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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彆了老祖母後,蕭正峰帶著阿煙走出這院子,一路上遇到各房侄媳婦以及嫂子弟妹的都俱打了招呼,兩個人走出院子後,就沿著遊廊往蕭正峰所住的雲居園行去。一路上卻見院中有亭台樓閣,也有池館水榭,更有假山怪石等。因這是冬日,萬物蕭條,院子裡有青鬆翠柏點綴其間。不遠處也有一方湖水,雖不大,但也修得彆致。

顧家雖然為左相門第,可是到底在這燕京城裡資曆尚淺,顧家人口稀薄,顧齊修也是一個低調不愛張揚的,是以多年來一直住著永和帝賜的那個三進的院子。那個三進的院子距離皇宮正門不過是兩三裡地罷了,顧齊修每日起床去宮裡上朝方便,不用像那些住得遠的,還要早早起來挨凍受罪。

而蕭家呢,雖則論起權勢地位遠遠不如顧家,可人家到底是盤踞燕京城多年的,祖上人丁興旺,置辦下這麼大一個院子,其後子孫便承繼下來了。

如今阿煙隨著蕭正峰在這冬日裡的院子裡轉悠,不免抿唇笑道:

“也虧得這院子大,才容得下家裡這麼多人。”

蕭正峰回首間見她那巴掌大的小臉兒在風中被吹得泛著桃花般的紅,便抬起手來,幫她將貂皮風帽掩好。因這這個動作,手指便無意間觸到那臉頰上的肌膚,卻覺得猶如凝脂一般,細膩柔和,幼滑嬌嫩。

他有些不舍離開,那略顯粗糲的手指便在她臉上輕輕蹭了下,笑著道:

“其實我也多年不曾回來,如今看著竟生疏了。”

說著,望向那邊結了冰的一池湖水,便見湖水一旁幾株冬日裡的垂柳並鬆柏等,一旁又有亭台假山,是個歇息的地方,便牽起她的手道:“我們過去那邊看看吧?”

阿煙點頭道:“好。”

這新婚夫妻便牽著手,來到了湖邊,湖邊有一個小巧的亭台,背靠著假山,恰好遮風,又能儘觀這一湖風景,於是兩個人便進了這亭台裡。

因這冬日裡的亭台久不曾有人來過,亭子裡的長條木凳上還有些許灰塵和殘葉,蕭正峰見此,自然不舍的阿煙直接坐上,當下摘下身上的披風來鋪在那裡,這才讓阿煙坐下。

阿煙自然將蕭正峰所做的一切看在眼裡,不免心中感動,想著這男人雖然夜裡在床榻上有些霸道粗魯,可是白日裡卻實在是細心體貼,簡直是無微不至,處處謹慎。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她顛沛流離十年,形形□□的人都曾見過了,那些貪圖自己美色千金求娶的也有,可是卻並不會有一個人會脫下披風為自己鋪在下麵讓自己坐。

她靠著蕭正峰的身子坐下,一時隻覺得那身子強悍寬厚,真如同個避風的港灣,心裡實在是滿足得緊,不由打心底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

其實這大冬日裡的院子冷得緊,不過此時蕭正峰攬著那軟糯纖細的身子,隻仿佛摟著一個寶貝般,不但不覺得冷,反而從腳底到心口都是暖烘烘的。

此時他低頭,凝視著懷中阿煙細密修長的睫毛,看著那眉眼間的精致,以及猶如白瓷一般通透純淨的臉龐,不免柔聲道:

“歎什麼氣?”

他的聲音極低,胸腔隨著他的說話而輕輕震動,連帶得懷中那個嬌軟的身子也感受到了他的起伏,於是那纖細的身子便隨著男人的氣息輕輕擺動著,真猶如隨著風浪而起伏的浮枝一般。

阿煙忽而便覺得身上發熱,她想到了昨晚這個男子欺負自己時的那種力道和熱度,半個身子便酥在那裡。

當下臉上微紅,抿唇笑道:“沒什麼……”

蕭正峰見她不答,也就不追問了,隻拿大拇指摩挲她的唇角那裡,粉潤的唇瓣猶如梅花一般豔紅,那唇瓣旁的唇角那塊白淨細嫩的肌膚,仿佛格外敏感,他這麼一摩挲,便覺她在自己懷裡輕輕扭動著,細嫩的小腰也仿佛擰了起來般。

蕭正峰見此,不免低啞地笑了,一手從她纖細的脊背那裡撫摸著:“你這身子骨,也不知道怎麼長的,竟是兩個都及不上我一個。”

她那腰肢走起來越發顯得細嫩,跟個柳枝兒一般,有時候真以為那細腰不如自己的胳膊粗呢。

說著這話,蕭正峰還真伸了手去丈量她的腰肢,粗糙的大手從她胳膊窩下麵插到了她的衣衫裡,帶著些許涼意進入那軟膩的地方。

阿煙有些麻酥,被他這麼一摸,身子骨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一般,前麵也忍不住一顫一顫地起伏,因為兩個人是緊貼著的,一個堅實的胸膛便貼上了那柔軟的豐潤,起起伏伏間彼此依靠,我起你伏,我收你起,竟是息息相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其實阿煙昨日個夜裡被弄得實在受不住時,下意識裡口中還一個勁地叫著“蕭將軍”呢。她戀慕這個男子,敬仰這個男子,也嫁給了這個男子,可是她卻實在是和這個男人並不熟稔。

如今呢,不過是一夜的功夫,身子給了他,被他摸了看了也弄了,又這麼水□□融地緊貼著,原本陌生的兩個人就乾著這天底下最為親密的事兒。

阿煙臉上羞紅得猶如塗抹了厚厚的一層胭脂,她低垂著頭,癱軟無力地靠在這個男人胳膊彎裡,想著任憑他弄吧。

正在這個時候,忽而便聽到有腳步聲傳來,緊接著就有說話聲從石頭後麵傳來。

這麼一來,阿煙原本癱軟的身子骨一下子驚得繃了起來,蕭正峰也陡然擰眉,長臂一伸將阿煙護在懷裡,擰眉聽著來人的動靜。