都不沾邊兒。
問話時,他沒有掩蓋眉宇間的戾氣,目光也冷冷的。
與聞念對視後,他的眼神才變了,浮現出欣喜。
其他男人把她保護得太好,岑嶼森一直都沒找到機會接近她。他有好多的話想對她說,不由上前了一步。
聞念見他動了,一臉防備地往後退,表情很是疏離。
岑嶼森如鯁在喉,手攥成了拳。
正當他想和聞念說點什麼的時候,不知從哪衝出一隊人,護住了聞念。
為首的人同聞念畢恭畢敬地說:“聞小姐,我們是江總的人。您稍等,我們現在就把他帶走。”
聞念沒看岑嶼森,點了頭。
那些人上來抓岑嶼森,被他猙獰著麵孔躲開了。他氣憤地說:“你們憑什麼不讓我見她?”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這次我先來:秦教授,意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